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我知道了。”諸葛曉峯瞭解情況之後,心裏已經有了自己的打算,他還是打算繼續調查這邊的寫字樓,不弄清楚裏面的祕密和邪靈族的計劃,回到現實也無法繼續調查了。不過目前還必須休息,這副身體實在經受不住這樣的強度,作爲目前這副身體的主人,諸葛曉峯深知他的極限,多少次精神反應出來,身體卻跟不上,這是不爭的事實。
見諸葛曉峯準備上樓,黃海最後還補充了一句,“江如煙也來了,就在你房間的旁邊,左手邊那間。不過她的傷勢完全不見好轉,已經昏迷五天了,你去看看吧。”
諸葛曉峯沒有回頭,徑自上了樓。黃海剛說完,舒舒就把牌一摔,也不知道哪裏來的那麼大的火氣,“什麼破牌,不玩啦!”起身,便直接隨着諸葛曉峯上樓了。衆人滿臉黑線地看着黃海,舒舒這一走,沒人墊底了啊。
諸葛曉峯緩緩地在前面走着,舒舒氣鼓鼓地在後面跟着。到了江如煙的房間門外,諸葛曉峯輕輕敲了敲門,他可不想再和醫院那次一樣,直接進入房間,結果一個女人正在換衣服,那是何等的尷尬啊,尤其江如煙的身份位置還有些敏感。
房間裏面輕輕迴應了一聲,“進來吧!”聲音很輕柔,很好聽。跟在諸葛曉峯後面的舒舒狠狠地跺了兩下腳。
江如煙也是剛剛醒,不知道什麼原因,原以爲是普通的槍傷,可江如煙一連昏迷了五天,背部的傷口也完全沒有好轉的跡象,就連孔明也看不出到底問題出在哪裏。此刻她只能趴着,或者側身,由於傷口在後背上,一動就疼地齜牙咧嘴的。有氣無力的,就像一個做錯事的孩子一樣,說:“對不起,又給你添麻煩了。謝謝你救了我。”
諸葛曉峯默默地看着她,沒說話,只擺了擺手。她確實不像之前見的那個人,沒有魅惑的感覺,反而有種溫和的感覺,亦如在咖啡廳,她來找自己時的感覺一樣。諸葛曉峯知道剛進醫院時邪靈族那些人在她身上動了手腳,到底是什麼,他也不知道,或許跟她的傷勢有關係吧,當然也有可能和她體內的魂毒有關係。不過到底是什麼,很難說,甚至連這個女人身體內的魂體到底是不是她本人都無法確定。
不過他不敢承認,只能埋藏在心裏,沒有任何表情。
江如煙看到諸葛曉峯還是對自己不理不睬,也不再說話了,她怕這個男人討厭她,也不知道爲什麼,不過她的意識似乎還停留在中槍的那天晚上。江如煙抿了抿嘴,再次張口:“打我那一槍的人......”江如煙剛說了這幾個字,便開始咳血,不停地咳血。
諸葛曉峯馬上反應過來了,這應該是江如煙的本體,而她說的那些很有可能觸動了她體內的魂毒。諸葛曉峯馬上走上前,幫江如煙擦拭血跡,喊道:“醫生呢,快叫醫生!”
諸葛曉峯迴頭瞪了舒舒一眼,他明白舒舒是對江如煙屢次給自己給大家帶來危險很是不滿,舒舒是個單純的女孩,沒有那麼多的心機,便有些後悔和歉意地緩緩對舒舒說:“她毒發了,有醫生嗎?”
“什麼,她也中毒了?”舒舒完全搞不清楚狀況了,她經歷過這幾次諸葛曉峯中毒,被紅犼打傷中了帶有咒印的屍毒,接着又中了神經方面的毒。
“我不知道跟你們說過沒有,江如煙中了一種特殊的毒,加上邪靈族在她身上做了什麼,導致她的體內有兩個意識,兩個魂體。”諸葛曉峯還是覺得跟舒舒把這一切都說了。
“你的意思是說她有人格分裂?”舒舒雖然不明白諸葛曉峯在說什麼,但她知道兩個意識,可能就是傳說中人格分裂。
“你可以這麼認爲,但江如煙並沒有精神方面疾病,是人爲注入另外一個人的魂體導致的。”諸葛曉峯繼續解釋道。
江如煙沒有再說話,慢慢也不再咳血了,只是默默地流下了眼淚。這一切都是她決定的結果。
諸葛曉峯敏銳地注意到了這一點,看來現在江如煙中的魂毒和現實中的魂毒並不一樣,現實裏江如煙毒發的情況非常劇烈,幾乎是無法控制,痛苦不堪,不停地吐血加上自殘,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呢。諸葛曉峯陷入沉思。
舒舒看諸葛曉峯不說話,不知道哪裏來的氣,氣的更大了,原本對江如煙產生的一絲同情也一掃而光,“曉峯哥,每次碰到她就準沒好事,你還是離她遠點吧。”
諸葛曉峯明白舒舒說的是實話,而且她也是爲自己着想。
“只要和邪靈族有關係的,我都會管,如果你中了這樣的毒,我也會管你的。”諸葛曉峯口氣很是強硬,他從未這麼對舒舒說過話,今天是例外。
舒舒也怒了,大聲喊道:“曉峯哥,你看最近都遇到的什麼事,不是被追殺,就是逃跑的道路上,你幾次身負重傷,死裏逃生,還不都是這女人害的,你怎麼還不吸取教訓。”
必須說,舒舒說的都是事實。這點諸葛曉峯也承認,邪靈族就派出一個江如煙,就把自己弄得多少次飛蛾撲火,幾乎是死亡的懸崖上幾次掉下,幾次險險爬上來。可諸葛曉峯也發現江如煙的出現產生的結果是雙面的,一方面確實給他帶來巨大的危險,但另一方面正因爲她的出現,使現在對邪靈族的調查纔有所突破。
這時,外面兩聲咳嗽聲傳入平靜下來的江如煙所在的房間。
三個人都往門外看去,孔明還是那身白色古裝,手拿羽扇,站在門口,很明顯剛纔二人的說話,孔明全部都聽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