牀上躺着的人小臉紅潤,雙眼迷離,渾身冒着熱汗。
“起來喝點水。”厲元灝端着水杯走過來,輕輕將她扶起來。
水杯遞到她的嘴邊時,卻被推開。
水灑了一枕頭。
顧雪凝眉頭緊皺,迷迷糊糊道,“我不喝,不喝。”
她一直喊着熱,他便將空調調到了最低,還用溼毛巾幫她擦了臉。
期間很多次她一直想脫衣服,他強制着不給脫。
“好熱。”她扯了扯睡衣的領子,又準備脫了。
他一個激動,上前死死的摁住她的手。
耳根子都泛紅了。
“不能脫!”
“熱!”她踢腿蹬了下被子,臉蛋變得紅紅,還冒小紅點點。
“喝口水。”
“不喝。”
厲元灝便也不強迫了,將水杯放下,“那我把空調調低一點,如果你還覺得難受,我再讓醫生過來看看。”
豈料,她忽然摁住他的手,由於力氣太大,直接將他給拉扯了過去。
厲元灝猛地往前撲去,快要壓到她的時候,單臂撐在牀頭。
兩人此時的距離很近,他只要稍微低低頭,就可以親到她的脣。
但是他忍住了。
顧雪凝雙眼迷離,雙手緊緊的抱着他的脖子,面前的人彷彿有兩個影子,晃來晃去。
她渾身燥熱,貼到他冰冰涼涼的身子就不捨得鬆開。
厲元灝身子也燥熱得厲害,但保持着最後一份理智。
直到,她忽然摁住他的後腦勺,主動擡頭,吻上了他的脣。
雙脣碰觸的一剎那,恍若緊繃的弦瞬間斷開。
他被慾望淹沒了所有的理智。
兩人相擁,激情的熱吻起來。
即使屋內的空氣涼颼颼的,也不能緩解他們此時的慾火。
衣服盡數被丟到了地上。
兩道身影漸漸重合在一起。
婚禮過後,一切照常步入正軌。
除了一些心術不正的人正被困中。
鄒露瑤和蔣沅年被關了起來,在一個暗無天日的地下室,四周寂靜無比,一個人影都看不到。
他們兩個坐在角落裏,互相抱着取暖,只能聽着滴答滴答的斷斷續續流水聲。
“大小姐我好冷,你冷嗎?”蔣沅年說着,不斷地靠近鄒露瑤,甚至將手搭在她的腰上。
“滾開,別碰我!”
鄒露瑤嫌棄的推開他的手,想要起身坐到一旁,但是雙腿痠軟得厲害,根本動彈不得。
蔣沅年藉機抱住她,顫抖着嗓音,“這鬼地方怎麼那麼冷,他們什麼時候才能放我們出去,要不然我們就被凍死了。”
“該死的,我現在根本沒辦法跟我爸爸聯繫,要是我爸爸知道我被關在這裏,他一定會派人過來直接殺了他們!”
“大小姐,這次抓我們的可是厲元灝,那是軍中之王,聽說他也非常的不近人情,這次我們是闖大禍了。”
“厲元灝怎麼了,再來十個八個我也不帶怕的!”
“誰知道那麻袋裏面是顧雪凝啊,還以爲是舒小落呢,失策了。”蔣沅年搖搖頭,一臉懊悔道。
鄒露瑤則是嫌棄的一腳踹開他,“別靠近我,離本小姐遠點!”
蔣沅年再次緊緊將她抱住,不安分的雙手佯裝不經意間的撫過她的胸前。
那手感,可不是一般的好。
他的心裏都一陣驚呼,沒想到這個女人身材這麼好的。
鄒露瑤又是憤怒又是羞,但是力氣沒他大掙脫不開。
“哐哐—”此時緊閉着的鐵門被敲了敲。
門後看守的人不悅道,“你們都給我安分些,再吵就把你們的嘴巴都給縫上。”
裏面的兩人立馬安靜的不敢說話了。
“厲將軍讓這兩人待一塊,可真是有趣。”
“可不是嘛,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好玩死了。”
*
“啊嘁—”
顧雪苒一早起來就打了個噴嚏,她穿着睡衣,外邊套着一件外套,希拉着粉紅色的拖鞋走在二樓走廊上。
“小落我跟你說,我昨晚上喝太多酒了,回來吐了一地,嚇得我祖母還以爲我咋了。”
她一邊走一邊跟舒小落打電話,越說越起勁。
“還有啊,真是氣死我了,昨晚我出來的時候正好我車子壞了,保鏢回去拿車的話還需要半個小時,我就想着蹭輛車回去吧,結果吧,那封木頭載了我一程,然後在半路就把我丟下了。”
“真是氣得我,昨晚罵了他一路,吹了一路的冷風,然後今天我就光榮感冒了。”
“我沒惹他生氣啊,我就問了一點點關於他跟歐陽凌薇的事情而已嘛,我說他兩是不是在一起過,結果說着說着他就不爽了。”
“那我知道了,下次不跟他提這些。”
顧雪苒準備下樓梯的時候,正好看到顧雪凝風風火火的上樓,走路都踏踏踏的響,像是要把樓梯都給踩爛了。
“小落我等會再給你回電話,先掛了。”
她連忙掛了電話,走過去問道,“姐你怎麼回來了,不是在姐夫那邊住下了嗎?”
顧雪凝看起來狀態不太好,頭髮亂亂的還沒有打理,身上的衣服也是歪歪斜斜的,主要是脖子上還有幾個紅色的印子。
她神色微亂,抿了下脣,平靜道,“我沒事。”
“姐你真沒事嗎,我怎麼看你這有點東西?”顧雪苒不懂,湊上前指着她脖子那塊說道。
“沒事,昨晚被蚊子咬了。”她推開她的手,大步走開。
“姐。”
“彭—”
房門猛地的被關上,顧雪苒湊上前,差點被撞到鼻子。
“我姐這是怎麼了,看起來很不開心?”
顧雪凝回到房間,隨意脫下身上的外套,來到洗手間打開水龍頭。
任由水刷刷的流着,她雙手撐在洗漱臺旁,雙眸緊盯着鏡子中的自己。
脖子間的痕跡,那麼曖昧鮮紅。
想到昨晚的一切,她面露懊悔,擡手扶了下額頭。
“喝酒誤事喝酒誤事……”
她一直在重複着這幾個字,彷彿就能抹掉昨晚的一切。
今天走的時候他還沒有醒,身上也佈滿紅紅的抓痕。
整個大牀一片混亂,衣服被子丟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