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廚師間,廚房,天花板都找過了嗎?還有陽臺外沿。所有能藏人的地方。”孔明繼續問道。
“報告,都找過了。”李明寬回答。
“重新去找,再去地毯式搜索一遍,人肯定就在酒店。”孔明皺眉,露出了一絲不滿。
“是,孔明大人。”李明旺恭敬的鞠了一個躬,趕緊轉身又帶人去找了,早跑開早好,站在孔明跟前,一會不知道什麼情況腦袋就搬家了,這種情況在組織裏已經很常見了,趕緊遠離這祖宗大人。
這次似乎更慢,諸葛曉峯有點要站不住了,還是咬牙撐着,每次他有些要恍惚的時候就看身上江如煙的這血跡斑斑的連衣裙,就立刻打起精神,繼續煎熬。
孔明似乎還是在享受找人遊戲的樂趣,沒有一點急迫的意思,反而叫人搬來桌子和椅子,還把茶沏好了,“諸葛先生,失禮了,你看光顧遊戲了,坐吧,喝點茶,咱要下一盤棋嗎?你看這太消耗時間了,一時半會他們也不一定能找到。”
諸葛曉峯發現到這麼關鍵的時候孔明完全看不起一絲着急的意思,而自己早就站不住了,倒不是腿站不住,是心累。他點了點頭,他自認爲也是個下棋的高手,從小就跟隨老師學習,自然也不是白學的,正好看看這自稱孔明的傢伙到底有多強。
兩個人就在這酒店外面下起了圍棋,一邊下棋,一邊喝茶,卻沒有聊天,孔明讓諸葛曉峯執白子先手,他自己則是後手,兩個人你來我往的下起棋來。不能說諸葛曉峯的棋藝差,只能說孔明的確是圍棋高手,高手中的高手,基本每一步都是看穿了諸葛曉峯的行動和計劃,繼而加以剋制。而諸葛曉峯這邊頻頻主動出手進攻,但完全是毫無效果,孔明執黑,只守不攻,他似乎完全就是在試探諸葛曉峯,可諸葛曉峯居然找不到任何有效進攻的機會。可孔明卻也不讓諸葛曉峯輸掉,這已經充分說明了他的水平,看穿對方的意圖,加以控制,卻還不讓對方輸,就好像貓抓住老鼠,然後來回擺弄,一切盡在掌握,享受過程,而不殺死一模一樣。
兩人坐着喝茶下棋,時間倒是過的很快。又過去了兩個多小時,周圍的居民樓已經找不出幾個亮燈的窗戶了,也很少能聽到馬路上汽車的發動機的聲音了,已經到了夜深人靜的時候,可酒店這裏還是燈火通明,可偏偏江如煙就是找不到,活不見人,死不見屍。
李明旺和李明寬氣喘吁吁的跑回來了,這回李明旺一邊喘氣,一邊擦汗,“報告,孔明先生,沒有找到。所有的地方都找了,酒店已經翻遍了。連有可能是老鼠洞的地方都刨開了,天花板都適合挨個掀開看的。”
孔明似乎也沒料到會出現這樣的局面,似乎有點不悅了,算上之前,這麼多人已經找到了四個多小時,就這麼個不大的酒店,居然就找不到。不過他依舊沒有懲罰李氏兄弟的意思,畢竟他們確實很努力了,也沒有任何懈怠。
“去,把裏面的所有住客全部疏散,一個一個檢查。然後重新找。酒店工作人員不能回酒店,就在這裏等待。”說完,孔明一甩袖子,飛到地上一張銀行卡,“裏面的錢全部作爲這些人的補償金,他們不會有異議的。每人5000,如果我發現中間貪污,嚴懲不貸。去吧!”看來孔明也着急了,果真找不到,他的面子也扔在這裏了。
孔明的疏散客人的決定讓諸葛曉峯的心又提了上來,不過他只能遠遠的看着,這是他現在唯一能做的。
李明旺兄弟作爲對手時壞歸壞,但辦事效率很不錯,酒店裏的客人陸陸續續都走了出來了,還真不少,也足見這家酒店的生意還是不錯的。
一個大波浪女人不停的發着脾氣,喊道:“你們是什麼人,這半夜就怎麼往外哄人啊!”
一個黑衣人用江如煙的照片跟女人對比了一下,確定不是,直接扔給女人半捆百元大鈔,這是剛從銀行取來的,幾乎把所有的atm都取光了,一整捆是一萬。女人見了錢,態度和語氣立刻變了,變得嫵媚,“帥哥,這麼客氣啊,還給錢啊,要不要一會完事我陪陪你啊?”
黑衣人淡淡說道:“快滾!別搗亂!”然後喊道:“下一個。”
是一個老人帶着一個小女孩,看來是送孩子來上學的。孔明看到這一幕,招手,過來一個黑衣人,他在黑衣人的耳邊耳語了幾句,黑衣人就到了,老人和小女孩跟前,跟老人說了幾句,然後跑回來在孔明耳邊小聲說了什麼,孔明又對黑衣人耳語了幾句。然後就又給老人和小女孩幾捆錢。諸葛曉峯遠遠地看着,似乎錢不少,至少也有大幾萬,他對孔明的看法有了轉變,他似乎並不是那種壞人啊,至少對老人和孩子是這樣。
孔明明顯看出來了,淡淡說道:“那老人和小女孩,是爺爺和孫女,女孩的父母都去世了,爺爺與孫女相依爲命,來津港市上學的,我這算是幫他們的一個小忙吧。”
諸葛曉峯發自內心對孔明有了一絲佩服。
接着一個黃毛嚷起來:“憑什麼給那老頭那麼多錢,給勞資這麼點!”
黑衣人沉聲說道:“那爺爺和孫女兩人沒有收入,孩子上學,你呢?別搗亂了,不然......”說着黑衣人拿出了彎刀,在手中轉了一圈,“你想感受一下嗎?如果不想,就老實拿着錢到邊上站着去。”
黃毛老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