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雪凝靠坐在椅子上,拿着一本書在認真翻看着。
被包成大糉子的腳輕輕擱放在一個凳子上。
“顧醫生,你這腳沒事吧?”
有工作人員進進出出,都會忍不住過來關切問道。
每當這個時候,她臉上都會浮現無奈的神色,“我沒事,就是包的有點大了。”
“您老公對您真好,真幸福。”
“你們哪裏看出來我們幸福?”
“我們實驗室上下都傳遍了啊,你們是真的很幸福嘛,他來看望你,知道你腳受傷,還親自送你去醫院。”
對方說完,捂嘴輕輕笑了笑。
實驗室這邊都是醫生,對於他們來說,這點腳扭傷,隨手就可以治的。
但是厲元灝卻急得,直接將她抱去了醫院。
這事在實驗室裏傳開了,大家都覺得他們兩口子幸福得要緊。
“沒有的事,你們不要瞎傳。”
“顧醫生,我們都看到了,您就別低調啦。”
說曹操曹操到。
門外,就有人喚了一聲厲先生好。
緊接着,厲元灝的身影從外大步走了進來。
顧雪凝身旁的人自覺地都退了出去,不打算做電燈泡。
厲元灝大步而來,看着她問道,“腳好點了嗎?”
聲音雖然還是冷冰冰的,但是可以聽得出來關心之意。
“還不錯。”她簡單明瞭的回答,低頭繼續看書。
他微微蹲下來,伸手想要碰她的腳。
顧雪凝下意識地移開了下,警惕問道,“你要幹嘛!”
“我就看看還嚴不嚴重,你別動。”
他的大手輕輕摁住,然後仔細地查看了下。
雖說看的是腳,但顧雪凝很是不好意思。
“你看完了嗎,看完了就起來。”
“嗯。”他站起身。
海拔一下拉高,壓迫感迎面襲來。
“這兩天很聽話,沒有亂走動,恢復的不錯。”
顧雪凝:“我自己就是醫生,我當然知道應該怎麼注意,不用你來提醒。”
“是啊,你自己就是醫生,發現自己腳扭傷了也沒有采取救治措施。”
“我知道,我只是想要等忙完的時候。”
“你忙完的時候都不知道猴年馬月了,大忙人。”
顧雪凝不說話了,翻開一頁繼續看書,連看到哪都記不得了。
過了會,她擡起頭,看到眼前的男人還站着這,一副不想走的樣子。
“你不是說要歸隊了嗎,怎麼還沒走?”
“不急,等你腳好了我再走。”
厲元灝說罷,拉開一旁的椅子坐下。
顧雪凝意味深長的看他一眼,臉上露出了疑惑的神色。
“你不會是,想跟我有了孩子再走吧?”
厲元灝正拿起一旁的水杯要喝,聽到這話,一口差點噴出來。
擡頭,對上她很是疑惑不可置信的目光。
“顧雪凝,我在你眼裏就是這種人嗎,非要跟你生孩子纔行?”
“你要是跟我有了孩子,你在外面怎麼樣,你家裏人也不用操心了。”
“顧雪凝你什麼意思,我在外面怎麼樣了?”厲元灝冷酷的臉上浮現不悅,板着臉質問道。
“沒什麼意思,我隨便說的。”
“我是已婚之人,我在外邊也一直安守本分。”
顧雪凝聳聳肩不說話了。
厲元灝在這坐了一會,然後被一通電話給叫走了。
說罷,那人舉了舉手中的咖啡杯示意了下。
“請喝咖啡?”
顧雪凝皺眉,不知道那男人想幹什麼。
“對啊,這還有你的一杯紅糖奶茶。”
顧雪凝輕輕抿脣,轉過身繼續看書。
—
晚上,舒小落在外邊跟顧雪凝和季西西一起喫過晚飯纔回家。
“小夫人,您喫過飯了嗎?”
一進到家裏,管家就走過來親切的問道。
“我喫過啦。”
“那就好,剛剛顧爺喫過了,剛上樓去。”
“他有沒有問起我?”舒小落放包的動作頓了下。
“沒有哎。”
自從今天兩人吵架過後,他們再也沒有理過對方了。
就連她今晚晚點回來,他都沒有過問,一個電話也沒有打過來。
都在冷戰中。
她上了樓,準備進房間時,還在外邊偷偷注意了下。
看到他沒在裏面,然後她才推開門進去。
迅速來到衣帽間拿套衣服。
“哼,不理我我也不理你,看誰會理誰。”
她拿好衣服出來,正準備進去洗澡,好巧不巧的看到他進來了。
顧擎越也還沒有洗澡,隨手扯了扯整齊的領帶,擡頭看向她。
兩人雙目對視,僅僅一秒,又迅速的轉移視線。
舒小落沉着小臉往門外走去。
他則是往裏邊走。
兩人擦肩而過,誰也不理誰。
“彭—”
房門關上,隔絕了兩人。
舒小落冷哼一聲,“切,誰稀罕跟你一個屋,我去客房睡!”
顧擎越洗完澡出來,以爲會看到小丫頭自個躺在牀上。
結果一個人影都沒看到。
“她不打算回來睡了?”
他丟下手上擦頭髮的毛巾,轉身走了出去。
走廊上靜悄悄的,盡頭處,一間客房的燈還在亮着。
他走過去,正想瞅幾眼。
“彭—”房門忽然關上了,隔絕了那燈光。
顧擎越站在門口,感覺喫到了閉門羹。
他擡手正要敲門,但是想到什麼,又將手收了回來。
“小丫頭,你願意在這睡就在這睡吧。”
房內,舒小落一個人躺在冷冰冰的大牀上。
這間房很久沒有人住了,所以有些冷。
她鑽進被子裏裹緊自己,拿出手機刷了會視頻。
“叮咚—”
季西西的消息彈了進來。
“落落,你和顧爺咋樣了,和好了嗎?”
“沒呢,誰也不理誰。”
“那可不行啊,要不然你過去跟他說句話唄,我覺得顧爺不是小氣的人啊。”
“我纔不呢,憑什麼是我先道歉,明明是他有錯在先,今天還誤會我和殷初禮,爲什麼要我先低頭。”
“哎呀,顧爺人話少,但是他內心肯定是希望你過去理理他的。”
舒小落嘆息一聲,“西西你別勸了,反正我今晚都不想搭理他。”
“行吧,那我有個忙想請你幫下。”季西西笑了笑,不好意思道。
“什麼啊?”
“我明晚要參加一個服裝展,是我精心準備了兩年的作品,你能一起來看看嗎,我有點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