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葉眉櫻桃嘴,大胸細腰,只不過任何一個男人在看到柳如是那雙喫人的眼睛都瞬間沒有了興趣。
包括唐冶。
唐冶還是喜歡嶽幽那樣溫順一點的。
他剛一解開嶽幽的腰帶,後者就開始拼命的掙扎着,未幾那衣服上就出現了斑駁的血跡。
唐冶“嘖”了一聲說道。
“安分點,不然我真的辦了你。”
柳如是哼哼了兩句,即使塞着布條,唐冶也能聽出來,說的是“你敢。”
唐冶惡趣味上來,故意換上一抹色眯眯的笑來。
“敢?天底下還沒有爺不敢做的事。”
柳如是見狀,眉眼瞬間冷下來,動作也多了幾分猶豫。
唐冶見狀接着說道。
“你安分點,我看看你的傷就走了,你要是不安分給我撩撥起來了,我讓你看看我敢不敢。”
說完,不在理會柳如是,繼續低頭解開了柳如是的衣衫。
鵝黃色的肚兜露了出來,那小小的肚兜下皮膚如白玉一般的透亮白皙,沒有一絲一毫的瑕疵。
唐冶默默地把視線移開,低頭掀起了一角。
果然腹部有一處十分深的刀傷,約莫有食指那麼長,傷口因爲處理不當已經有所潰爛了,在白嫩的肌膚上看起來十分的可怖。
唐冶忍不住罵道。
“大姐,你都這樣了你還憋着?”
說完,給柳如是簡單的清理了一下傷口後,將拿來的金瘡藥小心翼翼的撒在了柳如是的傷口上。
柳如是瞬間緊緊的皺起眉頭,光潔的額頭上凝結出大顆的汗珠來。
“很疼啊?”
唐冶柔聲問道,手下的動作也輕了很多。
好在唐冶前世的時候學習過一些醫護知識,別的不敢說,再出來這些外傷上面,要比古代的這些太醫好上太多了。
慢慢的柳如是似乎適應了這樣的疼痛,臉頰開始泛紅,微微側撇過頭去,睫毛輕顫,像是一隻展翅欲飛的蝴蝶。
唐冶上藥,慢慢覺得自己手下的皮膚由白皙轉成了粉嫩,微微一愣,擡頭就看到柳如是迷濛的雙眼。
唐冶嘴角泛起一抹戲謔,沒有挑明,轉而麻利的處理好之後,就上衣細細的給柳如是繫好,順手揪下了柳如是嘴裏的布條。
不待柳如是開口,唐冶就先發制人的說道。
“哎,朕現在好歹也是你的救命恩人,你們江湖兒女不是最講究這個滴水之恩涌泉相報嗎?朕不指望你回報,但是你也不能出口傷人吧。”
柳如絲紅着臉,喉嚨裏的話硬生生憋了回去。
不得不說,小腹處的傷口確實覺得舒服了很多。
除了一開始有一種難忍的刺痛感之外,後來就是一種難言說的涼絲絲的感覺,讓灼熱疼痛的傷口如火遇冰一般,鎮定了不少。
唐冶一把將柳如是提了起來,一撩衣袍坐在了對面。
“別看我,我是不可能給你解開的,這玩意解開了,我怕你殺我。”
柳如是斜眼看着唐冶,沒有說話。
唐冶右手杵着臉說道。
“改了又如何,難道過去那些因爲你而死的人就可以復活嗎?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你沒有爲自己開脫的理由。”
唐冶嘆了一口,點點頭開口說道。
“行吧。”
說完起身準備離開,忽爾想起來什麼,又折回來說道。
“我覺得吧,你暫時也找不到一個比我更好的人來當皇帝了,與其這樣和我作對要我的命,不如幫我治理好這大寧,到時候用更多人的命來補償過去犯下的罪孽,難道不好嗎?”
“賢王唐楓。”
柳如是緩緩吐出四個字來,眼底帶着無盡的鄙夷。
又是他?
唐冶眸子輕輕眯了一下,隨後說道。
“那就隨你吧。這個記得上藥。”
說完便轉頭離開了。
唐冶轉頭的一瞬間,柳如是原本冰涼的眸子瞬間柔軟了下來,看向桌子上的那瓶藥,眼底的情緒複雜。
福寧殿內,嶽幽將手裏的針線放下,看唐冶拿着書,眼睛卻直勾勾的不曾移動過,那篇《鄭伯克段於鄢》也讀了有個把時辰了,顯然心思不在書上。
嶽幽微微一笑,伸手將唐冶的書抽了出來。
唐冶嚇了一跳,下意識的看向嶽幽。
“怎麼了?可有什麼不適?”
“臣妾喫醋了。”嶽幽噘着嘴,佯裝生氣。
“喫醋?”
唐冶有些莫名其妙。
“朕不是在這裏陪着你嗎,你有何喫醋的。”
嶽幽輕笑着說道。
“古人云,書中自有黃金屋,書中自有顏如玉。臣妾瞧着,陛下這是在書中找着奪人心神的美人兒了,這才眼神飄忽,茫茫然不知身處何處。”
唐冶瞧嶽幽的臉上滿是打趣的神色,伸手在嶽幽的頭上輕輕敲了一記。
“你個小丫頭片子,敢打趣朕了。”
嶽幽笑着去躲。
玩鬧了一會兒之後,嶽幽輕喘着氣,臉頰微紅,被唐冶壓在身下。
“陛下莫不是惱羞成怒了?若不是被臣妾說中了,那陛下倒是說說,方纔在琢磨什麼呢?”
唐冶攬着嶽幽的腰,輕輕將她扶了起來。
“今日有人同朕說了一句話,朕琢磨了大半日了。”
“什麼話?”
嶽幽好奇的追問。
“有人說,賢王唐楓比朕更適合當皇帝。”
嶽幽聽後,臉上的笑容一僵,隨後看着唐冶臉上似乎並沒有什麼怒色,反而還有幾分玩味的情緒,這才鬆了一口氣,開口說道。
“陛下不必聽那起子人渾說,原是表面的東西罷了,旁人未曾瞭解過陛下究竟是如何的,不配評論。何況,那賢王只是個閒散王爺,不在其位不謀其政,平日裏隨意施施粥飯、散些銀財便可以博得一個賢良的名聲,不做事也就不得罪人,自然人人都說他好了。”
唐冶笑着,他還是第一次發現嶽幽安慰人很有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