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越來越遙遠的黑棒,三尾愣神,追着黑棒消失的方向嘶吼道:“我還沒上去呢!”
鳴人擡手在虛空一撈,黑棒化作求道玉,自行飛回腦後隱匿不見。
九尾眉頭一挑,見鳴人已經能夠將六道之力使用到這種地步,讚許道:“很熟練了嘛,比老夫預想的還要快上很多。”
鳴人收起右手太陽印記,挺直身子有些飄飄然道:“再怎麼說也是用這股力量跟佐助大戰過的,不是我吹牛,這次要是再遇上斑,我一個人就能把他打趴下。”
六道之力在他體內被不斷梳理、分解,再重新架構,對於六道之力的理解已經完全超越了當年的自己。
‘這個傢伙又在吹牛了!’九尾想了想對方這段時間以來的努力,還是不給鳴人潑冷水。
“這件事就讓它先自我發酵會,也不知道大蛇丸那傢伙研究的怎麼樣了。”鳴人拍拍身上灰塵,環視燒焦的小島,撓着腦袋呢喃道:‘是不是把什麼東西忘記了……算了,應該沒有那麼重要吧!’
海牀底下不知多深的區域,海底火山造成的岩石空泡裏鑽出一株不該出現在這裏的捕蠅草。
這株捕蠅草足有人高,嘎啦聲響起,嚴絲合縫的兩片葉子從中間裂開,通體漆黑的雙腳踩在岩石上,顯然是黑絕下了白絕。
“真沒想到除了四代目火影以外還有人能夠傷到你。”
白絕用草葉包裹住帶土,好在對方大半身體都屬於自己纔沒有慘死在那堪稱恐怖的一擊。
“無法躲避的傷害,好可怕。”望向對方被洞穿的胸口瞠目結舌,白絕只覺震撼莫名。
經過宇智波斑悉心指導的帶土憑藉一手虛化能力絕對能令五影級別的對手頭疼。
就連青年時期的四代目火影也是熟知時空間忍術才能夠傷到帶土,九尾人柱力什麼時候變得如此強大?
它心疼地揪下塊肉,塞到帶土胸膛中滿臉爲難道:“以後得謹慎些,這次消耗太多白絕,要不是我們動作快你就要跟斑大人說哈嘍了。”
“他學會時空間忍術了嗎?”黑絕突然開口詢問。
“已經學會飛雷神了,不過……”
帶土從地上坐起,捂着胸膛回憶先前鳴人那詭異的狀態,心神悸動:‘那個攻擊絕對不是時空間忍術那麼簡單!’
“看來要跟長門彙報一下,讓其他人也注意點九尾人柱力,如果遇到他的話需要先暫時放棄任務。”黑絕思忖片刻,問道:“三尾分身捕捉的怎麼樣了?”
“旋渦鳴人似乎有着某種跟尾獸溝通的能力,我看到他跟……”
神威空間內,三尾見逃脫無望,又有些畏懼自己會跟鳴人記憶之中那樣被十尾軀殼喫掉,連忙使出幻境能力,霧靄茫茫,甜美可愛的棕發少女大大咧咧坐在霧靄之中,面頰微微鼓起:“真是的,這兩個傢伙怎麼把我一個人丟在這裏!”
帶土時刻注意着神威空間內發生的事情,大腦瞬間宕機,雙目瞪圓,嘴裏呢喃道:“幻境的琳算冒牌貨嗎?”
黑絕皺起眉頭,看向白絕疑惑道:“他的傷還沒治好?”
帶土神神叨叨片刻後纔算是恢復神智,深呼吸過後從鼻孔內噴出兩道肉眼可見的白色霧靄,神清氣爽道:“還好在旋渦鳴人趕來之前我已經抓到足夠的三尾分身,應該能夠代替本體了。”
“那就好。”黑絕點點頭,重新跳上白絕身體,開着白絕緩緩融入岩石。
帶土取出面具雙手不由頓住,鳴人的言語繚繞耳畔,心頭微顫。
“虛僞的面具嘛……”
螺旋麪具被他重新戴好,擡手從頭頂向身下揮動,手臂經過之處的身體好似變魔術般消失不見。
現在他內心無比困惑,原本堅定的目標在鳴人出現之後好似出現動搖,明明心臟的符咒已經消失,斑也遠沒有到復活的時候,他不知道爲什麼要隱瞞三尾被捕獲的事實,也不願意去想鳴人所說的到他那邊去是什麼意思。
“旋渦鳴人,你跟我真的很像。”
……
……
今天雲雷峽再度迎來了兩位不速之客,身爲此地地位最高的奇拉比跟由木人熱情地迎接了他們。
飛段喘着粗氣,看了眼快要看不見的夕陽,彎下身子撐住膝蓋不滿道:“這兩個傢伙真的有夠難纏!”
“之前不是還說什麼自己能打一天?”
角都退到他身旁,將一根灰色細線伸到飛段嘴邊:“不過還是被我取到血液了,抓住他們兩個的獎勵歸我。”
飛段眼前一亮,抓過細線舔舐起來,興奮不已。
“可惡,血液被那個傢伙拿到手了!”
鮮血從由木人面頰那道血痕流出,雖然只是個很細微的傷口,但她深知此刻要是再不做點什麼就會出大事。
她將雙手護在身前,宛如鋼鐵般的鋒利指甲在夕陽下散發着寒芒。
“糟糕,應該早點逃之夭夭!”奇拉比面色凝重,肌肉虯結的手臂上也有一道細微傷口。
封印空間裏兩隻尾獸急的直跳腳。
二尾衝由木人焦急大喊:“這個傢伙擁有詛咒的能力,我都叮囑你這麼多次了!”
“失算了啊,比,應該早點通知雷影纔對。”
飛段在腳下畫好倒三角的法陣,取出一根鐵刺指着對面的由木人大放厥詞:“看到沒有,我馬上就要舉行儀式,到時候什麼福音書,那種東西根本就庇護不了你們!”
“像你這種傢伙怎麼可能會懂得鳴人老師的理念!”
由木人已經知道自己即將遭受怎樣的命運,但絕不允許有別的教派來侮辱她心中的那朵白蓮花,從懷中取出一本書冊攥在胸前。
角都兩耳微動,似乎聽到金幣落地碰撞發出的響聲。
“那麼你就帶着你的福音書接受洗禮吧!”飛段膚色變得漆黑,面帶瘋狂,舉起鐵刺便捅向自己腹部!
由木人渾身顫抖,但還是用盡全身的力氣喊了出來:“鳴人老師!”
等待許久的疼痛感沒有襲來,由木人睜開眼睛,只覺得自己完好無損,不敢置信地望向手中書本,封面上那燙金的鳴人頭像彷彿是在對着她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