進房門前,顧雪凝還看到厲媽媽將厲元灝拉過去,特意叮囑了一番。
“兒子,媽媽都幫你把房間收拾好了,今晚你跟雪凝好好的,儘早懷上我寶貝孫子,加把勁啊。”
“媽,要孩子的事不急,我不是說了很多次了嗎。”
“哎喲怎麼能不急,你跟雪凝年紀也不小了,你看看你,今年都三十了,還不趕緊要孩子啊。”
“忙,沒空生孩子。”
“忙什麼忙,你們就負責生,生下來我幫你們帶着。”
厲媽媽早就想抱孫子了,奈何兩個兒子都不着急的,真是要急死人了。
顧雪凝聽見了這話,默不作聲地回了房間。
她拿衣服進去洗了個澡,出來坐在梳妝檯前吹頭髮時,看到他也進來了。
厲元灝徑直脫掉身上的外套,裏面穿着一件緊身的體能服,緊貼着他健壯的胸肌和腹肌,身材槓槓的好。
顧雪凝坐在梳妝檯前,通過面前的鏡子,可以看到他完美的身材。
但她僅僅掃了一眼便迅速轉移了視線,專心的吹頭髮。
夫妻倆默默的做着自己的事情,互不干擾。
厲元灝拿起睡袍,轉身進入浴室裏。
顧雪凝吹好頭髮,然後到牀邊坐下,打算看會書再睡。
“啪嗒—”
浴室裏忽然傳來一陣動靜,像是有什麼東西掉落在地上。
顧雪凝注意了一眼,然後低頭繼續看書。
但是這個動靜過了一會又響了起來。
浴室裏稀稀疏疏一陣動靜,然後門被打開,露出一條縫。
“雪凝。”他醇厚冷酷的聲音響起。
顧雪凝擡頭看去,平靜問,“有事?”
“浴室的花灑壞了,掉了下來,我剛剛修的時候,衣服也掉在地上溼了。”
“……”
這花灑質量這麼差的嗎?
“所以,你可以去幫我拿套新的浴袍嗎?”
可以聽得出來,他的聲音有着一抹不好意思。
“等會。”
她放下手中的書,起身過去衣帽間。
衣帽間裏很大,他兩的衣服都是分開兩邊掛着的,整齊又有序,互不干擾。
她隨手拿了一件睡袍,準備出去時,忽然又想到什麼,於是返回來。
看到底下一排疊放得整整齊齊的全新內褲,她抿了抿脣,耳根子紅着隨意拿起一條。
“給你。”
走到浴室門外,她將衣服一股腦地塞到他的手上。
當厲元灝看到這裏面還夾着一件*褲子時,嘴角微微扯了扯。
其實他想說,這件他有,沒有溼。
顧雪凝走回到牀邊繼續看書,拿着書的手都是抖的。
厲元灝洗完澡出來,擦了擦頭髮,這還真是他洗的最久的一個澡。
“這浴室的花灑不行,改天我讓人過來修。”
“嗯。”她淡淡的回了一聲,認真的看書。
厲元灝看了她一眼,也沒想打擾她,只是走過來拿起自己的手機。
各玩各的,誰也不搭理誰。
就這麼持續了一個小時左右,準備到點睡覺了。
厲元灝回來後也一直延續着在部隊時候的作息時間,睡得挺早。
他起身,自覺地拿起牀上的一個枕頭,“今晚老樣子,我睡沙發,你睡牀。”
她合上書,站起身準備拿枕頭過去。
“像什麼話,你睡牀!”厲元灝厲聲說了句,語氣像是在部隊帶兵一樣。
顧雪凝愣了下,看着他微微皺眉。
讓女人睡沙發,他睡牀,這傳出去,多沒面子。
厲元灝拿着一個枕頭,自覺地到沙發旁躺下。
顧雪凝看了會書,也上牀休息。
房內燈光關了,只有窗外的幾縷月光透進來。
“碰—”
兩人快入睡的時候,忽然聽到一陣動靜。
顧雪凝直接就被驚醒了,連忙起身打開燈一看。
看到沙發那邊,厲元灝不知何時滾落到了地上,沙發直接就塌了。
兩人都很懵逼。
“壞了?”
顧雪凝下牀,走過來問道。
“嗯。”厲元灝從地上站起來,觀察了下這沙發的質量,發現了些許貓膩。
這沙發像是被人動過手腳的。
他忽然想到了什麼,剛剛進房的時候,自家母親那意味深長的目光。
“沙發壞了怎麼辦?”她問道。
“沒事,我出去外邊客房睡,這個時候我爸媽也應該休息了。”
說着,他重新撿起地上的枕頭往門邊走。
稀奇的事情又來了。
房門竟然打不開。
他使勁拽了兩下,還是沒能打開。
這下斷定,肯定是他母親在搞事,故意將他們兩個鎖在房間裏面。
“要不然算了,你跟我一起睡牀吧。”顧雪凝坐在牀上,拍了拍身旁的位置說道。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了。
“我再去拿牀被子。”
然而,更無語的事情又來了。
整個房間,只有一牀被子,備用的都沒有。
最後,兩人只能共睡一牀被子,不過中間隔着一個枕頭。
顧雪凝側身躺着,眼睛閉上,看似睡着了。
厲元灝則是睜着眼睛望着天花板,一點睡意都沒有。
他們也不是第一次躺在同一張牀上睡了,但是每次都是挺尷尬的,都非常不好意思。
第二天顧雪凝都會早早的起牀離開,就是不想太尷尬。
房裏的空調開着,不知是不是開太低了,涼颼颼的。
厲元灝沒能睡着,於是起身尋找空調遙控器。
摸了摸身邊沒有,轉頭一看,見是在她的那邊,還是壓在她的枕頭下一點。
厲元灝望着她恬靜的睡顏,猶豫了下,然後緩緩探身過去,想把遙控器拿過來。
他已經很小心了,不想弄醒她,之前在部隊還從沒幹過這種事情,緊張得厲害。
特別是靠近她柔軟身子的時候,他的心臟跳得更是快。
女人好聞的體香,軟軟的身子,無不在勾惑着他。
探身過去,就要拿到遙控器了。
顧雪凝忽然動了動,想要翻身。
厲元灝沒繃住,忽然朝她壓了下來。
她緩緩睜開眼睛,看到近在咫尺的俊臉時,瞬間呆愣住。
兩人對視着,彼此距離很近,呼吸糾纏在一起。
他單臂撐在她的身側,只差一點點便能吻上她的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