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拓跋洪烈還沒有意識到罷了。
不過,讓楚奕宸感到難受的是,他最近覺得,有人時常跟着自己。
但是一回頭卻又看不到什麼可疑的人。
楚奕宸都覺得是不是自己太小心了,出現了什麼幻覺。
這天下午,楚奕宸剛回到房間裏,就聞到了一股異香。
楚奕宸警惕的四處看了看,卻沒有看到什麼奇怪的東西。
楚奕宸深吸一口氣,將自己的鞋襪脫了,上牀,打算補補覺。
這股異香有一種蠱惑人心的力量,楚奕宸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疲憊,很快就沉沉的睡了過去。
吱呀。
大門發出一聲響動。
一個蒙着面的男人走了進來,手上還握着一把尖銳的匕首。
他眯起眼睛警惕的看着牀上的人,擡起手用力的刺了下去。
當!
楚奕宸瞬間睜開了眼睛,一個翻身躲開。
來人看到清醒的楚奕宸頓時一愣。
楚奕宸一個飛踹,將男人踹倒在了地上。
轟的一聲!
男人直接將那後面的桌子撞飛了出去。
楚奕宸沒有給他喘息的機會,將人死死的踩在了腳下。
他一把奪過男人的匕首,抵在他的脖子上。
“說,誰派你來的!”
男人掙扎了幾下,眼看着沒有逃脫的機會之後,索性閉上了眼睛,一副任人宰割的樣子。
楚奕宸知道這些人都是死士,就是真的要了他們的命,也不會有什麼的。
他輕笑一聲說道。
“你不說,我也知道,是二殿下是吧。”
男人還是緊閉着雙眼。
楚奕宸拿着匕首在男人的臉上輕輕的遊走着。
男人臉上的汗毛都不受控制的立了起來。
“你說啊,這種顯而易見的事情,你那個蠢貨主子能想的到麼。要是我放出去消息,說是你死前說了來刺殺我的人是二殿下,他允諾你的那些,包括你的家人,是不是還能夠安然無恙呢?”
男人的眼皮微微顫動,可見有所動容。
楚奕宸繼續說道。
“其實不用我說,你自己心裏也是有數的。我呢,大概也知道是誰,我只不過是要你一個肯定的回答而已。其實並改變不了什麼,不是麼?”
男人咬着牙,看着楚奕宸,半晌說道。
“是二殿下讓我來的。目的是殺了你。以絕後患。”
楚奕宸的眸子一寸寸的暗了下來。
自己沒有找他,他倒是先動手了。
“屋子裏提前放的是十香軟筋散?”
楚奕宸說道。
“是。”
男人點點頭,隨後奇怪的看了楚奕宸一眼,似乎是在好奇,爲什麼楚奕宸沒有事一樣。
他繼續說道。
“我們已經踩點幾天了,爲的就是等你疲憊懈怠的時候好下手。”
楚奕宸微微一笑,點頭說道。
“好的,我知道了。”
話音落下,楚奕宸的臉色一變,直接將那手裏的匕首刺進了男人的喉嚨裏。
男人的眼睛睜大,幾乎是在一瞬間就沒有了氣息。
楚奕宸面無表情的起身,擦了擦自己的血,只是身形卻有些搖晃了。
楚奕宸晃晃悠悠的回到了牀邊,扯開了自己的褲子。
還好楚奕宸覺得自己的瞌睡的感覺有點不對勁,就一直拿着針扎自己腿讓自己保持清醒。
不然的話,現在他就已經是刀下鬼了。
這股鬆懈的勁兒過去之後,楚奕宸立刻就暈了過去。
再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深夜了。
屋子裏漸漸的瀰漫出一股淡淡的血腥氣來。
一切還都保持着之前的樣子。
楚奕宸起來,他的頭還是有些暈暈乎乎的。
這十香軟筋散還真的是名不虛傳啊。
他起身給自己倒了一杯水,看着地上已經沒有氣息的人,楚奕宸一咬牙,擡腳走了出去。
拓跋蕭蕭所在的院子靜悄悄的,顯然是已經吹燈睡了。
楚奕宸輕車熟路的摸到了老鬼頭在的院子。
一股濃烈的酒氣瀰漫了過來。
楚奕宸進屋子裏卻沒有看到人,最後還是在一棵松樹下看到的老鬼頭兒。
彼時,他已經是喝的爛醉如泥了。
楚奕宸拍了拍他的臉,後者咪蒙的睜開了眼睛,看着楚奕宸。
“哎?你怎麼來了?”
楚奕宸猶豫的說道。
“你知道我是誰?”
“你是臭小子啊!”
老鬼頭兒說着,還打了一個酒嗝。
全是酒味。
楚奕宸捏着鼻子點頭說道。
“還行,沒有完全醉了。”
“醉?”
老鬼頭兒呵呵一笑說道。
“這個世界上還沒有能讓我喝醉的酒呢,就是看我想不想醉罷了。”
楚奕宸無奈的搖搖頭,隨後起身說道。
“你的兄嫂已經來了,你知道麼?”
老鬼頭兒愣了一下,臉上的酒意全無。
“什麼時候的事情?”
楚奕宸就就知道,柳如是是不會主動和老鬼頭兒說這些的。
楚奕宸將之前兩位老前輩給自己的玉哨子摸了出來,交給了老鬼頭兒。
然後將那天的事情原封不動的告訴了老鬼頭兒。
後者的眼底有明顯的激動的神色。
“這麼多年了,兄嫂終於肯見我了。”
楚奕宸看着老鬼頭兒,知道這裏面應該是有什麼事情。
但是見他沒有說,楚奕宸也就不好多問。
只是說道。
“我會盡快想辦法帶着你出去和你的兄嫂見一面,也算是瞭解了你的心願了。”
老鬼頭兒點頭,隨後說道。
“那我就提前多謝你了。”
說完,楚奕宸這才切入了正題。
“我今天晚上來,除了和你說這個事情之外,還有一件事要你幫我。”
老鬼頭兒點點頭說道。
“你說。”
“有沒有一種,可以讓人產生幻覺的迷藥,最好能帶一點催情的成分在的。”
“迷藥?催情?”
老鬼頭兒想了想說道。
“有道是有,只是你要這個東西做什麼?”
“自然是有我的用處。”楚奕宸追問道,“多久能夠給我做出來?”
老鬼頭兒想了想說道。
“你要你把我要的東西準備好,那邊是一盞茶的功夫便好了。”
說完,老鬼頭兒用手指沾着酒水,在地上寫寫畫畫。
“記住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