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經韻打量着何昭,雖然看上去人高馬大的,至少有一米八幾,但是他抱着手臂的樣子就莫名有些慫的可愛。
“之前喫葷喫慣了,偶爾換換口味也不錯。”
喬經韻走到何昭面前,一隻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另一隻手向他勾了勾手指,“弟弟,叫什麼名字?”
何昭沒有談過戀愛,如今被喬經韻如此近距離接觸,瞬間就臉紅了,規規矩矩地回答道,“我叫何昭。”
“把你手機拿出來。”
何昭被她身上若有似無的香水味勾了魂,只知道遵守她說的話,從口袋拿出手機,“你要幹嘛?”
“打開wx二維碼。”
他又乖乖的打開二維碼,喬經韻被他逗樂了,指了下他的腦袋,“瞧你個傻樣。”
喬經韻拿出自己的手機加了他的wx,動作行雲流水,把一旁的蘇洛洛都看呆了。
“還能這樣?”
還沒等她驚訝多久,賽場上傳來一陣驚呼。
“林西歌的實力居然這麼強嗎?”
“她一直緊緊追着徐浩,有幾個彎道甚至超過了他!”
“不是,我之前沒見過她比賽呀,她這隱藏的也太深了吧?”
蘇洛洛聽到他們的話有些無語,當初她們兩人學賽車的時候,這幫小朋友還不知道在哪裏挖泥土玩呢。
要不是林西歌這些年不怎麼拋頭露面,怎麼會淪落到今天被他們嘲諷的地步。
蘇洛洛緊緊盯着賽場上的白色賽車,林西歌只是需要一個機會,而蘇洛洛願意當這個幕後推手。
那抹白色在黑夜孤山中尤其顯眼,宛如一道閃電,迅速地劃破夜幕,漫天星河就從縫隙中跑了出來。
“愛你孤身走暗巷,愛你不跪的模樣”
手機鈴聲淹沒在吶喊聲之中,蘇洛洛感到手提包的震動,想起之前林西歌說的話,連忙翻出她的手機。
“林成新”
來電顯示上的三個字讓蘇洛洛晃了神,是他?
要接嗎?他們已經四年多沒見過面了,或許他早就不記得自己了吧。
蘇洛洛自嘲地苦笑了一下,按下了接聽鍵。
“喂,林西歌去廁所了,我們在圖書館,很快就回去。”
蘇洛洛一股腦的把林西歌交代的話說了出來,也沒管對面有沒有聽清,就要掛斷電話。
此時對面傳來了個熟悉又溫潤的聲音,帶着一絲懷疑的語氣,“洛洛,是你嗎?”
蘇洛洛沒想到林成新會認出自己,手忙腳亂地掛斷了電話。
她深呼吸了幾次想平復一下心情,手機卻再度響了起來,這次她沒有再接。
另一邊,林成新坐在辦公室裏,看着手機發呆。
明明就是她的聲音,她爲什麼不認呢?
接着他從抽屜裏拿出一個相框,上面是他、林西歌、蘇洛洛三人站在櫻花樹下的合照。
蘇洛洛負着雙手站在他身邊,笑靨如花,少女的暗戀情懷總是藏不住,連身體都會不自覺的向他靠過來。
那麼美好的曾經,如今卻沒了下文。
林成新遺憾地收起相框,給林西歌的手機發了條消息,“我聽到了賽車和吶喊的聲音,你們是不是覺得我很好騙?”
蘇洛洛看見林成新發的消息,只得模擬林西歌的語氣回了句,“哎呀,哥,那是旁邊的人在外放比賽視頻呢,特別不道德,我待會說說他們去。”
也不知道爲什麼,他的心本來如同枯寂的死潭,就在剛剛聽到蘇洛洛的聲音的時候,泛起了陣陣漣漪。
黑白雙煞幾乎是同時到達的終點,本來林西歌和徐浩就誰也不服誰,這下可好,他們下車後吵得更兇了。
徐浩指着自己的車輪,“拜託,我先到的好不好?”
林西歌不服輸地叉着腰,“你問問韻姐,看看誰先到的?”
林西歌轉頭想找喬經韻評評理,卻看見她居然在角落跟一個男的熱吻,這下把她整的不好意思了,她只好去找蘇洛洛。
“洛洛,洛洛,你說說看我跟徐浩誰先到的?”
蘇洛洛把手提包扔回給林西歌,“我看清楚了,你們是一起到的。”
林西歌瞪了徐浩一眼,“聽到沒有,一起到的。”
徐浩這下也不得不服了林西歌,“好吧好吧,算我讓你的。”
“誒,什麼讓不讓的,大不了下星期再來一次咯!”
“來就來,誰怕誰啊?”
蘇洛洛趕緊將林西歌拉走,“林西歌,你還不回去,你哥要罵你了。”
提到林成新,林西歌猛然醒悟過來,問蘇洛洛,“洛洛,我哥打電話過來了嗎?你有沒有按照我說的回答他?”
“有有有,但是你再不回去就露餡了啊。”
“那不行,我得趕緊回去了。”
林西歌馬不停蹄地驅車離開,蘇洛洛轉身看了眼何昭,他還在和喬經韻纏綿悱惻,實在不宜打擾。
徐浩見蘇洛洛落單,很大方地邀請她,“小洛姐,要不要坐我的車?”
她果斷的拒絕,“不了,我自己回去就行。”
徐浩也沒再堅持,拉上幾個好友打算去喝酒。
霍家,蘇洛洛剛回家就看見霍司宴躺在沙發上睡着了。
她悄悄地走到他身邊,蹲了下來,旁邊的傭人悄悄地告訴她:“霍爺等你好久了,本來在看報紙,看着看着就睡着了。”
蘇洛洛微微一笑沒有說什麼,低頭看着霍司宴。
西裝外套擱在沙發上,他只穿了件白襯衫,最上面的兩個鈕釦難得的被他解開了,顯得慵懶又隨性。
優秀的眉骨,凌厲的五官,黑色碎髮散落在額間,脣瓣彷彿是精心雕刻的紅玉,銳利又透亮。
如果不是他們之間的關係特殊,蘇洛洛還真的想染指眼前的男人,就像喬經韻對何昭做的那樣。
可惜蘇洛洛就是個概念主義者,永遠只敢在腦海中幻想,對實踐卻過分膽怯。
她輕輕爲他撩開額間的頭髮,卻沒想到霍司宴的睡眠極淺,被她小小的動作弄醒了。
他緊緊地看着蘇洛洛,她今天不過是最平常的打扮,淡雅的妝容將她襯得像初秋的小雛菊,更別提她今天還穿了一條白色的小禮裙,外面裹着件大衣。
空氣曖昧又燥熱的流淌着在兩人的周圍,蘇洛洛試圖開口打破尷尬,“二叔,你怎麼醒了?”
霍司宴幾乎是出於本能地摟過蘇洛洛的腰,吻上了她的脣。
這一切發生的太快,蘇洛洛反應不過來。
呼吸漸漸凌亂,蘇洛洛趕緊將他推開,擦了下嘴有些激動地質問他,“霍司宴,你幹嘛?”
霍司宴倒是心滿意足了,撐着沙發坐了起來,眼含笑意的看着蘇洛洛,“當然是在培養感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