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這是剛剛新送來的禮物,都是張夫人她們給您的賀喜之禮。”
大廳裏,女傭清點着桌上各式各樣的禮物盒,恭敬說道。
歐陽凌薇坐在沙發上,一身修身的黑色旗袍,腳踩高跟鞋,長髮溫婉的盤起。
她手中端着一杯茶,吹了吹,輕抿一口,漫不經心道:“禮物拿下去放吧,我不想看。”
“好的。”
女傭點點頭,將東西都搬走。
她放下茶杯,臉上滿是不耐。
懷孕的消息倒是傳得挺廣,最近有不少人給她送禮物。
但是最近歐陽正宇一直很忙,都沒怎麼回家。
結婚也有一段時間了,兩人一起坐下喫頓飯的時間都沒有。
這次懷孕還僅僅只是他們第一次發生關係後纔有的。
因此,歐陽凌薇很是失落,總覺得自己是被冷落了。
“夫人,總統的電話打回來了。”女傭拿着手機走過來說道。
聞言,她臉上浮現欣喜,連忙將手機接了過來,“喂?”
“在家?”
“嗯。”
聽到他的聲音,她都感覺很親切。
“凌薇,我今晚有個會議要開,就不能回去那麼快了。”
歐陽凌薇臉上的欣喜立馬沉了下來,拿着手機的手摸摸攥緊。
每次他的電話都會打回來,她一接到他的電話就會十分開心。
然而,每次都是差不多的內容。
都是不能回來,或者很晚回來。
明明是住在同一屋檐下,他們見面的次數卻是少之又少。
但是,她又能夠說什麼呢。
“好,我知道了,你先忙。”
“嗯。”
電話掛了。
歐陽凌薇直接將手機砸到了地上,滿臉不悅。
一旁的女傭下意識地後退一步,戰戰兢兢的出聲道,“夫人,您沒事吧?”
“沒事。”
她起身,轉身走出去。
來到花園,正好看到迎面走來的封一溟。
他剛剛帶兵訓練回來,身上的服裝還沒來得及換下。
歐陽凌薇迎面走過去,喚道,“一溟。”
封一溟頓住腳步,擡頭看了她一眼,冷漠問道,“夫人,有事?”
“叫夫人這麼生分做什麼,你直接叫我凌薇吧。”
“現在你身份不一樣了,還是叫夫人吧。”
“一溟,你知道最近正宇在忙什麼嗎,他已經好幾天沒回家了。”
“最近有很多大會要開,總統會忙點。”
“可是他就算再忙,也不能忽略我和孩子啊。”歐陽凌薇不爽的大聲道,聲調有些高。
封一溟定定的看着她,也沒說話。
她輕撩了下耳旁的碎髮,深呼吸道,“一溟對不起啊,我不該朝你發火,這些是我自己的事情。”
“總統很忙,你也理解下。”
“我知道,但我就是很不喜歡他這樣冷落我,我到底哪裏不好,他至於要這麼討厭我,甚至還避着我。”
對此,封一溟並不回答。
歐陽凌薇擡頭看向他,急切地問,“一溟你覺得我還是挺不錯的對吧,我也沒有那麼糟糕,爲什麼他就是不喜歡我呢?”
“總統的心思,我也不知道。”
“一溟,那你告訴我,他是還喜歡舒小落嗎?”歐陽凌薇激動的拽住他的手問道。
封一溟後退一步,疏遠道,“夫人還請你保持距離,被人看到了不好。”
“有什麼不好的,我跟你就像是家人一樣,誰敢說什麼閒話!”
“沒什麼事的話,我先走了。”他越過她便想走。
“等等!”歐陽凌薇語氣變了變,看着他的背影冷颼颼命令道,“那你現在告訴我,正宇到底在哪裏,我自己過去找他。”
“總統說過了,讓你好好在家養胎,你是聽不懂?”
“我不管,反正我就想見見他,你先告訴我吧。”
封一溟沒什麼耐心了,轉身大步離開。
“你!”歐陽凌薇看着他離開的身影,氣得臉色變了變。
現在就連一溟都覺得她煩了,她到底哪裏做錯了。
封一溟走出總統府,正準備上車時,收到了歐陽正宇的消息。
“榮鼎大飯店,速來。”
消息上,簡短的幾個字。
封一溟沉默的將手機收回兜裏,打開車門上車。
到了目的地,服務員帶着他到了VIP包廂。
推開門進去,看到空蕩蕩的包廂,一抹穿着白色高檔定製西裝的歐陽正宇獨自坐在桌子旁。
他點了一根菸,在那自個抽着。
封一溟走過去。
“你來了,坐吧。”歐陽正宇擡起頭,示意了下一旁的椅子。
“您忽然叫我過來,是有什麼事嗎?”
“這幾天事情很多也很忙,好不容易有自己的一點時間,所以想要找人聊聊天,嘮嘮嗑。”
桌上準備了豐盛的飯菜,但是他一口都沒動。
封一溟點頭道,“您有什麼事情要給我吩咐的,儘管說。”
歐陽正宇輕拍了拍他的肩膀,俊雅的面容上浮現笑意。
“一溟,咱兩可算是有着過命的交情,我至今還記得當初我遇險你挺身而出相救的情景,我們現在在這裏就是好兄弟關係,不存在君臣之別。”
“那時候我還不知道你就是未來的總統,只是碰巧路過出手幫了一下而已。”
“對,那段時間我們玩的都挺好,現在想起來,真是滿滿的懷念,不當總統的時候,很自由,無憂無慮的,那種生活可真是一去不復返了。”
封一溟抿脣沉默,話不多。
歐陽正宇遞給他一根菸,他表示自己不抽菸。
“一溟,那時候你也認識了凌薇,我知道你挺喜歡她的,算是一見鍾情吧?”
封一溟平靜的回答道,“那都是過去式了,不提也罷。”
“其實我挺希望你們兩個在一起的,可惜,造化弄人,你不會怪我吧?”
“總統先生多慮了,我並沒有怪任何人,沒有緣分的事情也強求不來。”
歐陽正宇看着他如此淡定寡淡的樣子,有一些話欲言又止。
他和封一溟原本就是好兄弟,現在他娶了歐陽凌薇,心裏多多少少對封一溟有些過意不去。
然而,封一溟是個明白人。
“那些事您不必多慮,我其實都沒在意,我看得很開。”
“看得開就好,我還以爲你會怪我,那可就麻煩了。”
“不會。”封一溟頓了下,然後說道,“既然你娶了她,該好好對她負責纔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