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槿年福了一禮,微笑回答:“老太君請二夫人往松鶴院走一趟。”
二夫人打着哈哈:“好,咱們快些走吧,別讓母親等急了。”
程槿年沒有多嘴說什麼,彷彿剛纔什麼也沒有聽見一樣。
……
路上。
她猶豫了一下,對二夫人說:“二夫人,奴婢今天偶然碰到了七姑娘和她的丫鬟碧月說悄悄話。”
“什麼?”
二夫人眼色一厲,語氣冷酷:“你聽到了什麼?”
程槿年並沒有被她的語氣嚇到,神情淡定道:“七姑娘不想六姑娘和駿表少爺成親,派碧月的妹妹嬋月帶了什麼人入府,想要對七姑娘不利……”
“奴婢就聽到這些,想了許久,還是覺得應該稟告二夫人您。”
“果真是這個賤人搞鬼!”二夫人眼裏冒火,聲音彷彿從牙縫裏擠出來一般。
“小賤人,原來是看上了我家駿兒,癡心妄想!”
她聽女兒說看到了嬋月,心裏對此事的罪魁禍首就信了七八分。
只是,對於她們出手的目的心懷疑惑。
這麼多年,早不出手玩不出手,爲何偏偏是今天?
現在聽到槿年的話,總算是想明白了。
二夫人一臉感激的看着程槿年:“槿年,多謝你沒瞞着我。”
程槿年忙擺手:“二夫人嚴重了。”
春秋在清風院照看六姑娘,只有夏冬跟在身邊。
聽到自家姑娘是被西跨院母子陷害,氣得胸膛起伏不定,咬牙切齒。
二夫人霸氣揮手:“走,這事兒我一定得告訴母親。”
一行三人到了松鶴院。
剛走進正廳,程槿年便察覺到氣氛不對勁兒。
二老爺正尷尬地站在堂下,老太君怒氣衝衝地瞪着她,左下首侯夫人臉色也十分難看。
二夫人也察覺不對。
“林俊祥,你來這裏做甚?”
二老爺立刻擡起頭,看見是二夫人,臉上飛快閃過一絲心虛,隨即強裝鎮定,不耐煩地懟道:“童姣也是我女兒,她出了這麼大的事兒,難道我這個做父親的關心一句也不成?”
二夫人信了,臉色和緩下來:“還算你有幾分良心。”
老太君怒氣更甚。
“父親?你也知道自己是個父親!”她用力抓起手邊的茶杯砸在了二老爺腳下,厲聲呵斥:“小六還沒退婚呢?你就迫不及待上門,想要將小六和陳家的婚事換到小七頭上,有你這麼做父親的嗎?”
二夫人臉上的血色瞬間褪去,不可置信高呼:“母親,你說的可是真的?”
老太君看着大受打擊的二媳婦兒,眼裏閃過愧疚,嘴動了動,聲音卻哽在了脖間,說不出話來。
程槿年一臉懷疑人生的看着二老爺。
六姑娘遇到這麼大的事兒,這個做父親的不關心也就罷了,居然還想要把自己大女兒的婚事換成小女兒。
這還算是個人嗎?
有些人就不配做父親。
這時,二夫人嗷嗷吼着往二老爺身上撲,尖銳地指甲不客氣的往他臉上招呼:“林俊祥,你這個畜牲,老孃和你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