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朕唐冶 >第358章 殺一儆百
    關鍵時刻,唐冶反手握住男人的手,一個閃身躲開了烏磷珠,回身,長刀直落,在烏磷珠的臉上瞬間出現了一道血痕。

    啊!

    一聲淒厲的慘叫聲響徹整個軍營,烏磷珠痛苦的倒在地上,雙手在空中掙扎顫抖着,看起來十分的可憐。

    唐冶手下,握着刀的士兵渾身哆嗦個不停,喉結上下滾動不住的吞嚥口水,臉上還沾着烏磷珠的血。

    唐冶輕輕鬆開了士兵的手,後撤一步,冷聲說道。

    “烏磷珠,目無軍紀,殺無赦。”

    這是唐冶第四次說這句話。

    只是和前三句不同的是,這一次整個軍營裏再沒有一個人會把這句話當成一個笑話。

    人人戰慄的站在那裏,看着地上的烏磷珠彷彿看到了自己。

    人們誰也不會想到,這個新上任的國師會有這般的鐵血手腕。

    要知道,在過去的十幾年的時間裏,土堡內是察哈爾是王,土堡外面就是這幫兵痞的天下,沒有一個人膽敢真的和他們硬碰硬,即便是圖爾圖也要給三分面子。

    但是此刻,站在這裏的唐冶卻讓他們再次感受到了在初初投軍的時候那種屈辱的奴才感,這是許多年都不曾有過的了。

    光亮的刀面倒映着唐冶閻王一般的臉。

    士兵擦擦臉上的血,重新鼓起勇氣,一步步的朝烏磷珠走去。

    “王八蛋!狗東西,你看看爺是誰!”

    烏磷珠捂着自己的臉,右手撐着往後爬。

    此時舉着長刀的士兵根本不敢停下,他知道站在自己身後的那就是索命的殺神,一旦自己停下來了,那死的就是自己了。

    烏磷珠手上被粗糲的地面磨得滿是鮮血。

    終於,烏磷珠退到了一根長柱子旁,上面插着的是象徵察哈爾王室的軍旗。

    “你是不是瘋了!你等我出去,不會放過你的!”

    烏磷珠崩潰的大喊着。

    可是眼前的士兵就像是聾了一樣,對烏磷珠的嘶吼置若罔聞。

    寒光微閃,他看到身後的唐冶在看着自己,一雙眼睛比天下最鋒利的刀還要冷厲幾分。

    士兵閉上了眼睛,猛的大喊一聲。

    鮮血灑落在自己的臉上,就像是絲絲細密的小雨一般。

    男人緩緩睜開眼睛,只見烏磷珠窩在那柱子之下,雙眼鼓的快要掉出來一般看着前方,已然是斷氣了。

    唐冶斂眸,沉聲說道。

    “今天沒有按時來軍營的人,不問緣由,不論軍功,殺無赦!”

    他的聲音不高不低,但是落在在場的每個人的心裏都像是一聲巨雷,炸的人們半天回不過神來,甚至連唐冶離開了都沒有緩過來。

    當!

    那個親手殺了烏磷珠的士兵在唐冶離開之後身上的最後一絲力氣也被抽走了,直接雙眼一黑倒在了地上。

    竟然活活給嚇暈了過去!

    此時軍營裏纔開始聽到人們的喘息聲。

    衆人一個個的驚魂未定,又驚又喜。

    心裏暗自慶幸,幸虧自己沒有做那隻出頭的鳥兒。

    唐冶從軍營裏離開之後就往土堡去了。

    “公子倒是不看看後面的事了?”

    如煙見唐冶直奔寢殿而來,進門就脫了外袍,顯然是打算午睡了。

    “有什麼看的,難不成還真的來給察哈爾明月辦喪事?”

    唐冶將那外袍放在一旁,坐下來猛的灌了幾口涼茶,方纔消解了一絲絲的暑熱。

    “可這說的不是讓國師來辦嗎?”

    “不過是找我撐撐場子罷了,藉着我中原人的身份,再加上之前在長街之上替百姓出了一口氣,想穩定穩定民心。眼下將這軍營裏的害羣之馬解決了,餘下的便有人使喚,有人來辦來,到時候出面走走過場就是了。”

    唐冶長舒一口氣,剛準備休息,外面就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唐冶無奈的說道。

    “哎,這個老東西。”

    話音剛落,圖爾圖便一腦門子汗的走了進來。

    “國師。”

    圖爾圖進門就喊。

    唐冶頭大的擡擡手,看着圖爾圖說道。

    “先坐下,我且先問你,這軍營裏自我走了,是什麼情況。”

    圖爾圖一肚子的話要說,被唐冶打斷,反倒是先回答了起來。

    圖爾圖老實的說道。

    “一切正常,不過是將那軍營裏收拾了收拾,我便離開了,什麼也沒有說,想來最後不過是各自回去了。”

    “那這些人到現在爲止,可有暴亂?或是你有什麼耳目說他們有密謀什麼?”

    圖爾圖搖了搖頭。

    隨後身子前傾一步說道。

    “但是這什麼事還是要瞻前顧後,若是什麼都等到火燒眉毛了纔想法子,那不是早就完了嗎。”

    唐冶給圖爾圖倒了一杯涼茶,語重心長的說道。

    “人無遠慮必有近憂,這是沒錯的,不過切不可杞人憂天,畏手畏腳,爲將者若是沒有三分如狼似虎的魄力,怎麼震懾下面的人?”

    “我且問你,這巴圖是個什麼樣的人?”

    圖爾圖想了想,下意識的想要開口,對上唐冶的眼睛之後,到嘴邊的話一轉,隨後說道。

    “國師覺得是個怎麼樣的人?”

    唐冶倒是有些意外圖爾圖的反問,輕笑一聲後說道。

    “我與這巴圖不過幾面的緣分,說起來也沒有什麼資格說了解。不過僅從你跟我說的話,和我幾次見面這個人給我的感覺來看,這個巴圖是個狠得,若是在不太平的時候,這個巴圖就是一把出鞘的利刃,戰場之上,運籌帷幄,決勝千里,是個順手的虎將。”

    “不過,就其性格而言,剛愎自用,目中無人,性情桀驁不馴,是一頭不服管教的野狼。”

    圖爾圖一邊聽着一邊點頭,似乎很是贊成唐冶的說法。

    “這樣的人,即便是放在一個千古一帝的手裏,都是要卸磨殺驢的,何況是你們這個大王,廢物一樣的存在,巴圖怎麼可能心甘情願的俯首稱臣。雖不見得有多麼大的反心,但是隻怕是也跟一個小王一般,你們這個大王只怕是心裏什麼都知道,但是又沒有那個膽子收拾整頓,還想着依靠巴圖來治兵,所以巴圖越囂張,你們大王這賞賜就越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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