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中心,高樓林立,街道上車水馬龍,熙來攘往的人羣顯得無比熱鬧。
縱然是週四,但作爲省會城市的江北市自然是保持着繁華熱絡,每日都有大量的人遊玩購物,好不熱鬧。
人羣裏,兩道身影吸引了街頭不知多少人的目光。
那男生長得陽光帥氣,足足有一米八五高,外表看起來好像放蕩不拘,但眼裏不經意流露出的精光讓人不敢小看,一雙劍眉下深邃明亮宛若蘊含星海的眼眸,身上有一種極爲特別的氣勢,令人不由自主的產生親和感。
在他身旁的女生長得也很高挑,一米七二的身高,瀑布般的長髮,含羞的杏仁眼,真當肩若削成,腰如約素,延頸秀項,皓質呈露,丹脣外朗,皓齒內鮮,如同畫卷中走出來的仙子。
男的高大帥氣,女的貌美如花,那份氣質與容貌令街上的人不由相形見絀。
大街上,男的目不轉睛的盯着那含羞貌美的少女,女生則是望着高大帥氣的青年,心中都掀起一番震撼。
但更多的是男生們的驚豔和酸氣。
當然,驚豔和酸氣全都是林逸一人的。
他們從來沒有見過世界上有長得那麼高大帥氣的男生,全身上下完全找不到半點缺陷!
該死!
世界上怎麼會有長得那麼帥的人呢?
我要是有他一半帥就好了!
也有不少人狐疑的打量着四周,認爲那對如同眷侶般的男女應該是某個娛樂公司將要捧出來的新人,又或者是什麼明星來拍攝節目。
只可惜林逸兩人走了好遠好遠,許多人也沒能找到拍攝團隊、攝像頭等等,才失落、羨慕的離開。
步行街,林逸牽着小憨憨柔軟的小手前行,心中也有些無奈。
唉,逛街逛了那麼久了,爲什麼就是沒能看到一個有他一半帥的人呢?
何況他長得帥也不是他所願啊,爲什麼大家就不能透過容貌來看他的內在呢,其實他也很有才華的。
捏着柔若無骨的小手前行,林逸轉頭一看發現沈如萱白皙的小臉那抹緋紅,圓潤的耳根完全紅潤了,像極了熟透的桃子般讓人恨不得咬上一口。
望着對方憨憨傻傻的模樣,林逸沉着臉故作生氣道:“怎麼了,和我出來逛街不開心嗎?”
“嗯。。。”
“????”
“箐箐姐會不會很忙啊,好多工作呢。”
沈如萱低着頭眨着眼眸,吹彈可破的小臉露出傻乎乎的爲難,讓林逸笑着不由捏了捏她的小臉:“人家幾百萬一年都不怕累,你幾千塊一個月替人家擔心什麼,還有以後就不要在公司裏擦桌子掃地什麼了,你是來當我的助理,不是來打雜,不聽話以後就扣你獎金。”
“喔。。。”
沈如萱呆呆的允諾,小臉被捏的疼了,委屈道:“那你能不能不要捏我了。。”
街上逛着街,打趣着小憨憨,林逸心情也放鬆下來,突然停住腳步看向一個方向不移動目光,沈如萱疑惑道:“怎麼了小林?”
“嗯……話說你還沒有合適的衣服吧?天天勒着不難受嗎?”
“什麼勒着?”
沈如萱好奇的順着他的目光看去,耳根子瞬間紅潤了,嗔羞道:“你……”
察覺到林逸不懷好意的壞笑,沈如萱小臉發燙,把手裏的幾個購物袋給他,匆忙走向遠處的內衣店裏。
林逸一陣好笑,尋了處公共座椅坐下刷熱點新聞,期間還有不少女生看到他單獨一人前來問要微信、邀請喝茶、藉手機打電話等等,只是都被他拒絕了。
突然間,一聲驚訝的聲音響起:“林、林逸?”
沒多久一個穿着西裝、梳着背頭的青年出現在他面前,有些遲疑的看來。
“侯文棟?”
林逸臉上露出笑容:“好久不見,最近在哪裏發財?”
眼前這個人是他的大學舍友,平日間關係也不錯,但是後來實習、畢業後來自五湖四海的同學也悄然消失,去爲着自己的理想拼搏、努力。
“我在工地上擡鋼筋擡得雙腳發麻,你問我去哪裏發財?”
侯文棟感慨一笑,坐在林逸身邊驚訝道:“怎麼纔多久沒見,我感覺你跟換了個人似的?不但變白變高了,氣質好像還不一樣了?如果剛纔你不理我,我還以爲認錯人了呢。”
“在家睡了一段時間,睡好了什麼都好。”
“也是。”
侯文棟突然嘿嘿笑道:“我記得那個集團老闆不是看上你了嗎?長得御姐範、又漂亮又有錢,我是你就從了,你怎麼就辭職回家了呢?”
“年少不知富婆香啊你。”
“胃硬,喫不下軟飯。”
兩人坐在公共座椅上笑着打趣一番,憧憬着當年的校園時光。
雖然說實習結束畢業距離的時間並不長,但隨着從校園生涯步入社會,其中的艱辛坎坷讓人經歷多少辛酸冰霜,也不由自主懷念當年在校園裏無憂無慮立志入社會闖蕩出一片天的自己。
小時候總想着長大,長大後又想回到小時候。
尚未佩妥劍,轉眼便江湖又是多少迷茫懵懂的學子觸碰社會的寫照呢?
聊了片刻,侯文棟突然問道:“對了林逸,你還沒有放下嗎?”
林逸有些疑惑:“我沒放下什麼?”
“昨晚上班長組織在江北市的同學開同學聚會,我們@你好久,怎麼沒出現?還沒有放下徐雅嗎?追不到就追不到唄,這有啥,那麼多人追她不還是一樣追不到?人家一心學習是要考女博士的,何況憑你的長相找女朋友也不難啊。”
徐雅是他們那一屆公認的美女之一,傳聞容貌氣質碾壓好幾屆選評的校花,只可惜一心學習不理感情,這些年來不知多少人在徐雅面前受挫。
現如今畢業,而徐雅則是上岸考上了研究生,而不是像他們順其自然的畢業了。
而當年林逸追過徐雅好久,卻一直沒有追到,畢業散夥飯上當着衆人的面表白還失敗了,很多人都知道。
林逸有些古怪。
徐雅他還真淡忘了。
這段時間他不是去大越王朝降妖除魔,就是戰國末年送少年嬴政回家,度過了不知多少個日夜,談論的都是家國大事、天下一統,或是打坐吐納、法術神通,閒暇時看看史書,哪裏有時間想什麼狗屁愛情?
然後侯文棟看着他這幅模樣,不由語重心長的嘆了一口氣:“老林啊,看開一些吧,好幾年追不到就不要浪費青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