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問什麼會這麼問我。”
唐冶微微一笑。
“你可以不回答我。”
穆婉婉垂頭,半晌說道。
“我不想和你說,正如同你不想和我說。”
她深吸一口氣,擡頭說道。
“在我們在這裏的時間裏面,不要提這些東西可以麼?”
“可以。”
唐冶沒有絲毫的猶豫。
穆婉婉看着唐冶,忽然有一抹悲愴襲來。
兩個聰明的人,即使不說也知道答案。
卻還是爲了這一刻的歡愉而自我欺騙。
穆婉婉真心覺得,如果不是唐冶的身份太過於複雜的話,兩人的合該是真正的知己纔對的。
……
穆婉婉傷的比較重,至少比起唐冶來說是這樣的。
自唐冶醒過來之後,這換藥的事情就交給了唐冶,只是難免還有一些不方便的地方。
比如此刻,穆婉婉看着唐冶,死死的拉着自己的衣領,看起來就像是一個害怕被侵犯的少女一樣。
“我,讓劉阿嫂幫我換就好了。你先出去。”
劉阿嫂是好心把他們救回來的那對夫妻裏的女人。
男人叫劉阿牛,所以索性就叫了劉阿嫂了。
唐冶和穆婉婉都不知道這外號怎麼來的,不過是隨着叫罷了。
“劉阿嫂還很忙,得照顧兩個孩子,沒有辦法來給你上藥。”
唐冶的始終是一副光明磊落的模樣,似乎這是一個很正常的事情,反倒是穆婉婉讓這件事情給變得複雜了。
穆婉婉看着唐冶,掙扎着始終不肯放開自己。
“你那天當着我的面脫衣服的時候,可不是這個樣子的。”
唐冶挑眉看着穆婉婉。
“要是對你做什麼早就做了,一次也是看,兩次也是看,還是保命重要,你覺得呢?”
穆婉婉看着唐冶的模樣,咬咬牙,躺了下來。
唐冶看着穆婉婉緊閉的雙眼上一對顫抖的睫毛像是展翅欲飛的蝴蝶一樣,不禁輕聲笑了出來。
他擡手,輕輕解開穆婉婉的衣帶。
後者睫毛抖動的越發厲害了。
在唐冶略微冰涼的手觸碰到穆婉婉溫軟的皮膚的時候,後者立刻發出一聲倒抽涼氣的聲音來。
唐冶微微一笑,這個個時候倒是也沒有折磨穆婉婉的意思,很快的就把藥換好,隨後轉身將衣服給她重新搭在了身上。
穆婉婉感覺到唐冶的離開,立刻坐了起來,趁着唐冶轉頭的時候,飛快的穿着衣服。
“大兄弟,你要的這個藥材,鎮上的藥鋪沒有了……”
外面傳來劉阿嫂的聲音。
下一秒,大門就被人從外面推開了。
劉阿嫂正好看到穆婉婉飛快的穿衣服,挑眉問道。
“藥是換好了麼?”
唐冶點點頭。
“以後就我來吧,不麻煩您了。”
劉阿嫂看着穆婉婉臉頰上面的緋紅,笑着調笑道。
“你們這是新婚小夫妻剛剛結婚沒有多久吧?看看,那小媳婦還臉紅呢。”
劉阿嫂笑着,穆婉婉的臉卻是更加的紅了。
“劉阿嫂,你剛纔是缺了哪個藥。”
“就你紙上給我寫的這個,我不認識字,就是那鋪子裏的夥計告訴我沒了的。”
劉阿嫂說着將懷裏的紙摸出來,交給了唐冶。
唐冶低頭看了一眼,隨後說道。
“這個東西,平時倒是也經常見,不妨事,我去後山裏找找,八成是有的。”
劉阿嫂有些擔心的說道。
“你們這個身子還沒有好利索還是我去吧。”
“這個東西容易和平常的雜草混了,倒是不易辨認,我沒有什麼事情,穆兒的身體現在也在恢復了,出去適當的走走倒是也好。”
穆婉婉的傷其實不算是嚴重,看着嚇人,但是唐冶照顧的好,恢復起來倒是也快。
劉阿嫂見扭不過,索性也就不多說了,扭頭給兩人拿來了鋤頭和籃子便說道。
“早些回來,晚上的時候,有新打來的兔子,烤着喫是最好的了,你們平日裏就是有錢也難尋這麼新鮮的山兔。”
唐冶笑笑。
劉阿嫂離開之後,唐冶看着穆婉婉說道。
“怎麼樣,要出去走走麼?”
穆婉婉在這裏悶了這些天的,倒是也悶了。
劉阿嫂這房子所在的位置着實是有一些偏僻的,前不着村後不着店,就是往離得最近的鎮子上去,也得有上班日的腳程。
用劉阿嫂的話來說就是,這地界兒就是閻王爺的小鬼兒來了都難辦差。
實在是難找。
且前後就只這一戶人家,守着前後兩座山和右邊的一條河,便這麼過着了。
原是劉阿牛的父輩就在這裏的,原本也是個小村子。
只是這村子裏的人漸漸的都搬走了,最後只剩下了劉阿牛這一戶人家。
劉阿牛舍不得這青山綠水,便就在這裏呆了下去。
除了平日裏廢些事,平時倒是也是落得個清淨,世外桃源一般的地方。
這樣的地界兒,風景自然是不必說的,就是出去那外面的空氣都是要格外的清甜幾分的。
“自然是要出去的。”
穆婉婉起身想要換衣服,但是發現傷口還是隱隱有些疼。
穆婉婉擡頭,看着唐冶,後者就那麼揣着手,好整以暇的看着自己,一副等着自己去求饒的樣子。
穆婉婉猶豫了一下,咬着牙,擡手想要給自己換衣服。
但是動作一大了,立刻就扯到了傷口,頓時疼的倒抽冷氣。
但是即便是這樣了,唐冶還是站在原地不動。
“適當的服軟,對你有好處。”
唐冶含着一抹壞笑說道。
穆婉婉咬牙,瞪了唐冶一眼。
後者輕笑一聲,上前幫穆婉婉換好了衣服。
不知道是不是之前換藥的原因,這次換衣服雖然也少不了一些肌膚之親,但是穆婉婉倒是比之前接受程度高了一些,不過還是有些不自然。
她咳嗽了一聲,開口說道。
“不服軟,一樣也能得到一樣的效果。”
“那是我慣着你。”
唐冶頭也不擡的說道。
穆婉婉忽然覺得自己的心跳空了一拍。
她下意識的捂着自己的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