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圖將軍可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怎麼這土堡忽然加強了守衛?”
圖爾圖猶豫了一下隨後說道。
“目前我現在也不清楚所有的事情,一切還需要見到了大王才能知道。”
唐冶看圖爾圖的神色有些不好,想來是知道一些的,只不過不方便和自己說罷了。
唐冶倒是對他們察哈爾王室自己家的事情也沒有多少的好奇心,不過到底還是要倚靠一下察哈爾王室的能力的。
唐冶將剛纔放生的事情和圖爾圖簡單的說了一下。
“莫不是那變戲法的有什麼?”
圖爾圖猶豫了一下反問道。
“不會,我已經檢查過了,不會是那個人有問題。”
唐冶如是說道。
“想不到光天化日下倒是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不過您放心,一個人也是找,兩個人也是找,倒是好說。”
唐冶雙手抱拳說道。
“勞您費心了,只是要麻煩快一些,眼下人一定還在煙城之中。”
圖爾圖點頭,立刻說道。
“你放心,我在面見大王之前便給手下交代下去。”
唐冶再三謝過之後就和圖爾圖分開而行了。
眼下唐冶也沒有別的法子,心裏又亂的很,所以就索性回到了自己的屋子裏。
寂靜的宮殿裏,只有三五個婢女在靜靜的站着,等着唐冶的吩咐和使喚。
唐冶一回來,立刻有人上前說道。
“公子,方纔公主來過來。”
唐冶微微側頭。
察哈爾明月?
“公主有說來找我做什麼嗎?”
“沒有。”那婢女搖搖頭回道,“公主來只看了一圈,隨後知道公子帶着那位姑娘出去之後就離開了,再也沒有回來過了。”
唐冶想了想,轉頭打算往察哈爾明月那裏去,誰知道身後的人卻喊住了唐冶。
“公子可是要往公主的寢殿裏去?”
唐冶點點頭。
“有什麼不行的嗎?”
唐冶本以爲是這察哈爾王室有什麼不能隨便見公主的規矩,誰知道那婢女卻說道。
“若是平時的話,公子自然是能見到公主的,只是前不久,公主被大王急招,想來此時應該是在大王的寢殿之中。”
唐冶伸手輕輕的摸着自己的下巴。
這麼巧,圖爾圖也是被這個察哈爾王急招。
難道是這個察哈爾明月惹了什麼事?
唐冶嗅到了一股風雨欲來的味道。
他猶豫了一下,既然見不到,那就索性呆着,等着她來找自己好了。
唐冶將寢殿之中的婢女都趕了出去,反手關上了大門,靜靜的在屋子裏坐着想事情。
腦子裏卻全都是這幾個月來發生的事情。
“也不知道京城中的那股勢力怎麼樣了。”
唐冶隱隱有些擔心。
但是隻是微微一點慌神,唐冶的腦子裏面立刻出現瞭如煙撲進自己懷裏的一幕。
“你回來找我嗎?”
唐冶猛地站起,額頭上莫名出現了汗水。
嘭。
大門忽然打開。
“壯士!”
圖爾圖反手將大殿的門關上,直接跪在了唐冶的面前。
唐冶被圖爾圖嚇了一跳,有些愣住了,反應過來之後立刻上前扶起圖爾圖。
“你這是做什麼,有什麼慢慢的說就是了。”
“慢不得!”
圖爾圖趕忙說道。
“明月公主被大王賜死,眼下已經關進大牢了,毒酒已經在去的路上了。”
唐冶狐疑的看着圖爾圖。
“怎麼會這樣?”
圖爾圖立刻言簡意賅的說道。
“這個事情說來話長,說起來也怨我,早有察覺的,但是卻一直沒有當回事情,或許也是老臣抱着一絲絲的僥倖心理,想着公主能夠成事。”
“到底是什麼事情?”
唐冶不解的問道。
圖爾圖湊在唐冶的耳邊,輕聲說了幾句話。
唐冶有些意外的說道。
“死士?養兵?”
唐冶想了想。
“這個公主是要造反,想要自己當大王?”
圖爾圖立刻擺手。
“老臣說句不該說的,要是這樣的話,公主根本不需要這般偷偷摸摸的,這王宮裏不知道多少大臣私下都聯絡過公主,希望公主稱王,更別說外面的百姓,公主對他們幾乎也是一呼百應,若只是稱王的話,何須這樣。”
“那這是要幹什麼?”
唐冶在聽到這個察哈爾明月是因爲私下豢養死士和軍隊才被這察哈爾王打算賜死之後,說到底還是震驚了一下的。
畢竟在這個年代裏,能生出這樣的心思的女人不多。
自己也是帝王,換位思考一下,要是自己的話,只怕就算是不賜死,也差不多了。
察哈爾王的做法從帝王的角度來看,確實是正確的。
那圖爾圖長嘆了一口氣。
“我們公主是爲了察哈爾王室,爲了煙城的百姓,爲了她那個不成器的哥哥。”
圖爾圖這還是第一次這麼直白的說自己的主子。
“將軍!”
門外忽然傳來一陣喊聲。
圖爾圖立刻站起說道。
“壯士,已經來不及了,還請壯士出手相助。”
唐冶猶豫了一下,開口問道。
“你要我做什麼?”
圖爾圖說道。
“我已經安排人將那奉命前去賜死公主的使臣給控制住了,現在綁在了別的偏殿裏,還請壯士你換上這個人的衣服,將我們公主救走,帶出去,離開這裏。”
唐冶還沒有來得及說話,後者立刻說道。
“壯士你放心,你要找的人我會盡力找到,並且將人給你送過去,絕對不會違揹我的承諾,而且眼下也只是短暫的離開,等到這邊的事情已解決,我立刻就派人將壯士和公主接回來。最多也不過是三五日的時間。”
唐冶深吸一口氣,猶豫了一小會兒。
眼下自己既然也離不開這個圖爾圖,也就沒有別的辦法了。
他隨後便點頭答應了。
這邊唐冶剛一鬆口,圖爾圖立刻就命人帶着唐冶往另一處的殿宇去了。
這一處殿內,只見一個男人被脫光了五花大綁的綁在牀上,另一邊的桌子上面放着一套大月氏的服制。
“還請壯士換上這件衣服,之後便隨我來。”
那人說完這句話就輕輕關上了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