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是自古以來留下來的固有印象,就是男子稱王稱帝。
這個其實不是根本的因素。
最根本的因素是男人的身體素質要比女人好,更容易擁有自己的軍隊。
說一千道一萬,爭權的時候,看的還是誰的拳頭硬。
別的都是花招子。
沒有什麼用。
拓跋蕭蕭笑着說道。
“你可真能開玩笑。”
楚奕宸看着她,心裏卻種下了這個種子。
拓跋蕭蕭似乎是餓急了,沒一會兒就把手裏的半隻兔子喫完了。
她擦擦嘴,一臉貪婪地盯着楚奕宸手裏的兔子。
楚奕宸被她盯得受不了了,只好把手裏的兔子伸過去遞給了她。
後者一開始還不好意思的推辭。
“算了,我看你也沒有喫東西呢。還是你喫吧。”
“你趕緊喫吧,我怕你一會兒流下來的口水再把我給沖走了。”
拓跋蕭蕭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沒有頂住誘惑,抱着兔子啃了起來。
楚奕宸則挑了兩塊石頭。
一塊稍微平整一些,另一塊圓潤一些。
將那摘來的草藥放在那塊平整一些的石板上,用另一塊石頭用力搗了起來。
差不多了之後,楚奕宸拉開拓跋蕭蕭的褲腿,將草藥泥敷了上去。
這還是第一次有男人觸碰拓跋蕭蕭的身體。
一種酥酥麻麻的感覺從小腿的接觸處傳遍全身。
拓跋蕭蕭不受控制的一下一下收攏着小腿。
楚奕宸看了拓跋蕭蕭一眼,不由得說道。
“真的是少女啊,這麼敏感。”
拓跋蕭蕭不知道楚奕宸這句話到底是什麼意思,但是還是紅了臉。
她紅着臉問道。
“你,你在大寧娶妻了嗎?”
楚奕宸嗯了一聲。
“還不止一個。”
拓跋蕭蕭的頭瞬間耷拉了下來。
不過看着楚奕宸的年紀,娶妻似乎纔是正常的事情。
“那,她們是什麼樣子的啊?”
楚奕宸想了想說道。
“都不一樣。有的溫柔賢淑,有的沉靜若水,有的……比較瘋。”
拓跋蕭蕭聽着,一股奇怪的酸意蔓延了上來。
她忽的收回腿去,自己輕輕的敷着草藥。
半晌開口說道。
“反正現在你是我的了,你以後也只能留在大涼。”
楚奕宸笑笑沒有說話。
兩個人靜靜的躺在火堆旁邊,看着天上閃爍的羣星,各懷心事的沉沉睡去了。
第二天一早,天還矇矇亮的時候,楚奕宸就把拓跋蕭蕭喊了起來。
後者不滿地說道。
“這天還沒有全亮呢,急什麼?”
楚奕宸一邊清理着生火的痕跡,一邊回頭說道。
“昨天的場景你忘記了,現在趁着天不亮,路上的危險還少一點,我們儘快過去,和你三哥匯合。”
說完,拓跋蕭蕭也立刻精神了起來。
她站起來收拾了一下自己之後,就跟着楚奕宸離開了。
兩個人沒有馬,只能靠着地圖大概的辨認着方位。
楚奕宸很快就聽到了溪水潺潺的聲音。
他悄悄的摸了過去,果然看到了拓拔蕭然和剩下的人在約定好的地方坐着休息。
“三哥!”
拓跋蕭蕭在看到拓拔蕭然之後激動得蹦了起來。
後者看到兩人也是鬆了一口氣。
楚奕宸站在一塊大石頭上四下看了看說道。
“剩下不到三百了?”
拓拔蕭然點頭。
“路上的時候還遇到了一夥兒伏兵,就剩下這些了。”
楚奕宸深吸一口氣,開口說道。
“這樣下去不行。現在這個林子裏面看着有五股勢力,但是實際上,只有兩股勢力。”
楚奕宸看着拓跋蕭然說道。
“明暗。”
“明暗?”
後者不解的看着楚奕宸。
“是的。現在除了幾個王子帶着的人之外,還有一夥勢力是在暗處的。但是這股勢力有一個點就是,他是誰都打,不是隻打我們。”
一路上,楚奕宸也看到了不少穿着其他顏色衣服的士兵還有被殺掉的馬匹。
顯然,其他人也遭到了伏擊。
“所以呢,你想說什麼?”拓拔蕭然說。
楚奕宸說,“所謂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現在想要出去還有一個方法,那就是把剩下的幾個王子找到,把我們的人合成一股,想辦法殺出去。”
“這……”
拓拔蕭然看着楚奕宸猶豫的說道。
“這能行嗎?”
“一定可以。”
楚奕宸說道。
“我們手裏的騎兵就已經算是實力比較強的了,尚且這麼的慘,其他人的情況絕對不會比我們強多少的。就這麼下去,不和在一起,最後的結果就是個死。”
楚奕宸猜這拓跋洪烈應該是會留下一個到兩個倖存下來的王子的。
但是楚奕宸不想看到這個局面。
他要把四個都保下來。
拓跋洪烈想要壯士斷腕,快刀斬亂麻,結束大涼的內亂。
那楚奕宸就一個勁兒的攪和,讓大涼的內亂更亂!
要是有機會的話,推一個女王上去,也不是沒有可能的事情。
說完,楚奕宸說道。
“殿下有沒有別的王子能夠看懂的傳遞信號的東西?”
拓拔蕭然點點頭,從懷裏拿出來一枚像是後世的花炮一樣的東西。
“這個叫散天花,發出去之後,他們就知道我在這裏了。”
說完,楚奕宸下令說道。
“所有人,以是個人爲單位,分散在四周,凡事看到沒有穿着紅黃藍綠四色的人就給我殺!”
“是!”
話音落下,士兵們紛紛行動了起來。
這裏山石掩映,草木豐茂,倒是很好找藏身之所。
且中間的小湖泊地勢最低,東西高,南北通路,視野開闊。
任何人經過這裏都會被看的一清二楚,就像是一個活靶子一樣。
衆人藏好之後,靜靜的等待着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