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巧覺得她肯定是瘋了,拿了張毛巾打溼了蓋在她額頭上,“別說胡話了,你現在就好好睡一覺,今天這事就當沒發生。”
“沒發生?周巧你說什麼呢?蘇洛洛那邊你沒拍到什麼嗎?”
周巧搖了搖頭,“沒有,她發現了。”
蘇月月絕望地盯着周巧,搖着她的肩膀,“怎麼會這樣?霍司宴不會放過我的!他要是知道我給他下藥他一定不會放過我的!”
周巧拍着她的背,“放心吧,沒人知道你下藥,我剛剛聽你說,他可能只是懷疑也沒有證據,別想太多了。”
接下來的一個小時,蘇洛洛和霍司宴在晚會上談笑風生,而蘇月月則在休息室痛苦得死去活來。
蘇洛洛先開的口,“二叔,剛剛去幹什麼了?是不是美人在懷都快忘了回來了?”
霍司宴也不是個省油的燈,他瞟了眼林成新,“你剛剛跟他一起回來的,不會是去重溫舊情了吧?”
兩人你來我往的,林蘭看的心裏很不是滋味,而徐菲倒是覺得趣意盎然。
“哎呀,我越看越覺得蘇洛洛這孩子長得有幾分錢曦的姿色呀,你覺得呢?”
林蘭不知道徐菲到底想說什麼,“江太太,你是在回憶故人嗎?故人已經走了,又何必念念不忘呢?”
“人呀,當然是要有人記着就不算死去啊,你說是不是呀?蘇太太?”
林成新也喝了幾杯酒,他現在的腦海裏充斥着剛剛在休息室的場景,看了眼站在霍司宴身邊的蘇洛洛。
或許她永遠都不會知道,剛剛在演戲的時候,他已經把壓在心裏多年的話說了出來。
林西歌看見蘇洛洛完好無損的回來還跑過去揍了她幾下,“你可把我嚇死了,你的腳怎麼樣了啊,剛剛去哪了?”
蘇洛洛撓了撓頭,“不好意思啊,剛剛去休息室不小心睡着了。”
“我讓我哥拿冰袋去找你,你有沒有見到他呀?”
“……他就在那邊,你去找他吧。”
林西歌離開後,蘇洛洛感覺頭上頂着個巨大的聚光燈,又熱又亮。
“二叔,你再盯着我,我就要變成地中海了。”
“是嗎?你的腳扭傷了?不讓我看看?”
“有什麼好看的……”
話還沒說完,蘇洛洛就被拉到了外面的長廊上,霍司宴蹲下看了眼她的腳踝。
“是腫了,回家給你塗點紅花油,冰袋沒什麼用的。”
周圍的人都用詫異的眼光看着他們,蘇洛洛趕緊將他拉了起來。
“好了好了,我沒事,你別做這種容易引起誤會的舉動。”
霍司宴起身將她按在欄杆上,俯身問她,“我就是要引起他們誤會,而且我現在很想告訴他們,你是我的人。”
海浪聲從身後陣陣捲來,月光映在海面上,波光粼粼,微風習習。
蘇洛洛不過沉淪在他深情的眼神中片刻,理智就涌上心頭。
她蹲下身繞過他靠在旁邊,“別胡說了,你說這話誰信啊,還有啊,你可別亂說,萬一我嫁不出去了怎麼辦?”
霍司宴說這句話的時候,剛好側目看見她今天的裝扮。
“你今天很乖,打扮的很漂亮,不過太好看了也不行。”
蘇洛洛忍住想罵他的心情,明明讓她好好打扮的人是他,如今說不行的也是他。
“霍爺你的要求太高了恕我滿足不了。”
“太好看了我會想要把你私藏。”
……
周巧在休息室裏看着蘇月月痛苦地扭來扭去已經一個小時了還不見好,如果等宴會結束了肯定會被人發現的。
她走出去本來想找林蘭幫忙,卻看見林成新站在一邊喝酒,林西歌在旁邊不知道說些什麼。
周巧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將林成新拉到旁邊,“月月說到底也是你前女友,你不能見死不救吧?”
林成新不明白她的意思,林西歌也走了過來,“你們幹嘛呀?”
周巧轉身對她微笑道,“我有個生意和你哥談談,不會耽誤太久的。”
林成新被拉走之後,林西歌百無聊賴地喝着酒,接着看見手機傳來了條消息。
霍乾言:“抱歉啊,今天有個生意沒法過去,下次肯定陪你。”
林西歌之前在朋友圈發了張要來酒會的邀請函,沒想到霍乾言說他也要來,她本來就不想他過來,如今倒是舒了口氣。
不過轉念一想,周巧要跟林成新談生意,怎麼越想越離譜。
她跑去找蘇洛洛,蘇洛洛剛好從外面回來,整個人暈暈乎乎的,好像有點暈船。
“洛洛,周巧剛剛說要跟我哥談生意,她肯定沒安好心,我們要不要去找他們?”
蘇洛洛想了想,“好。”
兩人一間一間休息室的找,最終在船的末尾看見了周巧。
林西歌立刻衝過去問她,“周巧,你把我哥帶去哪了?”
周巧神色緊張地張開雙手擋住後面,“哪裏都沒有,你們別過來,快回去!”
林西歌根本不相信,跑過去用力扯開她,喊着,“洛洛,快進去看看!”
蘇洛洛也來不及細想就過去拉開了門,裏面的香豔場景差點沒讓她吐出來。
她趕快跑到一邊扶着欄杆,林西歌這也反應了過來,進去拉開林成新和蘇月月。
“你們在這裏幹什麼?”
林成新一進門就被蘇月月像八爪魚一樣纏住,他看了眼外面的蘇洛洛,知道現在說什麼都是多餘的。
“西歌,你們先出去,蘇月月被下藥了,這事可大可小,你們先報警。”
周巧嚇得一哆嗦,“不能報警!”
林西歌指着她,“爲什麼?難道這一切是你指使的?”
周巧慌張地擺着手,“不是我……”
蘇洛洛吐乾淨了回到門口,“恐怕下藥的對象是霍司宴吧,蘇月月誤喝了藥,現在纔會這樣,至於你爲什麼不願意報警,那下藥的人不是你就是蘇月月本人。”
周巧這下無話可說了,眼見有人要過來了,她只得點了點頭,“是,但是現在你們能不能先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