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穿成丫鬟後我小奶狗夫君造反啦 >第16章 連翹
    歲月如梭,一晃七日就過去了,程槿年也習慣了繡院的生活。

    作爲年紀最小的繡娘,程槿年的工作基本上就是幫繡娘們配線、打打下手。

    繡院的大小繡娘十餘人,兩個管事娘子,十個小繡娘,嫣紅和李娘子有血緣關係,因此被李娘子收做弟子。

    李娘子對她格外看重,因此程槿年在繡院如魚得水,嫣紅也只是不理她,兩人獨處時說些陰陽怪氣的話。

    這天,程槿年正要午休,這時,房門被敲響,她看了一眼嫣紅,見她閉着眼沒有反應,便自行去打開了門。

    她心裏嘀咕:大中午的,會是誰呢?

    開了門之後,見到來人,她驚訝的睜大了眼睛:“青禾?”

    居然是青禾,程槿年有想過大家安頓好了,會是誰第一個來找她。

    她有想過梔子和青蒿,連翹也不是沒有可能,可是,卻完全沒有想到會是青禾。

    雖說如此,看到熟人,程槿年還是很高興的,熱情的拉着青禾的手往裏面走:“青禾,你快進來坐。”

    “槿年,你也是住得雙人房,那你和我一樣是二等丫鬟了?”

    一般來說,三等丫鬟是四人一間房,二等丫鬟兩人一間房,一等丫鬟看情況,一人一間房或者兩人一間房。

    所以,青禾看到房間的佈局纔會有這個一說。

    聞言,程槿年笑着搖頭,簡單的解釋道:“沒有,我是三等丫鬟,只是我們繡院人手不多,房間也有富裕,管事的李娘子體諒,讓我住在雙人房。”

    青禾由衷的爲她高興:“那可真是太好了。”

    程槿年給她倒了一杯溫水,關心的問道:“青禾,你得到侯夫人的看重成了二等丫鬟,上下的丫鬟們心裏肯定有想法,你以後更要小心謹慎纔是。”

    “哦,槿年,我還沒和你說吧。”聽到這話,青禾摸了摸腦袋:“其實,我沒有在清風院伺候。侯夫人知道我天生力氣大,直接把我賞賜給了三小姐,三小姐這才把我提升成了二等丫鬟,我現在跟着三小姐住在松鶴院老夫人哪兒。”

    “竟然是這樣?”程槿年微訝,接着爲她高興:“老太君的院子可是侯府上下奴僕們都想去的地方,你這是好事啊。”

    青禾點頭:“嗯,我也沒想到我能去老夫人院子。”

    程槿年猶豫了一會兒,還是沒忍住向青禾詢問起來梔子的事情:“對了,梔子和你一起,你知道她現在怎麼樣嗎?”

    青禾絲毫不感到意外。

    梔子和程槿年關係這麼要好,要是她一點兒也不問,她纔要覺得奇怪呢。

    “哈哈,我正好和你說梔子呢。她也去了老夫人院子,不過啊,不是伺候三小姐,而是被侯夫人指派給了大小姐。畢竟,侯夫人是大小姐的嫡母,不好厚此薄彼。”

    聽到這個名字,程槿年立刻在腦海裏調出了宣平侯府人物關係圖:“大小姐?”

    大小姐名叫李夢姣,生母玉姨娘,是宣平侯的大丫鬟提上來的,性情溫順,尊敬長輩,愛護弟妹,在府裏的名聲很好。

    想到這裏,她不由得大大的鬆了一口氣。

    還好,大小姐看上去很好相處,梔子的日子應該不會太難過。

    思及此,她也沒有遺忘了青禾,真誠的關切道:“三小姐對你怎麼樣?”

    說起這個,青禾臉上出現了又驚又恐之色:“三小姐比咱們年長几歲,性子卻成熟得很,貼身的四個姐姐每日都被三小姐唸叨,三小姐可以不重複唸叨三個時辰,實在是太厲害了。”

    不過,程槿年卻忍不住笑出了聲。

    “青禾,三小姐知道你在背後這麼編排她嗎?”

    青禾信以爲真,以爲程槿年真的要說出去,慌張得不行:“好槿年,我就是隨口說說,你可別傳出去啊。”

    見到一臉哀求的青禾,程槿年突然起了開玩笑的心思:“要我不說?行啊,你有什麼好處給我。”

    見此,青禾愁眉苦臉陷入了沉思。

    等了兩秒,程槿年不打算逗她了,笑了笑說:“好了,我……”

    沒等她說兩個字,青禾飛快的塞了一個硬硬的圓圓的東西在她手裏,舔着笑臉道:“這是三小姐給我的見面禮,我分你一個,好槿年,你可千萬不要說出去讓三小姐知道。”

    程槿年下意識攤開手,一個金豆豆安靜的躺在她的手掌心,她瞳孔微微一震。

    金豆豆,三小姐可真是大手筆,太豪氣了。

    不過,程槿年肯定是不會收她的金豆豆的。

    她親熱的攬着青禾的肩膀,把金豆豆塞進了她的內衣,笑道:“咱們可是朋友,我開個玩笑,當然不會真的說出去,你放心啦。”

    青禾佯怒:“槿年,你太壞了,我真的快被你嚇死。”

    說完,她惱羞成怒的朝着程槿年伸出了惡魔的爪子:“槿年,你敢耍我,看我怎麼收拾你。”

    程槿年一時不察被她撲倒,癢癢肉被她撓着,全身控制不住的扭曲,嘴裏斷斷續續的求饒:“哈哈…我錯了…哈,好青禾,哈,你原諒,哈哈,我吧……”

    青禾卻越來越興奮:“看我無敵癢癢拳。”

    兩個人鬧得動靜越發大,嫣紅終於受不了,蹭着站起來,沉着臉低吼:“有完沒完,沒看到有人要睡覺,現在什麼時辰不知道嗎?”

    這話一出,程槿年和青禾都不約而同的頓住了。

    程槿年笑容微微一斂,半坐在牀上,看着嫣紅道歉:“不好意思,打擾到你了,我們這就出去聊。”

    聽到程槿年這麼果斷的道歉,嫣紅也沒有繼續發作的藉口,於是冷冷的看了她一眼,氣呼呼的重新躺了下去。

    見狀,程槿年對着青禾點點頭,兩人穿好鞋子,輕手輕腳的出了房門。

    門外,青禾有些擔心的看向程槿年:“槿年,你同屋的那個人是不是和你關係不太好?”

    “嗯?你怎麼突然這麼說。”

    程槿年不想她擔心,故作驚訝:“她睡覺一向很淺,這也是午休時間,我們聲音太大她不高興也對,這的確是我的問題,我和你聊開心了沒有注意到。”

    “這樣啊。”

    聽到程槿年的解釋,青禾有些迷茫:“我看她眼神這麼兇,還以爲她欺負你呢。”

    聞言,程槿年意外的看了她一眼,驚訝於青禾的敏感。

    不過,對此她反而覺得是一件好事兒。

    在深宅大院生存,敏感的人才能活得更好更久。

    兩人站在院子裏面的桂花樹下又聊了一會兒,青禾也不能離開院子太久,兩人便分開了。

    因爲見到了熟人,雖然沒有午休,程槿年的精神狀態卻明顯好了一截。

    俗話說,樂極生悲。

    或許是上天看不得程槿年太過開心,下午,她正配合着李娘子配線,連翹的身影出現在了她的眼前。

    淺綠離門口最近,看見連翹,自然的過來打招呼:“你好,請問你是哪個院子的,來我們繡院有什麼事兒?”

    幾日不見,連翹從頭到尾都變了一個樣子。

    她穿着一身八成新的滇紅色湖襖,頭上帶滿了絹花,花花綠綠的,雙手撫在胸前,生怕別人看不見她手上帶着的亮晶晶的貓眼石戒指。

    同時,程槿年還注意到了她臉上白得有些不正常,一看就是抹了粉。

    他們逃難過來京城,喫都喫不飽,哪裏還在乎得到自己有沒有被曬黑、曬傷。

    所以,大家被張牙婆買進來的時候,都是黑不溜秋的,除了梔子這個曬不黑的例外。

    這麼短短半個月,雖然沒有見陽光,可也不可能立刻養白。

    所以,大家比起宣平侯府的下人們,還是黑得很突出。

    所以,連翹抹粉,非但沒有更好看,反而因爲脖子和露出來的手的膚色顯得十分滑稽。

    程槿年看着周圍繡娘憋笑的表情,臉色也微微扭曲。

    連翹知道程槿年進了繡院,這次跑腿主動得不行。

    繡院又沒有什麼油水賞錢,大家都不是很樂意去,自然沒人和她爭,她很順利的就得到了這個跑腿任務。

    來之前,她拿出了這些天得到了所有賞賜,一股腦用在了自己臉上,還厚着臉皮朝白薇借了她的胭脂水粉,給自己好好打扮了一番。

    一進來,她就留意着程槿年的反應,見到她一直愣愣的看着自己,一副憋屈的模樣,得意得快要笑出聲來。

    哼,看看吧,我連翹纔是最厲害的那個。

    程槿年,你得意個什麼勁兒,現在還不是比不過我。

    下一刻,她想到白薇給自己下達的命令,看着程槿年的眼神裏多了一絲高高在上的憐憫和同情。

    看到這個眼神,程槿年頓時心生警惕。

    “連翹又想要搞什麼鬼!”

    不過,連翹很快收回了眼神,高傲的揚起下巴:“誰是李娘子?我是四夫人院裏的連翹,奉四夫人的命令來繡院找李娘子。”

    李娘子臉色一正,恭敬的請連翹坐在了椅子上:“我就是李娘子,連翹姑娘請坐。”

    連翹得意的坐下,對着李娘子不甚在意的點點頭。

    見狀,繡娘們表情一拉,不悅的看着連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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