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幾乎是一開門就撲了上去,伸手從江似霧的腰底下穿過去,低頭瘋狂的在江似霧的脖頸之間撕咬着。
“老子忍了你一天了,讓你犯賤。”
粗鄙的話從男人的嘴裏說出來,刺激着他的神經。
江似霧輕輕抓着男人的頭髮,眼裏卻浮現一抹陰鷙的狠厲。
她捏着手裏的簪子,嘴角輕揚。
“都說,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你說,這句話對嗎?”
“對對!”男人的嘴裏含糊不清的回答着,此時的他根本已經來不及思考江似霧話裏的意思了。
“既然如此,那,我就成全你,讓你做鬼也做一個風流鬼。”
話音落下,江似霧的眉頭一緊,擡手朝男人的脖子刺了下去。
巨大的力道,既然將一根簪子末根而入。
男人只覺得脖子後面一疼,隨後溫熱的液體流了出來。
男人不敢置信的起身,轉頭摸着自己的脖子,鮮紅的血液瞬間沾了一手,男人咬着牙,指着江似霧,忽然伸手掐住了江似霧的脖子,想要殺了她,可是手上早已經沒有了力氣。
江似霧含笑看着他,甚至躲都沒有躲。
“是你自己說的,做鬼也風流。那,你就去做鬼吧。”
江似霧的眉眼裏染上一抹妖冶。
她輕輕推開了男人,男人的身子不受控制的倒了下去,臨死之前還睜大了雙眼,不敢置信的看着江似霧所在的方向。
她含笑上前,輕輕扯開男人的衣服套在了自己的身上,剛出門,便退了回來。
如煙靜靜的看着她,眼眸清冷。
江似霧順着如煙的視線低頭看了一眼地上躺着男人。
“看來,還是姐姐瞭解我啊。早就在這裏等着我了。”
如煙伸手過去,地上的男人早就沒有了呼吸。
“果然,能讓江源二郎都害怕的女人,確實不一般。”
江似霧看着地上掉落的衣服,連帶着地上那個死了都衣冠不整的男人,平靜的說道。
“你自己,就這麼自甘下賤嗎?”
“呵。”
江似霧輕笑一聲,眼裏全是冷意。
“自甘下賤?什麼叫自甘下賤?把自己的身子給了別的男人,就是自甘下賤嗎?那姐姐你呢,你的身子已經給了唐冶,可是現在無名無分,你就不是自甘下賤了?”
如煙面上看着沒有什麼,可是眸子裏終究是冷淡了幾分。
江似霧上前,一步步靠近如煙。
“姐姐,都是跟你學的,你何必說我什麼呢,再說了,我們兩個人,共事一夫,說起來,也是有趣啊,姐姐喜歡的男人,曾經也在我的身上趴着,姐姐說,那會兒,我是不是自甘下賤呢。”
“哦對了,你甚至還不如我,連我,都是有名分的。”
如煙沒有去看她,轉身走出了大牢,從自己的身上拿出來一把新鎖。
江似霧臉上的笑意瞬間土崩瓦解,她猛的上前想要阻止如煙的動作,可是後者卻已經飛快的把那大門給關上了。
江似霧撲了一個空。
“放我出去!江如煙,你是個什麼東西,你憑什麼關着我!”
“完了,你什麼意思?”
如煙說,“東瀛和江源二郎現在手裏最大的殺器就是忍術,等到我把忍術拿到手,江源二郎就沒有任何的價值了,東邊你的遷海,已經是勢在必得,東瀛,早晚要收歸大寧所有,你即便你是現在出去了,到時候,還是要被抓回來,何必浪費這個時間呢。”
說完,如煙低頭看了一眼自己手裏的鑰匙,親手放進了自己的懷裏。
“需要什麼,就說,我會親自都給你送來,但是,以後,你別想着懂什麼歪主意了,我不會讓別人接觸你一下了。”
話音落下,如煙最後看了她一眼,轉身便離開了。
“回來!”
江似霧的手隔着大牢的圍欄伸了出去,可是什麼也抓不到。
她咬着牙,死死的攥着大牢的欄杆。
“不行,我不能就這麼認輸了,我不甘心,不甘心!”
江似霧想了想,漆黑的瞳孔飛快的轉動着。
忽爾,她眸子一亮,擡頭微笑着看着如煙離開的方向。
“只要,東瀛的忍術還在,江源二郎孩子啊,那就還有的辦,一切就還有轉機。”
江似霧想想,低頭打開了自己手裏的簪子。
那簪子上面原本緊緊合在一起的碧玉,在江似霧的手裏忽爾分開兩半,裏面居然是空心的,藏着的白色粉末倒映在江似霧的瞳孔裏面,十分的顯眼。
她用自己的指甲輕輕的挖出來一勺,放在指尖聞了聞。
“我江似霧,就是寧可冒死,也絕對不會被人束縛在籠子裏。”
說完,她咬着牙,仰頭吃了一小指甲蓋下去,隨後和上那還盛了一半粉末的碧玉簪子,隨後靜靜的坐在了一旁。
就坐在那剛纔死了男人身邊。
她微笑着,看着男人的屍體,和男人等着的眼珠子四目相對。
唐冶直接在嶽府睡下了。
本來想的是,等第二天再回宮,以免宮外有什麼事情來不及做出準備,誰知道,這一大早就傳來了意外的消息。
“說是,江似霧在地牢裏中毒了。”
唐冶起身微微皺眉。
他到的時候,如煙已經在了。
地上的江似霧臉色青黑,原本潔白無瑕的皮膚此時出現了青一塊黑一塊的斑點。
確實是中毒,唐冶一眼就能看出來,但是卻不知道,這究竟是什麼毒。
“似霧?!似霧?!”
如煙蹲在地上,輕輕的搖晃着江似霧的身子。地上還躺着一具男屍。
“我來看看。”
唐冶走過去,蹲在江似霧的手邊,輕輕捏起了她的手腕。
半晌,唐冶睜眼。
“身子裏面已經壞了,這種毒藥,似乎很兇猛,但是她中毒的程度不深,所以立刻死去。”
如煙立刻抱起江似霧,就要出去。
“你幹什麼去?”
如煙說道。
“我去找大夫,我去治好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