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朕唐冶 >第268章 一明一暗
    次日,御花園內。

    唐冶將手裏的劍柄丟給一旁的黃麟,擦了擦自己臉上的汗水。

    黃麟躬身說道。

    “陛下休息一會兒吧。這夏日的日頭毒,別回頭給陛下曬壞了。”

    唐冶將那早早備好的大碗的涼茶端起來一飲而盡,隨後說道。

    “那個神女有消息了?”

    黃麟嘆了一口氣。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狡兔三窟,確實是不太好找。”

    陳默擡手,將那茶盅擱在一旁。

    “在暗在明。倒是不怪下面的人。”

    黃麟躬身候着沒有說話。

    唐冶看着眼前的魚池,開口說道。

    “瞧瞧,最近連這魚兒都埋在水下面,都不出來了。”

    說完,唐冶抓起一把魚食來,丟在浴池裏面。

    要是往日的話,那魚兒早就浮上來了。

    只是現在卻一片安靜,沒有任何的動靜。

    唐冶悠悠的嘆了一口氣。

    “看,喂得太飽了,見了食兒都不出來了,瞧瞧後面那金明池裏的,因爲醜些,平日裏也不喜人些,只是丟下些土沫子,都要出來看看。”

    見到唐冶這般說,黃麟開口說道。

    “不然讓下面的人給這魚兒斷斷食兒?”

    唐冶眯起眼睛,開口說道。

    “斷是要斷的,只是要怎麼斷,還是要琢磨琢磨的。”

    黃麟微微頷首,候在一旁沒有說話。

    這邊正說着話,瞧着遠處自西南角的角門處匆匆進來一個內侍。

    “陛下。”

    那內侍匆匆行禮之後就急忙開口說道。

    “太后娘娘昨夜突然風寒,今早起來竟然下了痢疾,還請您過去瞧瞧。”

    唐冶微微皺眉,立刻起身往太后的寢宮去了。

    唐冶到的時候,太后的牀前只有一個太醫候着,餘下的都沒有趕來。

    “派人再去催!”

    唐冶說完,周圍的士兵立刻出去了。

    “怎麼樣?”

    地上跪着的太醫起身說道。

    “回陛下的話,許是夜裏貪涼,多吃了些生冷的東西,再加上晚間太后娘娘又在外面多坐了一會兒,夜裏風涼,難免這般。”

    “只是陛下不必掛懷,只是看着難受些,實則喫幾服藥調養一下,就能好的。”

    唐冶聽了長舒一口氣。

    他也聽明白了,總結一下就是有點感冒,加上有點拉肚子。

    唐冶就坐在一旁,靜靜的等着這些個太醫都會診結束了,給出了一樣的答案和方子離開。

    “皇帝。”

    牀邊傳來太后的聲音,聽着卻是有些虛弱。

    唐冶連忙起身查看。

    只看那牀榻上的太后雖然有些有氣無力,但是總體來說,氣色還好。

    唐冶是打心裏佩服這個太后的,在自己離開宮裏的時候,她也幫了很大的忙。

    天長日久下來,除了這個太后是自己這個身體的親媽,自己不得不孝敬之外,也生出了幾分家人的感情。

    所以此時唐冶關心也是真的關心。

    太后屏退衆人,對唐冶說道。

    “扶我坐起來,我們說說話。”

    唐冶皺眉說道。

    “身子還虛,說話也不急在這一時半會兒,不如等等,等好些了,兒子再來就是了。”

    要是往日,太后必然也就順了唐冶的話了,只是今日似乎是真的要話要說,竟然說道。

    “有些話,還是要早和你說一日,便好一日的。”

    唐冶覺得事情不簡單,就沒有推辭,將太后扶好之後,恭敬的坐在一旁。

    太后看着唐冶的臉說,“近幾日瞧着你總是關在養心殿不出來,時常召見那幾個大臣,可是有什麼事情不順?”

    唐冶點點頭,沒有隱瞞。

    “還是那個夢天教和神女的事情。”

    太后冷笑一聲。

    “神女?哪來那麼多的神女,歷朝歷代,凡事能把這個教會的事情鬧到皇帝跟前的,就不會是單純的老百姓們信個神佛的事情了。”

    唐冶躬身說道。

    “母后英明。”

    太后擺擺手說道。

    “不是我英明,實在是年紀到了,見過的鬼比人多。”

    說完,太后話鋒一轉,又問道。

    “我聽你說過,你一直想搞一個給咱們當耳目的組織,就在黃麟坐起來的那個東西的基礎上面。”

    唐冶點點頭。

    “是有這麼一回事。”

    太后開口說道。

    “自你登記以來,這朝堂內外,就是一灘死水。以前的時候,死水還有點漣漪。可是自從那強力的鎮壓了郭家,清洗了幾次朝堂之上的蛀蟲之後,這灘死水就徹底的安靜下來了。”

    “朝廷裏,基本上是在郭家的領導之後爛透了,但是朝廷需要人,這些人在自己的位置上做了這麼久,你就是本事再大,也不能夠全都拽下來。”

    “但是又不能不拽,不然的話,就成了放縱。”

    “母后說的是,母后看得明白。”

    唐冶回道。

    太后繼續說道。

    “所以我說,這個情報組織,要一明一暗,一個落在暗處,替我們打探真正的消息,一個要落在明處,爲的是震懾羣臣!”

    唐冶擡頭看着太后,後者的眼裏閃爍着堅毅之色。

    “其實你不用我說,自己心裏也心知肚明,這些個什麼夢天教,只怕是手早就伸到這朝堂內外了。如今大寧立國,經歷了不過三朝,這朝內有的是前朝的人,且不說是不是前朝的人,就說那唐楓唐棟在的時候,下面的下動作也不知道是做了多少,這樁樁件件,你可是不得不防啊,這次的這個夢天教,就算是給我們敲響了一個警鐘了。”

    唐冶深吸一口氣,點頭說道。

    “母后說的是。”

    “這幫人,爲什麼敢這麼做?不過就是覺得,我們孤兒寡母的,不知道他們心裏是什麼心思,裝的是什麼污水罷了,要是在他們的腦門上,每個人都寫着忠臣和姦臣兩個字的話,只怕是這朝堂也就能安靜了。”

    “是,要是能寫着忠奸二字的話,只怕是人人都不敢去做奸臣了。”

    這世界上的惡人之所以能隱匿起來,就是因爲人心難測,不可貌相。

    所以才能披着好皮,做盡惡事。

    太后繼續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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