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瘋了?”
傅城宴拽下她的衣裳,手上的動作愈發強硬。
“我說真的。”
“只要你懷了我的孩子,我們之間還能像是以前一樣,全部都能恢復到從前的樣子。”
傅城宴不讓女人逃跑。
沈知夏卻僵硬的想要推開他。
“不,不要,傅城宴,你已經拿走我一個孩子了。”
“你不要這樣好不好?”
“乖,寶貝,別怕。”
傅城宴似乎能夠察覺到沈知夏慌張的情緒,更加溫柔的吻着他。
“我保證,我一定會好好對你的。”
沈知夏瘋狂的推拒,但是實在是抵抗不過傅城宴的力道。
男人強硬的拽住女人的手。
三兩下就將她狠狠的抵在懷裏,女人動彈不得,也只能被迫的接受。
這一次傅城宴的動作特別瘋狂。
不知道是受了什麼刺激,又或者是這兩天的情緒不好。
傅城宴將她像是麪糰一樣摺疊來去,她的眼角的眼淚都被男人吻下。
“寶貝,別哭,嗯,怎麼還在哭。”
“只要你懷孕了,從前種種,我都當過沒發生。”
傅城宴原先是很憤怒的,只是幾天心情平復下去,再一想到女人心情還是不一樣。
他發現自己對沈知夏好像要比,自己想象的還要喜歡。
喜歡到什麼程度。
喜歡到,就算髮現這個女人欺騙了自己,他現在還是不肯放手。
傅城宴吻的愈發輕柔,心裏想的是以後一定要教訓護士,讓她多喫點。
這麼瘦不行。
兩人在牀上交疊,男人想的全部都是要如何對她好的事情,一樁樁一件件,甚至就連以後有孩子了,嬰兒房都要置辦種種。
而沈知夏仰着頭,想的卻是那天的可怕畫面。
孩子從她的子宮一點點被拿掉的噩夢。
揮之不去。
一場大汗淋漓的歡愛結束,傅城宴還眷戀的親吻着女人的脊背,她的背越來越瘦了,可是皮膚還是一如既往的光滑。
每一處都讓傅城宴愛慘了。
他眷戀的在上面親了又親,直到女人蜷縮着身體發出聲音,才滿意的摟着她。
這一晚傅城宴全程都像是寶貝一樣的抱着她。
等到清早的時候,沈知夏發現,他還沒有走。
傅城宴躺在牀上,還抱着女人,給她看那些孩子的視頻,溫柔的吻着她,“孩子多可愛啊,只要你,只要你再給我生一個,之前的是野種,不算的。”
“你看,不管是男寶寶還是女寶寶,都很可愛。”
“知夏,我真的很希望,你肚子裏面能夠再生出一個我的寶貝。”
“好不好?”
她只仰着頭,什麼都沒說。
傅城宴雖然不是很滿意沈知夏的態度,但是還是沒說什麼,只是低頭親吻了她的脣角。
傅城宴走的時候,還交代了一句。
“我這次要出國一趟,可能會有點久,兩天的時間,回來我再來看你。”
沈知夏也沒看他。
傅城宴想着,沈知夏的心情不好,便也什麼都沒說。
只是很眷戀的在女人的脣上親了又親,又再三的吻着她。
直到要離開,他才站在門口,又一次表明了自己的心意。
“知夏,我真的很喜歡你。”
她的視線還在看着天花板。
連一個迴應都沒有給他,傅城宴有些落寞。
他不是沒有想過放走女人,但是他非常清楚,但凡將女人放走,她就絕不可能再回來。
所以,傅城宴就算這樣把沈知夏囚在病房,也絕對不會讓她離開。
傅城宴走了。
沈知夏才低頭看着自己,肚子裏面已經平坦下來,那裏也不可能會有一個孩子,沈知夏心知肚明。
可是不知道爲什麼,剛剛傅城宴的話就這麼縈繞在自己耳邊。
孩子。
於是那天噩夢一樣的場景,就普天蓋地的衝自己而來。
她蒼白着臉。
神色慌張。
傅城宴,孩子……
不,不要。
她不要孩子,一個也不要。
連着兩天,傅城宴沒回來,沈知夏就做了兩天的噩夢。
晚上是子宮裏被取出孩子的噩夢,白天是自己好像隆起來的小腹。
她的臉色慘白。
就像是看見鬼了一樣。
再漸漸的,沈知夏像是做了一個十分長的噩夢。
第三天,傅城宴沒回來。
傅城宴那天,把她的銀鏈拆開了,說怕她悶,病房裏,也沒有任何的銳利東西,生怕她出意外。
她就這麼看着空蕩蕩的病房,眼睛裏面出現了幾分幻覺。
“媽咪,媽咪。”
有孩子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她看着周遭虛空的環境,一步一步的朝着光亮的地方爬過去。
她怎麼能讓傅城宴如意。
他殺了她的一個孩子,難道還要再殺掉第二個嗎?
沈知夏脣角在笑。
只是那笑沒有到眼底,有些冷漠。
她看着那孩子的方向,在窗戶上,窗戶外透着風。
陽光。
還有屋外正在嘰嘰喳喳的鳥叫聲。
這些從前沈知夏都聽過都見過,也看過。
只是沒想到,她現在會像是困在囚籠裏面的鳥一樣,哪裏也出不去。
幻覺中,窗戶上的孩子還在衝着自己喊媽媽。
然後就在沈知夏走過來的時候,一躍而下。
她站在窗邊,衝着孩子伸出了手。
風吹了吹她的裙襬,護士今天也沒有來送飯。
陽光也剛剛好,她攀上了窗沿。
雙手在窗沿上一攥,感受了一會兒風吹在自己身上的感覺。
很舒服,很自由。
沈知夏很久沒有自由了。
於是她衝着她的自由,張開了擁抱。
傅城宴第三天回來的時候,有些晚。
航班晚點了,他手上還拎着給女人帶的喫的,想着那些話。
他想,是時候要重新告訴她,他在和沈輕煙離婚。
他想了很久,傅城宴想和沈知夏復婚。
他在心裏演練了無數遍。
車子剛到樓下的時候,就親眼看到了一抹白,從高空,一躍而下。
就像是鳥。
傅城宴那一瞬間,以爲自己看錯了。
直到周遭的助理和幾個保鏢都在驚慌的呼喊着。
“少夫人墜樓了!”
“傅少,少夫人墜樓了!”
傅城宴才驚覺,那不是幻覺。
沈知夏在那天墜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