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腦子一片空白，聲音飄忽“八妹妹，你的生辰快要到了，我給你準備了禮物，本來想找個時間去宣平侯府，沒想到今日這麼有緣分遇到了，現在就請你收下吧。”
哇哦。
程槿年瞪大了眼睛。
老太君也一臉興致勃勃。
見狀，八姑娘臉一下子爆紅，她硬着頭皮，聲音有些結巴道：“你一直貼身帶着嗎？”
章子程想也不想便點頭：“嗯，這次的禮物是我親手做的。”
哇哦哦哦，可以喲。
程槿年雙眼發亮的看着兩個害羞又養顏的未婚夫婦，心裏感嘆：還是八姑娘會抓重點，磕死我了。
兩個小情侶臉色一個比一個紅，一個給一個收。
突然，一個黏膩的女聲打破了這個甜蜜的氛圍：“少爺，夫人走之前特意囑咐了，讓您一步不離的跟在她馬車後面，夫人的馬車動了，咱們也得行動了。”
這個女聲中可以明顯的聽出不高興。
針對誰的，不言而喻。
“知道了。”
章子程微微皺眉。
接着，他抱歉的看着八姑娘：“抱歉，八妹妹，我要先走了。”
“沒關係，子程哥哥拜拜。”
程槿年臉上的笑容早在這個女聲出來的時候便消失了，一旁老太君的神色也淡漠了許多，熟悉的人都知道她心情不好。
八姑娘毫無察覺，滿臉好奇又期待地看着手裏的木盒子。
程槿年小心翼翼地出聲試探：“八姑娘，方纔子程少爺車裏說話的那個女子，你知道是誰嗎？”
貼身丫鬟、方纔這副語氣章子程都沒用斥責她、章子程母親親自挑選、和章子程青梅竹馬……
這些關係出現在程槿年腦子裏，頓時，她臉色凝重又難看，方纔還覺得兩個人般配的話瞬間收回。
老太君也忍不住插嘴：“這個丫鬟年紀也不小了，還沒有許下婚配嗎？”
“沒有啊，茉莉是子程哥哥的通房丫鬟，等我進了門，就要正式記下名字。”
程槿年忍不住失聲道：“通房丫鬟？”
老太君也是驚怒：“我怎麼不知道這事兒？小八，你別傷心，祖母給你做主！”
小八的這樁婚事是老四家和老三家談好的，她知道章家男子從來都沒有通房和妾室，也就不怎麼過問。
沒想到，竟然有這種“驚喜”。
“祖母，您別生氣，孫女不傷心。”聞言，八姑娘先是一驚，隨即發自內心道：“這件事兒是個意外，茉莉意外失了身，伯母和子程哥哥都向我坦白了這件事兒，承諾日後茉莉只是一個擺設罷了，我答應了。”
老太君更生氣了：“擺設？即使擺設也不行！他們母子這是瞧着你單純欺負你呢。”
“祖母，別因爲這件小事兒氣壞了自己身子。”八姑娘不以爲意道：“相比起母親，我已經足夠幸運了，至少子程哥哥爲人溫柔，也不會薄待我。”
這話一出，老太君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