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的街道中,一聲淡淡之音傳來。
走在街道上的蘇天陳瞬間一愣,這聲音……
但思緒剛轉,一道青光乍現,整個濱城的天全部暗了下來,彷彿太陽被吞噬,世界沉淪爲末日一般。
“賣,賤賣~”
一旁的小販依舊在那裏叫賣着,街上的人羣依舊絡繹不絕的嘈雜着各自的事情。
“菇娘~”
“這樣堂而皇之的與我見面,也不怕鎮守在這裏的天邪教發現,那個堂主,可不是什麼好解決的傢伙”。
蘇天陳聽得出,剛剛那個聲音是黑龍菇孃的,而現在這幅景象,怕也是針對自己一個人的。
“哈哈~”
“怕什麼,一個小小仙台境,就算再高深,也只不過是跳樑小醜罷了,就算血洗了滿城的天邪教教徒,他也只能笑臉相迎的看着”
一道倩影走出,身穿黑色長衫裙,那嫵媚的臉上,卻偏偏寫着兩個字……無情。
“你這紋身倒有意思,無情二字,不知是何用意”蘇天陳見狀不由調侃道。
菇娘聽聞冷眸,一副看誰都不爽的表情直勾勾的盯着蘇天陳。
蘇天陳原本心情大好,但被這麼盯着,心中多多少少好有些發毛。
“讓我來濱城看熱鬧,不知熱鬧在哪裏?”
蘇天陳只好擺正態度,無奈道。
“一月之後,濱城會有一場大型拍賣會,到時,天邪教的現任狗教主也會來,而我們的任務,便是再拖住他一個月”菇娘幾乎用着命令的口吻說道。
蘇天陳當即一愣,隨後無語一笑:
“把我騙過來就是爲了這”
“天邪教現任教主,你在開玩笑嘛,你讓我一個先人境,去拖住一個聖人境,腦子沒有問題嗎?”
說道最後,蘇天陳直接罵道,這是讓自己拿生命在開玩笑啊!
菇娘並未因此而生氣,而是不屑一笑道:“主人已經通過特殊方法,不用鑰匙進入了天邪寶庫,但收復需要一定的時間”。
“你也不想自己心愛的妻子,永遠的沉睡下去吧!”。
看着菇娘上下浮動的嘴脣,蘇天陳大驚,但似乎也在情理之中,血沙華作爲天邪教的創始人,怎會不留有後手。
不過如此,看來現任天邪教教主要傷心了。
“怎麼能拖住他,我一個先人境能做什麼?”蘇天陳認真問道,爲了沉睡中的流熙,自己不管如何,都要拼一把,就算對方是高高在上的聖人。
“你知道天邪教發動這次動亂的目的在何嗎?”菇娘也不再繞彎子,直接問道。
蘇天陳搖頭,雖然濱城看似沒有受到任何的損害,但遠在東域的其他國家,基本上遭到了慘烈的屠殺,甚至除了西域的其他三域,不少也已經變成了一座座的空城。
“天邪教在收集血精,如果沒猜錯,天邪教中的那個老怪物,想要用全東域的血,來進階十二境聖”菇娘道。
“十二境聖~”蘇天陳倒吸一口涼氣:“天邪教中竟有如此怪物”。
半聖之上那是聖境,聖境不同其他境界,不止有九個境界的劃分,而是有十二個,傳說,十二境之上,便是萬古唯一的神境……當然,這也只是個傳說而已。
“他們要屠殺東域,我又能如何阻止,我一個人力量,根本阻止不了什麼”蘇天陳道。
“血功出世較晚,其實現在尚不完善,修煉血功之人,修爲越高,便會越加戾氣纏身而喪失理智,這就導致他們的精神力十分的渙散”
“天邪教教主雖然是聖境,但進階聖境時間並不長,如今處於最危險的時期,我們加以手段,不是沒有將其拉下神壇的可能”。
看着菇娘臉上突然兇狠起來的目光,蘇天陳不由一怔,他也終於明白,血沙華會如此痛恨天邪教。
當年血沙華被神祕人斬殺,天邪教老祖並沒有出手維護,甚至沒有爲其報仇,血沙華的一番忠心餵了狗,是誰都會記恨的。
至於天邪教老怪物沒有出手的原因,應該是怕血沙華超越他,並取代他,畢竟身爲血魂之體,完美的克解了血功的缺陷…一個真正的高位之人,怎會留下一個能夠威脅到他的存在。
“我知道了,具體步驟呢?”
菇娘:“這樣……”
……
……
“跟了這麼久,不嫌煩嗎?”
一個路邊小攤上,蘇天陳與菇娘商量完對應之策後,菇娘告訴自己,有一人一直在跟蹤自己。
而蘇天陳靈機一轉,說不定這個人可以利用一下。
話落之際。
一道掌聲響起,而下一刻,一道身影在蘇天陳面前一閃,一位身穿黑色夜行服的傢伙突然出現在餐桌對面。
“不愧是聖者之徒啊!”
“洞察力既然如此之強”。
面對對方的恭維,蘇天陳不屑一笑:“大白天的穿着夜行服,也是夠專業的”。
那人低頭一看,也是無奈一笑:“職業裝而已,影響不大”。
“是你們堂主讓你跟蹤的”蘇天陳直接攤牌。
對方也不含糊,知道自己暴露了,索性也不隱瞞:“堂主對你還是很認真的,還特別叮囑過我,必要時,給予你一點好處”。
蘇天陳拿起手中茶杯,隨後一挑眉,來了興趣:“不知你們能給予我什麼好處啊,其實我這人還是蠻現實的”。
“看的出~”對方明顯有那麼0.001秒的呆滯,也許是沒想到,蘇天陳能如此的厚臉皮吧!
客套話都聽不出,現在還直接要上了。
“您如今這個境界,不知可曾聽說過一種增長修爲的神水……紫竹水”。
這下該蘇天陳發愣了,紫竹水他怎麼可能不知道,不過唯一的一份,不是在離火帝國那個小青年的手上嗎?
當時大比第二的獎勵,可惜自己被套路,與它失之交臂。
“聽說過……你那裏有?”蘇天陳假意露出一副極其感興趣的表情。
“我天邪教遍佈整個東域,消息自然靈通無比,前段時間,濱城海家的大小姐出門歷練,帶回一個夫婿,據說他那裏就有這種神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