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不起眼的小院之內,蘇天陳坐在一處牀沿之上。
而牀上,一位面容略顯蒼白,但美麗的睡美人,在那裏靜靜的躺着。
那側臉上的黑蝴蝶,又顯得那麼妖異。
說實話。
自己已經很久沒有來看流熙了,上一次,已經忘記了是什麼時候。
“原來你還記得這個小丫頭片子,我還以爲你忘了”此時一道埋怨的聲音傳來,言語中透露着一絲氣憤。
蘇天陳一聲苦笑,隨即轉頭面向來人。
“辛苦你了,莫羽絮,這麼長時間以來,一直照顧着她”。
莫羽絮自流熙出事之後,便一直留在小世界中,流熙昏迷期間,也是她一直在照顧。
而對於蘇天陳感激,莫羽絮也是美臉瞬間一紅,隨即倔強的扭過頭去,故作無所謂道:
“吾乃高高在上的皇后,理應打理後宮事宜,這小丫頭片子作爲妃嬪,本皇后自然要管”
“我可不是那種惡毒之人”。
話後,莫羽絮特意加了這麼一句。
看着莫羽絮這倔強的模樣,蘇天陳不由好氣的一笑,兩人之前看誰也不順眼呢!
如今這般……讓人猜不透的女人。
不過,此次一來,有一點還是讓蘇天陳有些驚訝的。
便是這莫羽絮的修爲,之前還是先人境而已。
如今卻已經洞天境八重,沒有任何的機緣,看她的性格,也不是那種會安下心來修煉之人。
修爲爲何會增長的如此之快。
“我要帶流熙出去治療,你是跟我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還是繼續待在這裏”。
面對這個傻女人,蘇天陳慈和的問道,以她的天賦,在外面,也許能夠得到更好的施展。
對於蘇天陳的話,莫羽絮一扥之後,則立馬搖頭拒絕。
“我哪裏也不去,這裏很舒服”
“而且……”
“而且……”
“而且,你休想再甩掉我!”
說到最後,莫羽絮的眼眶竟然紅了起來,臉上浮現出一絲委屈。
“……”。
莫羽絮這話,聽着讓人有些心疼,但蘇天陳也是無奈。
抿了一下嘴,嘆出一口氣。
“好吧!”
“想出去看看,給我打電話”
蘇天陳來到她的面前,掏出一部手機。
紅着眼眶的莫羽絮一愣,傷心的她,也不由好奇起,這是一個什麼物件。
將最基本的交給莫羽絮,蘇天陳回到流熙身旁。
看着慘白的她,蘇天陳欣慰的是,這一刻終於要來了。
醒來吧!
我的愛人。
一個公主抱,流熙頭依靠在蘇天陳的胸膛。
意念一動。
莫羽絮下一刻擡頭的時候,眼前已經空無一人。
看着牀上那褶皺的錦被,原本枕頭上的小丫頭片子已經不見,空曠的房間,使她感到這麼一絲寂寞。
莫羽絮摸了摸自己的胸口……好難受。
……
而回到房間的蘇天陳,抱着離一一再次出現。
“需要多久,流熙才能醒來?”。
現在蘇天陳最關心的,便是這個問題。
菇娘聽聞則媚眼一挑,毫不留情道:“我們怎麼知道,我們又無法使她醒來,交給我,你等消息便可”。
蘇天陳聽聞,深吸一口氣,雖然無奈,但還是將流熙交給了她。
連一聲招呼都不打。
而蘇天陳將頭轉向楚凝,一絲疑惑:“你不走嗎?”。
楚凝此刻依舊面無表情,放下手中的茶杯,淡淡說道:
“師父讓我跟着你,等流熙醒後,一起去北域一趟”。
“北域?”
蘇天陳唸叨一聲,有些不解:“好端端的,去北域幹嘛?”。
“我怎麼知道”
楚凝白眼一翻,冰冷回道。
蘇天陳:“……”。
算了,不管如何,還是先將自己手上的訂單完成吧!
流熙那裏估計是個大工程,一時半會,估計夠嗆!
坐到聚靈陣之上,蘇天陳將刻錄石擺放成一堆,根據名單上的順序,蘇天陳一一查找出功法,將其基本羅列好之後。
剩下的,便是枯燥無味的工作了。
……
兩天後,離一一找來,進入房間的第一眼,便看到了椅子上的楚凝,她一愣的同時,心中也生出了一種莫名的警惕。
幸虧那時蘇天陳剛剛刻錄好一部功法,這纔沒有讓誤會鬧起來。
離一一將剩下的名單交給蘇天陳。
蘇天陳掃過之後。
九階功法的報名倒是已經齊了,但是聖境十階功法的報名,卻只有一部。
“這是扶桑城主的指明功法,兩種十階靈物,他直接給我了”。
離一一說道,說着,便拿出兩個小盒,將靈物取了出來。
一種靈芝一般的東西,一種竹子一般的東西。
兩種靈物拿出的瞬間,一種龐大的壓力,瞬間使桌椅破碎,人的雙腿彎曲,衣衫有撕裂的跡象。
“收取來~”
蘇天陳低聲沉吟,沒想到這靈物竟然如此恐怖,十階與九階,相差的,簡直不是一個層次。
一個如凡人,一個如神邸。
離一一連忙將兩種靈物重新收到盒子中,這才平息靈物所帶來的的氣息攪動,說實話,離一一也挺意外的,畢竟扶桑城主將兩物交給自己之時,自己也沒驗明一下。
“呼~”
蘇天陳吐出一口氣,剛剛刻錄完功法,精神力已經很空虛了,再突然來這麼一下,心臟竟然跳得有點快。
有一種三天餓九頓,飄飄欲仙的的感覺。
人差點過去了。
“對不起啊!”
離一一滿臉歉意,連忙向前扶住蘇天陳。
蘇天陳伸出手,輕輕搖頭,表示自己無事。
“一一,我沒事!”
“休息一會便好了,容我先去睡一覺”。
在離一一的攙扶下,蘇天陳就像一位八九十歲的老大爺一樣,佝僂着身體,緩緩走向牀邊。
試問:人若精神睏乏怎麼辦?
答:睡一覺便好了,沒有什麼是睡一覺解決不了的,這一點,不管對凡人,還是修行之人,都是一個正確的答案。
牀的柔軟,那是天堂,對於一個極度昏沉的人來說,更像是一個溫柔鄉,進去了,就不可能出來那種。
觸碰牀的那一刻,蘇天陳的魂便丟進去了,一沾即睡。
離一一見狀,則像一位賢惠的妻子,溫柔的一笑,隨即正了正蘇天陳的身子,併爲其蓋上了錦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