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多墳墓已經死寂,三足鳥爲何還要維持這種狀態
不止是我有這樣的疑問,父親他們也是疑惑緊張的看着空中三足鳥那巨大的火焰軀體。
別的不說,就憑三足鳥現在展現出來的威勢,要是想毀掉這片埋骨地的話,應該不會太困難。
這可是孟家列祖列宗的墳墓啊,雖然剛剛發生了一點動亂,但是如果三足鳥真的敢毀掉這裏的話,我敢肯定,孟家所有人都會瘋的。
就在這詭異的死寂氣氛中,空中的三足鳥盯着墳墓中心處,恢弘的聲音傳進了我們的耳中。
“剛纔就感覺不對勁,沒想到還真讓鳥爺猜對了孟家的埋骨地,竟然是一片養屍地魂不歸地府,以陰氣暗中滋養,這片山脈下方,是一個巨大的陰脈。形成海納百川之勢,隱死氣,困陰靈,這樣的大手筆,可不是一般人能擺弄出來的啊”
“出來吧,讓鳥爺看看,這底下藏得是孟家的哪個老鬼”
三足鳥的聲音傳遍整座山坳,但是那些墳墓都是靜悄悄的,沒有了動靜。
看到這種情況,三足鳥哼了一聲,巨大的火焰翅膀猛地朝下方一扇。
剎那間,一顆巨大的火焰圓球出現,朝墳墓中心處落去。這一下若是砸實在了,這片山坳中的衆多墳墓估計得毀掉一半了。
老家主和那些老人又急又怒,這裏畢竟是孟家先祖埋骨地,若是被三足鳥這麼毀掉了,孟家的名聲什麼的就都完了。
正當老家主等人想要出手攔住那個從空中落下的巨大火球的時候,墳墓中心之處終於有了動靜。
在那裏,一座不起眼的小小土墳無聲無息的裂開了。
一縷濃郁的黑霧升騰而出,化爲一根粗壯的虛幻手指,緩緩的朝上空推進,戳向那巨大的火焰球。
“轟隆隆”低沉的悶響響徹山坳,大地顫抖。
那根黑色的虛幻手指,戳進了那巨大的火焰球中,明亮的火焰暴躁,有種要爆發的趨勢。但是,還沒等那炙熱的烈焰擴散,那根虛幻的手指直接爆開了。
濃郁的黑霧直接將那巨大的火焰球包裹,劇烈的蠕動中,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將那巨大的火焰球吞掉了。
緊跟着,那道黑霧返回那小小的土墳。
小小土墳的裂縫中,伸出了一雙手,潔白修長的手掌撐開了小土墳的裂縫,一道身影從小土墳中出現。
中年人的模樣,身着一襲青衫,氣質儒雅,宛若一個教書先生。若不是親眼所見,誰會相信這樣一個人是剛剛從一座土墳中走出的呢
當這個中年男人出現之後,老家主和那些老人愣住了,緊跟着他們的臉色變得很精彩,震驚、詫異、緊張等等,很是複雜。
“三祖”有位老人怔怔的看着那個青衫中年,滿臉呆滯的喃喃說道。
我身旁的父親,則是倒吸一口涼氣,死死的盯着那個青衫中年,嘴角抽搐着喃喃說道:“沒錯,是孟家三祖,宗祠裏有他的畫像他沒死不可能,他怎麼可能活了數百年”
“孟家先祖都已經死去,現在的他,不過是一縷殘魂而已”二爺爺在一旁低沉的說道。
孟家老人之中,臉色最爲難看的就屬老家主了,或許他知道一些別人不知道的祕密,此時的他,很緊張。
那青衫中年仰頭看着空中三足鳥那巨大的火焰軀體,臉上露出微笑之色,開口說了一句話。
那句話音節很古怪,不知道是什麼語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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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我沒聽懂是什麼意思。不止是我,父親他們也是一臉疑惑的樣子。
空中的三足鳥明顯愣了一下,隨後用同樣的奇怪的語言迴應。
這一人一鳥就這樣交談了起來,完全把我們這些人當成了空氣。
“這是妖族的語言”
這個時候,二爺爺突然蹦出了一句,有些不確定的看了老家主一眼,低聲說道:“大哥,你對妖族的語言瞭解一些,他們說的應該是妖族的語言吧說的什麼”
聞言,我們都是看向老家主,等待他的迴應。
可是,老家主的目光一直死死的盯着那青衫中年,很緊張的樣子,根本沒有理會二爺爺。
驚懼、憤怒、忌憚等神色出現在老家主的眸中,也不知道到底是什麼原因。
沒過多久,那邊一人一鳥的對話結束了,空中三足鳥那巨大的火焰軀體快速的縮小,最後再次變成那灰不溜啾的麻雀模樣,落在了我的肩頭處。
“媽的,碰上妖孽了,竟然對鳥爺的底子摸得這麼清楚,裝逼都沒法裝了”三足鳥有點懊惱的嘟囔着。
“你和他聊的什麼”我有點好奇的問道。
三足鳥輕咳一陣,用爪子撓了撓腦袋,很是含糊的說道:“隨便聊聊,也沒啥”
它不想多說,我也沒有多做詢問,看向那個青衫中年,他已經漫步朝這裏走來。
對於這個有些神祕的孟家三祖,在場所有人都是抱着一種警惕的心情,即使他是孟家的先祖,但是畢竟相差這麼多代,沒有絲毫的親情可言。
甚至,老家主他們情願這位沒有復活,孟家有自己的規矩,現任家主是老家主,現在孟家三祖出世,孟家誰說了算
青衫中年來到了我們身前不遠處,掃視了我們一眼,面帶微笑,輕聲說道:“這一代中竟然有血脈返祖之人,不錯,很不錯,天佑我孟家誰來告訴我一聲,是誰的返祖血脈讓界碑石產生了這麼大的動靜”
沒有人迴應他的話,但是孟家那些老人中,有幾位下意識的朝我這個方向瞥了一眼。
青衫中年察覺到了,看着我,又看了看我肩頭站着的三足鳥,他臉上的笑容更加的燦爛一些。
“小傢伙,你叫什麼名字”他溫聲問道。
“孟子辰”我乾脆的迴應一聲。
“支脈還是主脈的子孫”他笑着問道。
我沉吟了一下,低聲說道:“支脈”
不管我承不承認,我畢竟是孟家第九支脈的子孫,這一點是改變不了的。
聽我這樣一說,青衫中年臉上的笑容更加的燦爛了,聲音溫和的說道:“如果我讓你當上孟家家主,讓你們的那支脈變主脈,你願不願意”
他這句話一說出口,簡直就是炸鍋了。
那些老人一個個瞪大了眼睛,有好幾位直接脫口說出不可能,絕對不可能之類的話。
而老家主的臉色已經變得鐵青,緊咬牙關,拳頭緊握。
沒等我回應,老家主深吸一口氣,死死的盯着青衫中年,一字一頓的沉聲說道:“現在的孟家,已經不是當年的孟家了,我纔是孟家現任的家主下任家主是誰,你沒資格插手過問”
青衫中年眨巴眨巴眼睛,看了一眼老家主,微笑說道:“哦,抱歉,忘了你還在”
隨後,青衫中年臉上的微笑變得有點深意了,輕聲說道:“如果你現在死了,我應該就可以直接宣佈下任家主的繼承人了吧這樣一來不就沒問題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