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守塵思緒翻涌。
槿年,她不是宣平侯府老太君的心腹丫鬟嗎?
娘怎麼會遇到她?
莫非是同名同姓……不,不可能。
身爲侯府大丫鬟,在她沒有出府之前,府內是不可能有第二個叫槿年的丫鬟的。
那麼,真的是她!
白氏見兒子發愣,氣不打一處來:“我說了這麼多,你聽見了沒有?”
白守塵忙回神:“聽見了,母親,我記住了。”
竟這般有緣。
……
梔子成婚第二日,天晴,老太君吩咐做幾件新衣裳,程槿年畫了樣式,準備交給二等針線丫鬟。
這是,一個小丫鬟湊上來。
“槿年姐姐。”
“何事?”
小丫鬟恭敬回答:“有一個姓白的公子求見您和青蒿,說是上門感謝。”
“姓白?”程槿年一時短路,沉思一番,終於回憶起來:“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是。”
程槿年立刻去找了青蒿。
兩人攜手往後門走去。
路上,青蒿笑:“沒想到那白家公子真的上門了。”
程槿年失笑:“白三婆爲人端正,她家的孩子自然不會太差。”
青蒿點點頭:“也是。”
看門的婆子看到兩人,熱情的打招呼:“兩位姑娘來了,白公子正在門口呢。”
門口傳來腳步聲。
六目相對,白守塵露出了驚喜的笑:“聽母親說起你的名字,我還以爲不是一人,沒想到,竟然真的是你。”
“槿年姑娘,好久不見。”
程槿年面露驚訝:“原來是白公子。”
隨即,嗔怒地看着程槿年:“槿年,你怎麼從沒有和我提起我?”
程槿年瞧着她一臉八卦,無奈解釋:“只是偶然見過一面。”
白守塵緊跟着開口:“槿年姑娘說得是,我和林二少爺是同窗,當日來府裏做客,碰巧撿到了姑娘掉的手帕。”
青蒿沒再說什麼:“原來如此。”
只是,她看着程槿年的眼神充滿了意味深長。
程槿年:“……”
白守塵把這一幕盡收眼底,雙眼閃過一絲異樣,隨即溫和一笑:“這是家母做的一些特產,和家裏養得幾隻螃蟹,送給二位姑娘,請兩位姑娘莫要嫌棄。”
程槿年忙擺手:“怎麼會?”
身後書童立刻把東西遞上來。
青蒿好奇地湊上來,驚訝道:“這些螃蟹好肥美,府裏的莊子送來的都沒有這麼好的。”
白守塵謙虛道:“家父以前在海里捕魚,對養殖螃蟹有些淺薄的經驗。”
“這哪兒是一點兒,實在是太厲害了。”青蒿表情誇張:“對了,槿年,你莊子裏的螃蟹不是怎麼也養不好嗎?正好碰到了行家,何不請教請教。”
程槿年猝不及防,眉頭緊蹙,無奈道:“青蒿,你胡說什麼……”
話沒說完,白守塵插了進來:“自然是可以的。”
程槿年下意識轉頭:“啊?”
白守塵笑意盈盈得看着她,道:“家母很喜歡兩位姑娘,若是見到你們上門,定然高興得合不攏嘴。”
“只是,家中貧寒,不知兩位姑娘是否能忍受……”
程槿年原本想推辭,可聽到這話,只得改變了主意:“白公子說得哪裏話,我也是窮苦出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