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個小島上,一艘艘小船緩緩靠岸,岸邊的漁民忙着收拾工具,準備返家。
一條小船準備收網,忙着清洗工作。
“哎,龍叔你快來看看!”
一個長得魁梧、皮膚黝黑的小夥拉網的時候忽然發現沉甸甸的東西。
年紀稍長的男人,戴着魚帽走出來,不耐煩道,“阿度,你看啥看,趕緊的收網,準備回家乾飯了。”
“這好像有個人!”
阿度震驚一喊。
這時,船上的其餘幾人連忙走過來看了眼。
他們將漁網收了起來,果然拉起了一個人。
這一幕,嚇得他們差點直接丟掉手中的漁網。
年紀稍長的老者驚呼一聲道,“果真是個人啊,快點弄出來看一看。”
他們一起將漁網扯下,又扒拉開纏在她身上的水草。
翻身一轉,女人漂亮的小臉出現在眼前。
幾人倒吸一口氣,眼中滿是驚豔之色。
“好漂亮的女人啊!”阿度驚呼一聲喊道。
老者白了他一眼,輕打了下他的肩膀,“阿度,別整得跟沒見過女人似的,這女人從海里撈起來的,估計是已經死翹翹了。”
其他人感嘆,“這麼好看的娘們,怎麼捨得跳海尋死呢,要是我這輩子能夠娶到這麼好看的媳婦,也值了。”
“行了別說了,反正人都已經死了。”
“龍叔,我們把人丟回海里去吧,這樣帶一具屍體回去也挺晦氣的。”
“丟吧丟吧。”被稱爲龍叔的老者揮揮手,隨意道。
就在幾人走上前想要擡起女人時,一向遲鈍的阿度忽然衝上前攔住他們。
“不行,人還沒死呢。”
“阿度你在瞎說什麼呢,人都這樣了怎麼可能沒死。”
“真的沒死,我剛剛看到她的手指動了一下。”
阿度上前推開他們,將人重新放到地上,然後蹲下,伸手探了探她的鼻息。
感覺到舒小落還是有氣息的。
“她真的沒死,還有呼吸!”
“阿度我看你是想女人想魔怔了,從這麼深的海出來怎麼可能還沒死,你別想太多了,還是趕緊把人丟回海里吧。”
“興許是她跳進海里不久就被我們撈起來了呢,反正她還沒有死,這要是再次丟回海里,那她可真就死了,我們不能做這麼缺德違背良心的事情。”
“算了算了,隨你吧。”
幾人擺了擺手,搖搖頭走開,各自忙各自的事了。
阿度執意要把人留下來,擡頭看向一旁的龍叔,“叔,我想把她帶回村裏,可以嗎?”
龍叔抽着煙,彈了彈菸灰道,“隨便你,反正我家是養不起一個閒人了,你要是想救,就自己養着。”
阿度看着昏迷中的舒小落,臉上出現了糾結。
他們村子本來就很落後,都是靠打魚爲生,天氣不好不能打魚的時候,養活自己都很難。
—
“小丫頭!”
睡夢之中,顧擎越忽然被噩夢驚醒。
從牀上坐起身,臉上還是一片疲倦之色。
房內的窗簾都放了下來,外邊已經是天黑了,此時更顯得黑沉無比。
他夢見小丫頭在跟自己求救。
拿起手機看了眼時間,七點多。
他這才睡了兩三個小時。
“李潯!”
“顧爺。”
一聲應下,李潯推開房門從外邊走了進來。
房間的燈光打開,亮堂一片。
他從牀上下來,忽感腦袋一陣眩暈,身子輕晃了一下。
“顧爺,您沒事吧?”李潯走過來扶了他一下。
“沒事,有什麼新消息嗎?”
他拿起一旁的外套穿上,準備出門。
“還沒。”
李潯欲言又止道,“顧爺,我們已經找了很多天了,就連厲大少爺也派人過來幫忙,要是再找不到人,會不會……”
小夫人會不會已經不在了?
這句話,沒有人敢在顧擎越的面前說。
“活要見人死要見屍,必須把人給我找出來!”
“是。”
“歐陽凌薇那邊呢?”
“今早我們已經派人過去將那邊包圍起來,本來想把她帶過來的,但是今早她又暈了一次,醫生說情況不太好,所以我們也不好直接把人弄過來。”
“嗯,派人看着她。”
顧擎越穿戴好,大步出了別墅的門。
“小叔叔!”顧雪苒正好過來,在門外碰上他,連忙走過來。
“有什麼事?”他沉着臉,一臉嚴肅回道。
“我來找小落,她在家嗎?”
“不在。”
顧擎越說完,轉身走了。
“哎。”顧雪苒一臉不解,看向身後的李潯想要問什麼,但是他搖了搖頭,跟着走開了。
“怎麼那麼怪呢。”
顧雪苒聽到舒小落不在家,於是也沒堅持着進去。
等顧擎越的車子離開後,她也趕緊上車跟過去。
跟到一半,她發現自己跟錯了,過了個轉角,就沒看見他們車子的蹤影。
估計是小叔叔發現了她的跟蹤,所以把她甩掉了。
“哎,小落也不在家,這下我去找誰玩呢,這漫漫長夜的。”
顧雪苒正惆悵着,忽然想到了一個人。
上次跟封一溟回來,正好記住了他所住酒店的地址。
來到酒店門外,停好車,剛要走過去就被人攔住了。
“幹什麼的!”身穿統一制服的守衛嚴肅問道。
“我來找人的。”
“找誰?”
“找你們封大首領,他在嗎?”
顧雪苒剛說完,就看見酒店大堂裏邊走出來一抹熟悉的身影。
她立馬開心得跳起,揮舞着雙手,“嗨,封大木頭,晚上好啊。”
封一溟原本低着頭看手機,聽見聲音,擡起頭皺了皺眉。
看到她時,平靜的黑眸有了些許波動。
然後他假裝沒看到她,往另一邊走去。
“哎,你怎麼不理我啊!”
顧雪苒趕緊的跑了過去,一把攔在他的面前。
封一溟低頭冷冷的瞅她,“你來找我,是因爲舒小落的事情?”
“啊,小落能有什麼事情?”
她一臉懵懂的問,眼中滿是不解。
封一溟微垂眸,隨即冷聲道,“沒什麼。”
“喂,封大木頭你可真是奇怪,本來平時就很怪,今天更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