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書生嘴裏頗有微詞,“自己的媳婦還得看別人的臉色,真的是窩囊。”
那老婆子皺眉說道,“行了,還不是你之前不聽我的話,你要是早早的聽了我的,好好的哄着這個徐青洛,哪裏會有現在的事情。”
書生不悅的站了起來,朝後院走去。
老婆子嘆了一口氣,臉上浮現一抹算計的笑容。
女人麼,叫她有了孩子,就好收拾多了。
老婆子心裏想着,腦子裏卻是已經想到今天白天出去的時候在路上看到的一座三進三出的宅子。
雖然是小了一些,不過卻是勝在位置好。
等到把這個徐青洛收拾好了,就去問問,那宅子是什麼價。
書生走到徐青洛的門口,不知道爲什麼,突然覺得有些緊張。
不過這種緊張不是那種心動的緊張,而是一種做賊心虛的感覺。
書生站在原地,深吸一口氣,摸着自己的胸口,自我安慰。
“不過是和自己的老婆親熱罷了,有什麼好心虛的。”
說完,男人伸手輕輕推開了房門。
屋子裏一片漆黑,男人順着外面透進來的月光,看到了遠處的牀榻上面躺着的人影。在朦朧的光線下,看不清徐青洛的臉,卻是能看到側躺着的她高低起伏的身線。
書生方纔心裏的憋屈和窩囊的感覺瞬間消失不見,卻而代之的是一種興奮的感覺。
說起來也是許久沒有碰過徐青洛了,其實平心而論,外面的女人不過是新鮮,要是真的說起這滋味來,還是徐青洛更勝一籌的。
畢竟那個玲瓏的身段,就是跟宮裏的妃子比起來,只怕是也是有過之而無不及的吧。
徐青洛在夢裏,只覺得像是掉進了一個火爐子裏一樣,渾身燥熱難耐,並且這種感覺越來越盛,叫她會忍不住想要伸手去扯開自己的衣服。
徐青洛朦朧之間想要看看,究竟今晚爲何會這麼熱,但是眼皮上面就像是壓着一塊千斤重的石頭一樣,沉的她就是睜不開。
掙扎着好不容易撐開了一條縫,徐青洛卻看到一個朦朧模糊的身影站在自己的牀前。
徐青洛輕聲喊道,“是你嗎?”
書生微微一頓,雙手顫抖的伸手抹上徐青洛露在空氣中白嫩的肌膚,滑膩的觸感,絲毫不像是一個嫁做人婦的人。
說實在的,徐青洛除了臉和手之外,平日裏不露出來的皮膚還是很嫩的。
書生咬着牙,轉頭脫了自己的衣服,趴在徐青洛的身上。
“唐冶……”徐青洛含糊不清的喊道。
書生的動作忽然僵住,隨後皺眉說道,“唐冶?你是在說那個在客棧裏住着的姦夫?你果然是心裏想着那個男人,你個賤貨。”
書生的聲音說的不低,可是此時的徐青洛卻是什麼也聽不清了,含糊不寧的嚶嚀着,嘴裏叫着的都是唐冶的名字。
書生看着徐青洛,自己的情緒也被撩撥起來,也顧不上什麼姦夫不姦夫了,只是在伸手去解徐青洛的內襯的時候卻恍惚間覺得,唐冶這個名字怎麼這麼的熟悉呢。
老婆子微微有些佝僂的身形清晰的倒影在窗戶之上,叫人一眼就看出來外面是誰。
唐冶眼眸微轉,卻是覺得有些不對勁。
從他剛纔進來,看到這對母子開始就有一種莫名奇怪的感覺,這兩個人好像是在密謀着什麼,只是在他進門的那一刻給停止了。
而且,這一晚上不斷的監視自己的舉動也有些不對勁。
一晚上,倒是沒有見到書生和徐青洛。
難道是出了什麼事?
唐冶猶豫着,轉頭,吹滅了一旁的蠟燭。
外面的老婆子瞧着裏面的燈吹熄了,蒼老的眼睛轉了轉,在門口站了好一會兒,隨後猶豫着推開了房門,走了進去。
裏面什麼也看不到,那老婆子躡手躡腳的,絲毫沒有注意到躲在房門後面的唐冶,唐冶伸手忽然扼住了這個老婆子的喉嚨。
那老婆子身形一頓,直接哆嗦着求饒,“別殺我,別殺我。”
唐冶的聲音在身後響起,“你們母子兩個一晚上就究竟在搞什麼鬼?”
……
書生的脣在徐青洛的脖頸間的肌膚上游走,久違的感覺讓書生忽然生出一種後悔的情緒來。
以前難道真的是被外面的那些妖精給衝昏了頭?
這徐青洛卻是是個不可多得的尤物。
書生將徐青洛的衣衫退下,見她眉頭緊皺,書生立刻心虛起來,想着自己母親交代的事情,打算還是先把正事兒辦了。
不過,這邊剛有所動作,身後的房門打開,一股寒風吹來,讓光着膀子的書生不由的渾身一抖。
書生下意識回頭,卻見門口站着一個男子的身影。
“你誰?”書生驚恐的喊着。
啪的一聲,火摺子點亮,將唐冶的臉照亮。屋子裏也瞬間明亮了需求多。
“怎麼又是你!”書生的聲音裏含着隱忍的怒氣。
唐冶緩緩上前,伸手將那桌子上的燭臺點亮,隨後開口說道,“這句話也是我想要和你說的。”
遠處的牀榻上,徐青洛和書生衣衫不整的交疊着。這個書生打算幹什麼,十分的明顯。
那書生指着唐冶罵道,“徐青洛是我的妻子,我和我的妻子行夫妻之事,是在正常不過的了,你一個外人忽然闖進來,你這是私闖民宅,你知道嗎?”
唐冶冷笑一聲說道,“是麼?什麼夫妻,行周公之禮的時候,還要用迷藥?不如我們去官府問問,究竟是怎麼回事?”
那書生咬着牙,皺眉說道,“我警告你,你別以爲你搭上了陳家的這條線就以爲自己有多了不起了,我不怕你。”
唐冶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後者的聲音裏都帶着顫抖。
“我給你五秒鐘的時間,要麼,你從她的身上滾下來,要麼,我過去把你揪下來,丟出去。”
唐冶說完,男人的雙手攥緊,青筋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