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蕭也不敢置信的看着拓跋蕭玉。
楚奕宸聽到這裏答案倒是有一種恍然大悟的感覺。
也就只有這個解釋能解釋的通了。
拓跋蕭也裝出一副很惶恐的樣子,開口說道。
“是。弟弟實在是害怕,一進去就能感覺到四周蕭瑟的氣息,弟弟就帶着衆人折返回來了,路上還遇到了一夥賊人,簡直是要嚇死了。”
說完回頭看着自己的親爹說道。
“還好父王體恤。”
此時的拓跋洪烈,一臉的冷漠。
楚奕宸看着這個瘦削的男人,頓時覺得自己你真的是小看他了。
拓跋洪烈簡單的問了幾句話之後,就讓衆人退下了。
臨走的之後,拓跋洪烈的眼睛一直時不時的看向楚奕宸所在的方向。
楚奕宸感覺自己怕是還是惹上麻煩了。
出來的時候,楚奕宸在門口看到了一個老熟人。
當時和他一起回來的庫爾扎哈。
後者在看到楚奕宸之後也只是淡淡的瞥了一眼,沒有多話。
楚奕宸倒是意外。
這個女人竟然是老四拓跋蕭玉的人?
身後,幾個王子各懷鬼胎的走了出來。
拓跋蕭也打量了一眼楚奕宸,隨後開口說道。
“三弟真的是好福氣,先是有完顏資中那樣的人物,又來了這樣的幫手,三弟到底是之前常跟大哥在一起的,看着倒是沒有什麼心思,只是這背地裏竟然通了這麼多的路子。”
拓拔蕭然也不是傻子,自然知道這話是裏裏外外的在罵他。
罵他跟着老大卻自己暗中籌謀力量。
又暗示他通着大寧的路子。
拓拔蕭然開口說道。
“這話方纔倒是不見二哥在林子裏說。”
話音落下,楚奕宸適時的推了拓跋蕭蕭一把,後者愣了一下,隨後明白了過來是怎麼回事,立即上前將懷裏的紅令拿了出來。
“既然已經平安出來了,這紅令就還給二哥哥吧。”
周圍還有不少大涼的士兵和僕役,自然也知道這紅令在拓跋蕭蕭的手上意味着什麼。
拓跋蕭也頓時臉紅的不成樣子,像是猴屁股一樣。
“好,咱們走着瞧!”
拓跋蕭也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拓跋蕭蕭輕笑一聲,追着喊道。
“二哥哥,你的紅令!”
說完便哈哈笑了起來。
說完,轉頭看着楚奕宸說道。
“那這東西怎麼辦啊。”
楚奕宸淡淡的瞥了一眼說道。
“出了林子之後,這東西就成了垃圾了,你說呢?”
拓跋蕭蕭呵呵一笑,將手裏的紅令真的像是垃圾一樣丟在了地上。
其中的諷刺意味十足。
“咳咳。”
拓跋蕭玉咳嗽了幾聲,出聲說道。
“既然,哥哥們沒事,那我就先回去休息了,身子不好,多站一會兒都是累。”
“好。”
拓拔蕭然和拓跋蕭朗齊齊應道。
楚奕宸看着這個處處示弱的王子,心裏不由的佩服。
懂得示弱,潛水待成龍。
是個能成大事的。
就是不知道,他到底有沒有心奪位了。
……
“也就是說,其實在林子裏,是哪個叫楚奕宸的大寧人帶着他們走出來的是麼。”
“是,這一路上所有的計謀都是這個人提出來的,路上,也是真的等了四王子好一會兒。”
下首的人回道。
拓跋洪烈深邃的眸子看着遠方,悠悠的說道。
“也就是說,他不是老三的人了。”
下首的人想了想說道。
“可是大王,這庫爾扎哈將軍沒必要給他撒這個謊,就算是要引起陛下的猜忌,那合該是引到二殿下那裏纔對啊。”
“她倒未必是說謊。”
拓跋洪烈說道。
“但是,如果他是老三的人,那就應該是老三一個人走出林子纔對。從這一點看就知道,不是老三的人。其實嚴格意義上來說,按着庫爾扎哈的說法,他是被唐楓派來和老三接頭的。”
“難道是……那個賢王有什麼自己的想法?騙了三殿下?”
那人又說道。
“救下四個王子來,沒有一點針對性,目的是什麼?”
拓跋洪烈問道。
“這……屬下也不知道。”
拓跋洪烈眯着眼睛想了一會兒後說道。
“既然不知道,那就叫來問問好了。”
說完,下首的人立刻說道。
“是。在下立刻去辦。”
入夜時分,楚奕宸連口熱飯都沒有喫上就被叫走了。
不過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拓跋洪烈看着朝自己緩步而來的楚奕宸,後者的臉上沒有絲毫的畏懼之色。
拓跋洪烈甚至連個過場都沒有,走下來,站在楚奕宸面前靜靜的站了許久之後就直接問道。
“我喊你來,就兩個問題。”
“一是,你爲什麼要把密林中你做的事情按在蕭蕭的頭上。二是,你爲什麼要把幾個王子都救出來。”
楚奕宸就知道是這兩個問題。
他裝作很是無辜的樣子擡頭看了拓跋洪烈一眼,隨後說道。
“按在公主身上,完全是因爲幾個王子爭執不下,既如此如此隨了他們的意思也是最好不過的了。”
“關於大王的第二個問題……我就更不明白了,奴才救主子,難道不是天經地義的事情麼?”
“天經地義。”
拓跋洪烈輕笑一聲,上前一步,盯着楚奕宸的眼睛。
那雙銳利的眸子,像是要把他看穿一樣。
“你是一個聰明人,但是也不要把所有人都當做傻子。我覺得你還是想清楚了在回答我。”
說完,拓跋洪烈沉聲說道。
“我再問你一次,爲什麼。”
楚奕宸一撩衣袍跪在了地上。
“大王,我說白只是一個奴才,主子們要做什麼不是我能夠左右的來的。奴才不敢去猜測主子們的意思,只是要我做什麼就做什麼,眼下遇到了什麼就做什麼便是。”
“奴才只想做一個純臣。”
“純臣?”
拓跋洪烈居高臨下的看着楚奕宸,開口說道。
“是你是誰的臣?”
楚奕宸知道,這是在明白的試探他。
他想了想說道。
“奴才身似浮萍,落在何處便在何處生根。如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