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微嘆了口氣,一轉身就看見何昭站在一旁傻笑。
“你這是怎麼了?中彩票了?我給你開的工資不低吧?”
何昭咳了兩句,“咳咳,不是,哎呀跟你說你也不明白。”
霍司宴想了想,“誒,我問你啊,我有個朋友,他喜歡一個女孩,但是這個女孩總是因爲一些過去的事悶悶不樂,我這個朋友應該怎麼辦?”
何昭挪愉地看着霍司宴,“朋友?”
“對,朋友。”
何昭看破不說破,“那我建議你帶她多去散散心,放鬆放鬆心情,畢竟這種事換作任何一個人都很難走出來。”
霍司宴拍了拍手,“你說的有道理啊。”接着又覺得不太對,說道,“我說的是我朋友,我朋友。”
“對對對,你朋友。”
江家的酒會舉辦在臨市海邊的一艘遊輪上,來來往往的都是各界有權有勢的人士。
蘇洛洛換了一身藍色鱗片長裙,與海天一色,精心打理的髮型上挽着一隻粉色髮簪,脖子上佩戴的是上次拍賣會的項鍊。
林西歌每次都會被蘇洛洛的打扮驚豔到,她忍不住誇讚道,“洛洛,你今天就跟海里的美人魚一樣。”
蘇洛洛看着鏡中的自己,也不知道爲什麼心中隱隱約約有些擔憂。
“西歌,你今天的伴呢?”
“啊?我哪來的伴,我哥吧,不過他今天神神祕祕的,都不跟我一起出門。你呢,怎麼不跟霍爺一起來?”
蘇洛洛轉身向門外走去,“今天可不是我的主場,有人比我更迫不及待地想要出風頭。”
蘇洛洛說的人就是蘇月月,她站在甲板上,風吹過她的栗色捲髮,白色長裙尾端是斜向下的波浪狀,整個人清純又性感。
來客紛紛在後面張望,“這是誰啊?怎麼好像沒見過?”
“這你都認不出來?蘇月月,霍司宴的未婚妻。”
“她怎麼一個人站在那裏啊?”
“不過還挺美的,有點泰坦尼克號的感覺。”
……
蘇月月確實搶盡了風頭,因爲不是所有人都有勇氣站在遊輪的欄杆上搔首弄姿。
蘇月月轉過身來,周巧將她扶了下來,她擺弄了一下自己的鑽石耳環。
“哎呀,霍爺怎麼還不來呀,我等得花兒都謝了。”
有人按耐不住八卦的心上去問她,“蘇小姐,上次報紙上寫的東西是真的嗎?你和霍爺要訂婚了?”
蘇月月點了點頭,“當然啦,我們的婚期訂在半年之後,其實霍爺也想早點娶我,可惜我還有半年才畢業呢。”
“原來如此啊,我們還以爲報紙上面寫霍爺喜歡你妹妹的事情是真的呢!”
蘇月月的眼神突變,陰狠惡毒,“就她?一個被我們家趕出門的保姆,霍爺怎麼可能看得上她,別開玩笑了好嗎?”
話剛說完,入口處傳來一陣騷動。
“霍爺來了!”
“我還以爲他不會參加這種場合呢,他不是挺低調的嗎?”
……
蘇月月踏着紅色高跟鞋風風火火向門口走去,還對周巧說,“你看,我就說霍爺心裏是有我的,不然他怎麼會來?”
“當然啦,你是她未婚妻,他怎麼可能不來陪你?”
因爲走的太急,她撞上了一個藍色身影,忍不住罵出粗鄙之語,“誰啊?敢撞老孃,是活的不耐煩了嗎?”
蘇洛洛被撞得一個踉蹌跌進了堅硬的臂膀之中,她定睛一看,霍司宴正在饒有興致的看着她。
“蘇小姐,你的出場方式可真特別。”
蘇洛洛趕緊起身整理了一下裙襬,“二叔……”
林西歌也過來扶着蘇洛洛,跟霍司宴打了個招呼,“二爺。”
蘇月月狠狠地盯着蘇洛洛剛剛被霍司宴抱着的雙臂,走到霍司宴身邊挽着他的手。
“霍爺,你終於來了,我等你好久了,我們一起去見江太太吧。”
霍司宴冷冷的看着她,“蘇月月,你在搞什麼?”
蘇月月踮起腳在他耳邊說了幾句話,他的臉色一變,神情複雜的看了眼蘇洛洛就跟着蘇月月走了。
林西歌不理解霍司宴的操作,扶着蘇洛洛到一邊坐下,“洛洛,霍爺這是怎麼回事啊?怎麼可以跟蘇月月走啊?你這腳都扭到了,我給你去找冰袋。”
蘇洛洛還沒來得及喊林西歌回來,她就向廚房跑去了。
蘇洛洛也想不明白爲什麼霍司宴剛剛要那樣看着自己,她做錯了什麼嗎?明明是他讓自己來的。
周圍的人指着她竊竊私語。
“她呀,不是插足自己姐姐和姐夫的小三嗎?”
“蘇月月不是還說她在蘇家當保姆嗎?不過也正常,自己父母死了,寄人籬下,只能別人說什麼做什麼了。”
“這樣說她還是挺慘的呀,不過當小三還是不能原諒。”
……
蘇洛洛頓時羞愧難當她扶着欄杆走到休息室找了個沙發坐下,看着窗外的波濤洶涌,好像她和霍司宴的關係,暗潮涌動。
林西歌找到冰袋回來卻見不到蘇洛洛了,她着急得到處問。
林成新剛來就看見林西歌滿頭大汗的拿着冰袋到處問人,他走過去問道,“你怎麼了?”
林西歌見到林成新彷彿看見了救星,將手裏的其中一個冰袋交給他,“別說了,洛洛剛剛扭傷了,我去找個冰袋的功夫人就不見了,你快去幫忙找一下。”
林成新快速瞭解了情況也沒來得及多問,“好,你彆着急,我現在就幫你找。”
另一邊,蘇月月沒有帶霍司宴去見徐菲,而是帶他到了一個休息室。
她一邊給他倒紅酒一邊說道,“霍爺,你爲什麼喜歡蘇洛洛呀?她有什麼好的?”
霍司宴根本不想回答她的問題,“你說你知道洛洛和林成新以前的事,是指什麼事?你知道我不是好糊弄的,別想編個故事騙我。”
蘇月月將指甲蓋裏的粉末弄到紅酒中,走到霍司宴身邊坐下,“霍爺,着什麼急啊?他們的故事我是想說都說不完,你先喝杯酒我們慢慢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