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這個啊,是剛剛副總給我的,說是今晚設宴給我接風洗塵。”
舒小落將卡片往他面前晃了下,一臉漫不經心道。
臨越臉色稍凝,似有不悅。
“臨總,要是沒什麼事,那我先走了,一堆事等着我處理呢。”
得到他的點頭後,舒小落轉身離開。
這女人是不是蠢?男人約她晚上共進晚餐,不就是表示對她有意思嘛,她連這都看不出來?
臨越煩躁的丟開手中的筆,工作的心情都沒了。
祕書這會進來道,“臨總,有件事不知當講不當講。”
“有事就說。”
“今天早上副總給舒總監送了一束玫瑰花,大家都在傳副總喜歡舒總監,正在追求呢。”
“啪—”臨越手中的筆又斷了。
最近他可是廢了不少支鋼筆。
海邊民宿。
顧雪苒坐在院子前的臺階上,手中拿着一株狗尾巴草,望着遠處的海發呆。
辰辰和小石頭在沙灘上自己玩,拿着小桶和鏟子,正在找貝殼。
“姨姨,下來一起玩。”
小石頭站起身,朝她揮了揮胖嘟嘟的小手。
“你們自己玩吧,姨姨不喜歡玩這個。”顧雪苒無精打采的回答,無聊極了。
辰辰和小石頭在沙灘上跑了起來,互相追逐打鬧。
“你們兩個別給我把衣服弄髒了,要不然我等會還得幫你們洗澡,聽到沒有?”
“聽到啦。”
雖然這麼說,但是小傢伙們依舊玩得很開,還互相沖對方潑水。
今天顧雪凝和厲元灝沒空帶孩子,直接將孩子送到了她這邊。
用她姐的話說就是,“苒苒你又沒結婚,也不談戀愛,既然這麼閒,那就帶帶孩子吧,我跟你姐夫忙着呢。”
於是她就帶着這兩娃度過這一天。
沙灘上,辰辰和小石頭衝到了海邊,開始玩海水和游泳。
顧雪苒無奈,這兩熊孩子,真是不讓人省心。
“你們兩個給我上來,海浪這麼大,等會把你們都沖走了!”
她站起身,踩着人字拖過去,一邊甩着手中長長的狗尾巴草。
等她走到的時候,兩個小傢伙又故意的跑開了,讓她撲了個空。
“略略略,姨姨抓不到我們。”
“嘿,你們兩個臭小子,給我站住!”
一大兩小,在沙灘上追逐起來。
顧雪苒的拖鞋都飛了,光着腳跑更快。
“小石頭你還跑,等會摔着了!”
小石頭跑得比較慢,被顧雪苒一把抓住。
小傢伙在她手上掙扎着,還想着掙脫開。
顧雪苒拎着他走回去,“不準跑了,海邊這麼危險,萬一出事了怎麼辦,等會我就打你的小屁屁。”
“姨姨,你不抓辰辰就抓我,偏心偏心。”
她擡頭看了眼已經跑得老遠的辰辰,無奈道,“這小子跑得賊快,我都跟不上,等會我抓到他也打他的小屁屁。”
辰辰跑進了路邊的一家二十四小時便利店。
“小朋友,你想買點什麼呢?”
站在櫃檯後的收銀員看到這麼可愛的萌寶,於是出聲問道。
“我想喫冰激凌,有沒有冰激凌?”
“有呀,好多種口味呢,你想喫哪一種呢?”
“好,那就給你拿兩個。”
辰辰掏出自己隨身攜帶的小錢包,從裏面拿出幾張錢交給收銀員。
轉身正想離開。
忽然看到不遠處顧雪苒正拿着一個羽毛球拍,氣勢洶洶的往這邊走來。
“媽呀,姨姨母老虎追來了!”
小傢伙嚇得轉身重新跑回店裏。
此時一個高大的身影正好站在櫃檯前結賬,小傢伙二話不說直接躲到對方的身後,兩個冰激凌緊緊貼着對方的大腿。
“辰辰你給我出來,還想要躲到哪裏去啊。”
顧雪苒大步過來,揮了幾下羽毛球拍,想要嚇唬嚇唬他。
“給我出來!”
大聲一吼。
“果真是母老虎。”站在櫃檯前的男人緩緩轉過身,冷漠如冰的雙眸靜靜掃了她幾眼。
顧雪苒頓時愣在原地,揮羽毛球的動作都僵持了許久。
怎麼,會是他?
封一溟買了一包紙巾,正在結賬,他在定定的望着她。
身後的辰辰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躲在他身後悄悄偷看顧雪苒。
“姨姨,你不要打我噢。”
顧雪苒頓時回神,臉上多了幾分沉鬱,招招手道,“辰辰走,我們回家。”
“叔叔,你跟我們一起回家吧。”
辰辰也認出了他,於是主動邀請道。
封一溟沉默着,眼中晦暗不明。
顧雪苒一時尷尬,走上前將辰辰拉了回來,“別管他人,我們先回去。”
“姨姨,叔叔還沒有去過你的民宿呢。”
“什麼叔叔啊,我根本不認識他,而且你不能隨便跟陌生人說話噢。”
“姨姨的意思是這位叔叔是個壞人?”
“對。”
“顧雪苒,別教壞小孩子。”封一溟終於忍不住了,擡頭看向她。
“哼,我教我自己家小孩子,關你什麼事,辰辰我們走。”
顧雪苒二話不說,直接拉着辰辰的手走開。
辰辰卻很機靈,將自己隨身帶着的玩具塞進封一溟的口袋裏。
回到民宿,顧雪苒一直都一言不發的,將兩個小孩放在客廳裏自己玩,自己則是走到陽臺外邊去待着。
“姨姨怎麼突然不開心了?”
沙發上的兩個小傢伙腦袋湊腦袋,悄悄盯着她。
辰辰說道,“好像是見了那個叔叔之後,姨姨就很不開心了,回來的路上一直沒有跟我說話呢。”
“哪個叔叔啊?”小石頭歪了歪腦袋,一臉不解。
“有人在嗎?”
這時,民宿大門外傳來一道冷沉的男聲。
辰辰脊背一挺,立馬說道,“就是那個叔叔!”
顧雪苒也聽到了,立馬轉頭看了眼,臉上的慍怒表示出來,“辰辰,小石頭,你們去告訴他,今天滿房了,讓他走吧。”
這人竟然還找到這裏來了,真是陰魂不散。
過了一會,辰辰和小石頭跑回來道,“姨姨,那個叔叔說不是來住房的,說您想多了。”
“哼,來我的地盤,竟敢說話如此囂張,告訴他趕緊從這滾。”
封一溟站在門口,聽着她惡劣的語氣,眉宇間有化不開的陰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