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幹什麼?”
唐冶看了老鬼頭兒一眼,沒有說話,但是臉上的表情已經很明白是什麼意思了。
那就是要救人。
老鬼頭兒氣的指着唐冶的鼻子罵道。
“我說,你別以爲這是在你大寧的地盤呢,你的爹老子沒有給你管好這個地方,這裏就是三不管的地方,你現在要是下去出手把人救下來了,你能不能活着出了這裏都是個問題。”
這樣要是一般的角鬥場裏的野獸的話,老鬼頭兒也就由着唐冶去了。
畢竟這大月氏人雖然看不起中原人,但是也是有區分的。
勇猛的中原人,他們還是很敬佩的。
但是這下面的可是西北的活圖騰,西北狼王。
要是把這個東西給宰了,那就基本上是一命抵一命了。
但是要是不宰了的話,這隻狼王基本就會以死相抗。
“這每天都要死很多人的,你能救得過來嗎?”
老鬼頭兒看自己的一番說辭並沒有打動唐冶的意思。
隨後,老鬼頭兒指着遠處的那個身材曼妙的女子說道。
“這個人我看眉眼之間有幾分像是那個石破天年輕時候的樣子,從說的話來看,也像是石破天那個刁蠻的女兒石瑤。”
“你要是剛來就惹上了這姓石的一家,你還辦不辦你接下里的事了。”
唐冶微微皺眉,攥緊的拳頭到底是鬆了幾分。
但是眼睛仍舊死死的盯着那角鬥場裏的情況。
塵埃緩緩落下,那場內的情況也漸漸的顯露出來。
只見一位渾身是土的母親從那煙塵裏慢慢的爬了出來。
懷裏護着的正是自己六七歲的孩子。
那孩子已經是哭的不成樣子了。
那個女人的手都在渾身顫抖。
唐冶像這腿要麼是被什麼東西砸壞了,要麼就是腿軟的已經是站不起來了。
果不其然,唐冶看到那女人的雙腿仍舊是完好無損的,只是像是斷了一樣的被拖着。
看起來絲毫用不上力氣。
那對母子的身後,緊緊的跟着緩步而來的西北狼王。
“哦!咬死他們!”
場子裏瞬間爆發出排山倒海一般的歡呼聲來。
唐冶看着那隻狼並不着急把那母子吃了,而是不斷的圍着那對母子轉着。
時不時的用那肥厚的爪子抓一抓那母子的後背。
看起來就像是在玩弄已經到手的獵物一樣。
“咬死他們!”
周圍的叫嚷聲仍舊在不斷的喊着。
“孃親!孃親!”
場子裏,是一個小孩瑟瑟發抖的聲音。
唐冶微微皺眉。
“呼!”
又是一陣響亮的口哨聲傳來。
那西北的狼王瞬間變得狂躁起來。
它的嘴裏甚至還滴着方纔咬死的那隻可憐的馬匹的血。
幾乎是瞬間,在狼王撲出去的那一刻,唐冶腳下一點,整個人騰空而起。
咔!
等到周圍的人看清楚發生了什麼之後,立刻爆發出一陣的譁然來。
“這是怎麼回事,這個人是誰。”
“趕緊把這個該死的蠢貨拖出去,不要影響我們看戲。”
……
周圍人的喊聲,將唐冶給淹沒。
唐冶的長劍的劍鞘被這隻西北的野狼死死的咬在嘴巴里面。
沉重堅硬的劍鞘幾乎被這隻畜生咬的變形。
唐冶趁着那畜生有些鬆動的時候,猛的一抽手裏的劍鞘,隨後一腳踢在了那西北狼王的下巴上。
那野狼喫痛,發出痛苦的嗚咽聲,隨後一下子飛出去了好幾米。
“坎兒!”
天上的石瑤立刻站了起來。
“下面那是誰!怎麼回事!”
石瑤瘋狂的喊着。
所有人都不知道這個突然冒出來的人是誰,但是也沒有一個人敢下去阻止。
畢竟這西北狼王要是發怒的話,可是不會分是不是中原人的。
唐冶警惕的看着眼前的西北狼王,一步步的後退到那對母子所在的位置,不敢回頭,只是問道。
“你們沒事吧?”
迴應他的只有那孩子的啼哭。
那婦人聲音顫抖的說道。
“這位壯士,這個畜生兇險異常,我是活不成了,我願意用我的命來給你們拖着它,只求你能帶我的孩子出去。”
唐冶回頭看了一眼那懷裏的孩子,冷然道。
“就你,根本拖不住這隻狼王,自己的孩子自己照顧。”
說完,長劍出鞘。
唐冶緊緊的握住那長劍,目不專精的看着眼前的狼王。
那西北狼王也是很有靈氣的動物,眼看着眼前的人不是一般人,連帶着那雙幽綠色的眼睛裏都顯露出了幾分警惕。
那野狼來回圍着唐冶踱步,似乎在尋找合適的進攻機會。
唐冶深吸一口氣,開口說道。
“畜生,去死吧。”
幾乎是瞬間,一人一狼齊齊騰空而起。
那西北狼的爪子噹的一聲和長劍撞擊在一起。
嗷嗚嗷嗚。
畢竟畜生只是畜生,那一身的蠻力力大無窮,但是到底靈活性是和人比不來的。
那畜生吃了虧,眼裏的警惕的神色更勝了。
不過這次,它卻是往後退了很多,隨後突然朝唐冶所在的位置給衝了過去。
速度十分得快。
唐冶一時間有些反應過來。
不過就在要撲倒唐冶的前一秒,它卻忽然轉變方向,朝那對母子去了。
唐冶這才知道,這個狡猾的畜生是打算能搞死一個是一個,用那對母子來制衡自己。
唐冶立刻飛快的朝那邊奔去。
那對可憐的母子面對這個突發的情況根本沒有招架的力氣。
那女人只能是本能的將孩子抱起,回身將那他護在自己的懷裏。
只是下一秒這女人的頭卻直接被西北狼王含在了嘴子。
瞬間鮮血橫流。
那女人的頭竟然直接被生生的撕扯了下來。
懷裏仍舊死死的抱着那個孩子。
那個可憐的孩子,看着自己的孃親成了這樣,除了尖聲大喊大哭着,根本沒有絲毫的辦法。
此時唐冶也衝了過來,擡起長劍就要直接刺進了那西北狼王的狼頭裏。
“你敢!”
“去死吧!”
角鬥場裏齊齊響起兩道年輕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