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才驀地緊了緊自己的身子,心裏驟然意識到,完蛋了,她怎麼可以在傅城宴面前叫出程旭的名字!
剛剛一定是因爲被那顆紅痣晃暈了心神,纔會在不知不覺之間說出了那個名字。
她一仰頭,身上的男人正用一副不解的模樣瞧着她。
那雙狹長的桃花眼?帶着幾分涼薄的不明,薄脣裏吐出的字眼帶着沙啞的磁性,“你說什麼?”
那雙看的沈知夏的心臟像是打鼓似的砰砰的跳,她只好強裝鎮定的胡說八道。
“我,我是說,程序,你設計的程序,真厲害。”
她紅着眼,又溫存的貼着男人俊美臉上的紅痣,親了又親,那動作心虛的就像是安撫一樣。
“你好厲害,密碼我研究了好幾次。”
她扯開話題,傅城宴這才從鼻腔淡淡的哼出了一聲,似是譏誚。
他俊美的臉上還是那樣一副傲然的姿態,果然,他就知道這個女人是對自己癡迷。
只是,一個骯髒的醜女人,不值得自己上半點心……
傅城宴懶洋洋的將女人的頭挪開,“夠了,今天就到此爲止。”
“明天,會有助理把你帶去我的公司,聽明白了?”
“嗯。”
傅城宴起身的時候,還不忘記伸手就將女人脖頸上的項鍊撥到一邊。
男人即將走到門邊的時候,步子忽的頓了頓,“對了,你和你妹妹,你們兩個,身上用的都是一個香嗎?”
沈知夏愣了一下,她似乎沒有想到,傅城宴會倏然問這個問題。
“什麼?”
“算了,想來,你怎麼會知道你妹妹用的什麼香。”
剛剛那醜女人身上撲鼻的香味,又一次讓傅城宴沉醉其中,最要命的是。
他似乎想起來了,那天自己一夜荒唐的女人,身上的香味也如同自己剛剛在沈知夏身上聞到的一般無二。
難不成,沈輕煙和沈知夏兩姐妹就連身上用的香都是一樣的?
傅城宴轉念一想,只覺得這個揣測不無可能。
畢竟沈知夏好歹也是沈家的,兩姐妹用一個香,想來也沒有什麼好意外的。
傅城宴脣角一抿,壓下自己無端的揣測,嗤笑了一聲。
房間內,沈知夏看傅城宴走了,才終於鬆了一口氣。
她從脖頸上摘下那條項鍊,心思有些不解。
這條項鍊分明就是她的,可是每一次傅城宴在看到她的項鍊的時候,神情都明顯的有些不對勁。
似乎是覺得,她偷了沈輕煙的項鍊。
她蹙着眉頭。
可是,她明明記得,沈輕煙的項鍊已經丟了很久了。
她摸了摸自己的脖頸,心臟還在突突的跳着,算了,以後就不在傅城宴面前展現這條項鍊了。
還是藏起來的好。
她正要收起來,就聽到底下傳來一聲響,她愣了一下,踮着腳尖走到了窗前,正看到傅老夫人正在送許家父母。
許母的臉色看上去不是很愉悅。
傅老夫人站在小門口的時候,從手中塞了一張卡,“許家的,真是對不住,這錢,你們就收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