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溫可言似乎感覺到,在那前面的人似乎總是時不時的看向自己。
溫可言全當沒有看見,只是靜靜的在遠處等着。
未幾,這錢款就算是收上去了。
只見那人來來回回點了點,又拿着一個小冊子仔細的看了看。
隨後對手下的人說了幾句話,那個小道士湊上去聽了一會兒,隨後走到那高臺之上,朗聲道。
“此次能夠得見神女的人,乃是李長生,李公子。”
幾乎是在宣佈的瞬間,前面就有一個面白無鬚的男人站了起來,快步朝那裏面去了。
溫可言輕輕搖動着手裏的扇子。
一旁的影衛猶豫的上前問道。
“大人,要不要動手?”
溫可言啪的一聲將手裏的扇子收起來,悠悠的說道。
“都到這個份上了,不鬧一鬧,倒是不合適了。”
話音落下,溫可言忽然起身,朝那裏面走去。
“你幹什麼!”
一旁的小道士看到溫可言起來之後,立刻上前來攔着溫可言。
“幹什麼!沒有神父的吩咐,你不能夠輕舉妄動?”
溫可言輕笑一聲道。
“神父?我倒是要看看,這神父究竟是神還是鬼。”
話音落下,溫可言仍要繼續往前。
周圍的小道士見狀立刻圍了上來,擡手就要朝溫可言砸過去,絲毫沒有什麼出家人的慈悲。
只是沒有想到的是,這手還沒有碰到溫可言的衣服,自溫可言的身後就蹦出來三五個黑影。
刷刷刷。
幾乎是瞬間,這幾道黑影,夾雜着道道的銀光在衆人面前閃過。
一聲聲慘叫聲迭起。
十幾個道士瞬間就變成了倒在血泊裏面的死屍。
這突如其來的一幕把周圍的人都嚇壞了,驚得連連後退。
其中還摻雜着不少的尖叫聲。
原本就擁擠的會場此時更是便的十分的雜亂。
人們,人擠人,最後將那周圍的擺件什麼的都砸了一地,碎的不成樣子。
“誰都不許離開這裏,違令者,斬!”
話音落下,幾個影衛只留一個陪伴在溫可言身邊保護他的安全,而剩下的人則分開往幾個出口去了,將所有人都堵在了這個道觀之內。
溫可言擡腳朝前走去,所行之所,衆人都是自動避讓,就好像是溫可言的身前有什麼東西似的。
走進些,溫可言自然也就看到清楚了那個神父的樣子。
只是黑瘦,臉上的毛髮也跟着格外的黑了些。
真的是從內到外的黑透了。
那神父見溫可言忽然生事,早已經是有些慌了,但是面上仍要裝着怒不可遏的樣子。
他指着溫可言罵道。
“你要幹什麼!你敢對神女不敬?!”
“神女?”
溫可言笑着坐在了那臺子下方最前面的一個位置上,晃動着手裏的摺扇說道。
“即便是天上的菩薩地上的土地公,也是沒有不叫人看的道理的。我倒是好奇,這臺上坐着的,到底是什麼神女,還是那話本子裏說的妖精變得骯髒玩意兒。”
周圍寂靜的很,溫可言這一番話,無疑是在這一衆的信徒之中砸下了一枚重磅炸彈。
溫可言指着周圍的一衆人說道。
“你聚集起來這麼多的人,豎個什麼所謂的神女在這裏,我倒是想要問問,在座的天天拜訪,夜夜拜,到底有幾個是見過這神女的,或者是聽過這神女的聲音?”
溫可言開口說道。
“或者說,你們誰曾經出價,真的得到了面對神女的機會了?”
這幾個問題下來,竟然沒有一個人能夠反駁的。
溫可言輕笑着看着眼前這個自稱是神父的妝模作樣的神棍,笑着說道。
“瞧瞧,竟然沒有一個人,也是可悲啊。”
那神父指着溫可言。
“你還想不想要神藥了?”
“神藥?”
溫可言緩緩站了起來。
“你不說還好,你一說我就不得不說你給這些老百姓們下毒的事情了。”
“下毒?這是什麼意思,這個男人到底是在說什麼?”
“他怎麼可以對神女不敬呢?”
“可是我也沒有見過神女的樣子,說不定這個男人說的是真的呢?”
“對神女不敬是要遭受天譴的。”
“你一個人的行爲,可不要連累我們啊!”
……
周圍的人不是沒有因爲溫可言的話而懷疑這個神父和神女的,但是也僅僅只是那麼幾個。
大多數人還沉浸在這個男人編織的謊言裏面出不來。
此時外面忽然傳來一陣響動。
溫可言回頭,就看到一對官兵打扮的人衝了進來,一路上帶倒了不少的桌椅。
那最前面領頭的還是溫可言借住的地方的那個婦人。
那個男人則灰溜溜的跟在後面,看到溫可言看過來,還下意識的躲閃開去。
爲首的是一個留着鬍鬚的男人,腰間挎着一柄粗長的腰刀。
“你們在這裏鬧什麼事呢?”
男人四處看了看,隨後擰眉問道。
那婦人看見了溫可言,立刻上前,對着那人說。
“就是他,就是這個人,胡言亂語,想要生事。”
“對對,就是他。”
見那婦人這麼一說,周圍立刻就有跟着附和的教徒。
那爲首的官兵見狀,拿着鐐銬上來。
“你,跟我們回衙門一趟。”
溫可言擡頭,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不輕不重的說道。
“你們平日裏就是這麼當差的?”
不知道爲何,男人看着眼前這個相貌平平的男人,忽然生出了一種敬畏感來。
溫可言畢竟也算是人中龍鳳,平日裏的氣質,不過是因爲成長的環境和經歷讓他比較容易隱匿在人羣之中。
但是若是湊近了細細感受的話,那種壓迫感還是有的。
男人甩甩頭,上前推了溫可言一把。
“少說廢話,爺怎麼當差還輪不到你來管,趕緊,跟我回衙門。”
溫可言微微躲開,看着男人說道。
“你前後因果都沒有問明白,回衙門是要如何,屈打成招?”
“嘿,我還治不了你了。”
男人見溫可言越來勁了,見狀就要拔刀。
當!
只是那刀還沒有抽出來,就被溫可言直接握着男人的手臂頂了回去。
“放肆!”
那官爺想要動手,卻被溫可言兩個字給喝在了原地。
溫可言起身將自己腰間的一塊牌子拽了下來。
“叫你們的知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