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槿年低着頭，嘴角閃過鄙夷。
二老爺對二夫人和六姑娘這麼無情，現在看上去倒像是個好丈夫和慈父了。
兩相對比，可真是讓人心寒。
侯夫人重重的咳嗽了幾聲打斷二老爺三人，強忍着不耐道：“咳咳咳，柳姨娘、小七，母親還等着問你們話呢。”
柳霜擦了擦眼角根本不存在的淚水，聲音柔弱：“是妾身失態了。”
侯夫人不由得嘴角抽搐。
咋了，這副模樣，就像是她欺負了她一樣。
嘖，難怪二弟妹這麼多年爭不過這個柳姨娘，她還真是有點狐媚子在身上的。
二夫人嘴角噙着一抹冷笑，表情絲毫不爲所動。
這副模樣，她見多了。
吳氏話音剛落，老太君就猛地拍了一下桌子：“跪下！”
柳姨娘和七姑娘應聲而跪。
柳霜滿臉濡慕地看着老太君：“姨娘柳氏，見過姑……見過老夫人。”
老太君臉色更冷。
她這輩子最後悔的就是當時心軟，接了柳霜來家裏住。
七姑娘一臉委屈巴巴：“祖母，大伯母帶人圍了我和姨娘的院子，不知道我們犯了什麼錯？”
二夫人啐了一口：“明知故問，我家嬌嬌落水不就是你們母女倆害得！”
七姑娘眼眶含淚，一副又驚又委屈的可憐樣：“母親在說什麼？我怎麼會害六姐姐。”
柳霜白着臉反駁：“姐姐，我知道你看不慣我，但是這陷害六姑娘落水，我們真的沒做過啊！”
“哼！我就知道你們不會承認。”
程槿年立馬看向老太君。
老太君微微點頭：“槿年，你說吧。”
程槿年這才張開了口。
“……”
七姑娘慘白着一張臉：“你胡說？我沒有……”
柳姨娘緊接着補充：“這都是槿年姑娘一人所說，或許是有人讓她這樣說呢。”
二夫人伸出手指對着柳霜：“你的意思是我故意編謊話想要對付你們了？”
柳霜害怕的縮了縮脖子：“妾身沒有。”
二老爺頓時心疼了，挺身而出把柳霜護在身後：“陳氏，你這個潑婦，不準動霜兒。”
二夫人不看他，轉身祈求得看向老太君：“母親，請你做主。”
這種偏心到了極點的混球，她連個眼神都懶得給。
老太君聲音不急不緩：“真相總有水落石出的那一天，只要做了的事兒就一定會留下痕跡。”
她看向大兒媳婦：“碧月和禪月人呢，把她們帶上來。”
“回母親，我剛纔去柳姨娘的院子，並沒有看到碧月和禪月二人。”
老太君皺眉：“什麼？沒看到人。”
吳氏連忙道：“兒媳已經派人通府去找了。”
“趕緊，加派人手。”
“是。”
等了半個時辰，人還是沒有找到。
老太君、侯夫人、二夫人、程槿年等人的臉色越發難看。
柳霜看不出喜樂。
七姑娘年紀淺，城府畢竟還沒有修煉到家，臉上露出了些許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