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拉木沒有明說,但是阿北知道,他們圖謀甚大。
北部不是久待之地,寶姣不能留在那裏……
想到這裏,他心裏滿滿都是懊悔。
早知如此,剛纔他就不應該順着寶姣的話點頭,真的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該怎麼辦呢?
阿北又添了一樁心事。
……
大軍凱旋歸來的喜悅還沒有消散,皇甫王爺突然出現在京城,還被陛下急忙召見一事吸引了衆人的注意力。
“皇甫王爺的領地在南邊,一般沒有重大事件不會離開南部,莫非那雲國也不安分了?”
“欺人太甚!先是越國,再是雲國,欺我祁國無人?要是雲國敢冒犯我南境,我張三第一個報名參軍。”
“我第二個。”
“我第三個。”
“……”
人羣中,中青年男子皆是一臉憤怒,上了年紀的男子也義憤填膺。
有人情緒冷靜,提出了不同意見:“雲國不擅武力,應該不會如此失智吧?我們祁國剛戰勝了越國,雲國見了,就是有這個想法怕是都嚇回去了。”
“這位兄弟說得是,我也是這樣想的。”
有人反問:“那皇甫王爺這個時候來是爲什麼?”
“這誰知道?”
“等宮裏的告示唄,反正總會知道的。”
“……”
宣平侯府,松鶴院。
衆人也在討論皇甫少奇。
老太君略帶好奇:“老大,外面都在傳雲國心懷不軌,你可有確切的消息?”
宣平侯先是撇了撇嘴:“京裏的那些老百姓真是唯恐天下不亂,什麼話都敢說。”
老太君等人紛紛鬆了一口氣:“那就好。”
邊上,程槿年也大大地鬆了一口氣。
不論雲國軍力是否強盛,兩軍交戰祁軍不可能毫髮無損不是?
四姑娘前幾日給衆人簡單說了說戰場的情況,程槿年也在一旁聽着,都感覺心驚膽戰。
再者,今年祁國大旱。
糧食緊缺,若是在遇上打仗,恐怕要死更多的老百姓……
畢竟,不能餓到軍人。
糧食從哪裏來?
當然只能從老百姓的口中搶過來囉。
程槿年不願意看到這樣的局面。
可是,沒等她喘過氣來,宣平侯左右看了看,沉聲道:“但是,雲國雖然沒有此意,陛下卻會當做它有此意。”
老太君立刻皺眉:“什麼意思?”
程槿年也豎起了耳朵。
宣平侯見老母親一臉嚴肅,也不敢再賣關子,一股腦說了出來:“皇甫王爺帶來消息,說是南部邊境五十里地,雲國境內發現了幾座礦山,除了一座金礦,還有兩座鐵礦。”
老太君倒吸了一口涼氣:“什麼?”
鐵礦和金礦的重要性不言而喻。
她頓時明白了陛下的打算。
“陛下這是……”
宣平侯重重點頭:“對。”
“陛下已經宣召了毅峯進宮,怕是要讓他出戰。”
老太君沉默了一會兒:“毅峯?也好。”
她聲音輕柔中帶着狠辣:“他走了大丫頭日子倒是輕鬆一些,咱們也有機會……”
最後的話,她沒有說出口。
但是衆人心知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