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羅,你是不是喝傻了,瞧瞧這是誰,還不請安。”
覺羅眯着眼睛,看了一會兒眼前的拓跋蕭蕭,陰陽怪氣的喲了一聲。
“這不是公主殿下麼。是我唐突了。”
說完,微微彎腰,將手臂放在自己的肩膀上,對着拓跋蕭蕭鞠了一躬。
隨後輕笑一聲說道。
“這大營裏吵吵,公主可以免罪,但是你們幾個是什麼東西?!來人啊!先給我打一頓再說。”
楚奕宸不知道這個覺羅是真的喝多了,還是要給拓跋蕭蕭下馬威,居然能說出這樣的話來。
那就先拿他開刀吧。
周圍有大涼的士兵圍了上來,眼看着就要抓楚奕宸去服刑。
“我還在這裏站着呢!你們當我是死的嗎?這大涼現在到底還是姓拓跋。”
一旁的拓跋蕭蕭開口說道。
雖然聲音還帶着少女的清甜,但是渾身上下的氣質卻和之前完全不一樣了。
看起來也格外的鎮人。
周圍的大涼士兵因爲拓跋蕭蕭的話都是一頓。
楚奕宸見狀,輕笑一聲說道。
“你叫覺羅?”
覺羅皺眉看着楚奕宸,說道。
“你是什麼東西!”
楚奕宸摸摸下巴,瞥了覺羅一眼沒有理他,回頭朗聲對周圍看熱鬧的士兵說道。
“我是大王派來幫着公主殿下接手你們的人,現在,不管是誰,所有人都要沒收一切的職位和權利,從現在開始你們所有人都平等,沒有高低貴賤之分,一切都重新來過,只要是能夠通過我的考驗的人,依照能力的大小,重新安排職位。”
楚奕宸要來一個大洗牌。
但是這一下顯然觸犯了很多人的利益。
其中就包括這個覺羅。
覺羅皺眉說道。
“你,你是什麼東西,你說怎麼就怎麼啊。大王的手諭呢?”
拓跋蕭蕭上前說道。
“難道我在你們的眼裏就什麼都不是麼?!”
覺羅冷哼一聲,開口說道。
“公主殿下,您是公主就應該在做些女兒們該做的事情,不該來這些男人們該來的地方。”
“你在教我該怎麼做事?”
拓跋蕭蕭冷聲問道。
但是氣場還是有些不足。
覺羅的嘴角勾着一抹不屑的笑意。
楚奕宸將拓跋蕭蕭拉在自己的身後,沒有理會覺羅,而是轉頭看向了那個在場地中央立着的旗子。
楚奕宸在衆人的目光下,朝那個旗子走了過去。
所有人都不知道楚奕宸這是要幹什麼。
後者看着那旗子上的字,伸手握住了棋身。
楚奕宸簡單的看了一下,這旗子大概入地有半米的深度。
他微微用了些力氣,猛的一擡手,徑直將那旗子給拔了出來。
在旗子出來的瞬間,四周的人瞬間爆發出一陣驚呼。
楚奕宸拿着旗子,一步步的走到場地中央,猛的一插,那旗子又斜斜的插到了離原來的坑不足百米的地方。
楚奕宸指着旗子說道。
“這個旗子,我現在搬到了這裏,但是我可以給你們一個許諾,誰要是把這個旗子重新移回去,不需要插的多好,只要移動過去,我賞他百兩黃金。”
一旁的柳如是知道,楚奕宸這是在立威信。
只不過她不知道的是,這招還是楚奕宸問商老借鑑的。
周圍議論紛紛,顯然很多人都對楚奕宸的這個話半信半疑的。
楚奕宸看着周圍的人。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裏又是躍躍欲試又是猶豫。
似乎都害怕自己被耍了,成了那個被人看笑話的大傻子。
楚奕宸也不急,就靜靜的在那裏看着。
“我來!”
這個時候突然出來一個身材魁梧的男人,他看了楚奕宸一眼,朝那旗子走了過去。
楚奕宸插的不深,男人很輕鬆的就拔了起來。
周圍的人議論紛紛。
“瞧着吧,這就是爲了耍別人,顯得自己多牛一樣呢。”
“這個傻子還真的信啊。”
“我還就不信了,搬過去就給擺兩黃金?”
……
男人絲毫不費力的將那旗子搬了回去,猛的一插,旗子又回到了原來的位置上。
風將那旗子颳得烈烈作響。
男人靜靜的看着楚奕宸。
後者伸出手來拍拍手心,隨後開口說道。
“賞!”
一旁的薩滿立刻說道。
“來人,擡金子上來!”
沒一一會兒就有人捧着一個木盤子走了過來。
掀開那盤子上面罩着的紅布,裏面金燦燦的金子顯露了出來。
所有人頓時倒抽一口涼氣。
百兩的黃金放在衆人面前,那還是很有威懾力的。
楚奕宸將那托盤接過來,交給了男人。
“這是你的了。”
話音落下,男人還有些恍惚的看着自己手裏的金子。
好像他也沒有想到這一切真的是真的。
這一來,周圍的人瞬間就嗨了,紛紛擠着想要去搬那旗子。
但是楚奕宸卻說道。
“現在旗子已經沒有用了。”楚奕宸說道,“不過我現在可以給你們別的機會,現在所有人,十個人爲一組,將你們自己的身份信息交給我,一會兒我會給你們發一個表格下去,所有人派個代表,將這個東西填好之後交給我,注意一定要保證是真的,一旦被查到是假的,那這十個人就都會被處死!”
說完,楚奕宸將早就準備好的一個卷子拿出來交給了一旁的柳如是。
“但是,凡是來參加的呢,每個人都可以領到一兩銀子。”
“我給你們三個時辰的時間,如果在天黑之前還有人沒有把這個東西填好給我的話,也是直接處死。”
說完,楚奕宸轉頭回到了營帳裏,留下了身後一羣懵逼的士兵。
拓跋蕭蕭看了一眼薩滿跟着楚奕宸進了營帳裏。
“你這是什麼亂七八糟的主意。”
“亂七八糟?”
楚奕宸輕笑一聲說道。
“這都是智慧啊智慧。”
是在楚奕宸的那個世界裏被前人踐行過而且成功了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