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了,不好了,傅少的舊疾又發作了。”
門外傭人緊張的聲音終於把沈知夏喚回了幾分記憶。
她緩緩的從冰冷的地上爬起,聽着門外的聲響,跟着一步步走了出去。
走廊冰冷的牆角邊,男人高大的身軀枯坐在牆邊。
他原本陰鷙的面容帶着幾分寒意,那雙俊美的眸子失了焦距,白色的瞳孔令人看的心慌膽戰。
“怎麼了?”
“少奶奶有所不知,傅少前兩年經過一場禍事,雖然對外瞞過去了,可傅少還是患有嚴重的失認症,情緒激烈時就會激發。”
陳管家瞪了一眼傭人,“和她說這麼多幹什麼?反正馬上就要送回去了,算不得我們家的少奶奶。”
沈家竟然膽大包天敢送那個惡名遠揚,醜陋萬分的醜女沈知夏過來?!
那就等着沈知夏到時候被原封不動送回去吧!
“失認症?是視覺、聽覺、觸覺和身體部位的認識能力缺失?”
沈知夏喃喃了一句,目光落在傅城宴身上,就連症狀都和曾經的他那樣像。
“哎!別碰少爺,傅少這個時候不認人,可是會傷人的!”
傭人還是勸早了,在他出口的下一秒,沈知夏就已經伸手觸碰到了傅城宴。
男人身上的氣息帶着濃烈的寒意,往常這樣的情況長則一晚上,短則三四個小時都緩不過來!
而只要有人近身,一定會被傅城宴傷到的,就連上次老夫人上前,都劃傷了!
他正嗤笑着,就見傅城宴驀地死死的攥住了沈知夏的手腕,女人的身軀徑直被撞進了男人寬廣的胸膛中。
她渾身上下都帶着一股淡淡的藥香,明明不是什麼濃烈的香水,卻好聞的讓男人失散的焦距在緩緩的一點點恢復。
沈知夏凝了凝神,聽話的沒有動作,只是任由男人像是大型金毛犬一樣整個人擁的她喘不過氣。
傅城宴的五感消失之後,最先聞到的是一陣濃烈的藥香,他將懷裏的女人攏的越緊,那藥香就越濃烈。
可是還不夠,傅城宴想要的更多,他收縮了手,忽然噙着女人的下巴,狠狠的咬住了她的脣角!
“唔。”
她脣裏的藥香更濃烈,一經攫取,就死死的不願鬆手,沈知夏那雙漂亮的眸子睜大了,睫毛顫抖着,手被動的攥緊了傅城宴的衣角。
她望着男人這張臉,目光深深的落在傅城宴眉角的一顆紅痣,手遲疑着,卻是到底沒有推開。
直到俊美的男人終於找回了一點意識,從口中低低呢喃着一個名字。
“輕煙,煙兒。”
女人的手微微一僵,半晌她闔着眸子,將懷裏摸出來的醫用銀針,狠狠的扎進了男人的穴位中!
他把她認作別的女人,而她也不過是在曾經的那個人死後尋找一個替代品,很公平。
那就順便幫幫他吧,就當做自己附贈的醫療服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