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扶着沉重的頭,詢問給她換藥的護士,“外面這是怎麼了?”
“好像是來採訪你的,就是最近那個國際金融比賽,聽說你在會場上出盡了風頭呀。”
蘇洛洛看了眼旁邊的桌子,上面放着一本證書,她拿起來看了眼,赫然印刷着一等獎的字眼。
她有些欣喜,拿起手機給韓舟打了通電話,“喂,韓老師,您什麼時候把證書拿過來的呀?”
韓舟已經坐上了回國的飛機,“昨天呀,我交給霍總了,他是你的監護人啊?”
“不是呀……”霍司宴什麼時候來了,她怎麼不知道?
蘇洛洛到處張望了一下,發現除了護士之外再無其他人了。
韓舟旁邊的塗桃桃也湊過來跟她打了聲招呼,“蘇洛洛,你這次可真行,幾乎每個國家的記者都想採訪你,可惜你沒醒,我們都接受過採訪了,你就在那邊好好養病吧。”
“你們就這樣拋棄我了?”
“哪有拋棄啊,你不是還有霍總陪着嗎?以前我還以爲新聞亂寫的,沒想到是真的……”
“胡說,那就是亂寫的……”
蘇洛洛掛了電話之後,護士將一套衣服放在旁邊的牀上,說道,“這是一位先生爲你準備的,說是方便你應對記者。”
蘇洛洛下牀拿起那套衣裙打量了一下,精美的款式,她最喜歡的藍色,腰間的蝴蝶結將少女感放大,蠶絲的質地和格子的紋路提高了檔次和格調。
她拿着衣服到衛生間洗漱完換好後,就接到了霍司宴的電話。
“喂,衣服換好了嗎?”
蘇洛洛摸了下脖子上的項鍊,“換好了,二叔,你什麼時候來的?現在在哪裏呀?怎麼都不告訴我一聲?”
霍司宴輕笑道,“你問這麼多問題我要先回答哪一個?昨天就到了,今天早上記者過來要採訪你,我就讓他們在外面等着了。”
“你就不怕他們說我耍大牌嗎?”
“他們敢亂寫?你可別忘了上次發我們緋聞的那家報社的下場。”
蘇洛洛想起之前那家報社亂寫他們的緋聞,霍司宴二話不說就找到罪魁禍首,將這人從新聞界除名,那家報社的生意也因爲這件事一落千丈,瀕臨破產。
蘇洛洛給自己塗了個口紅,讓自己看上去氣色好一點,“沒這麼嚴重,先不說了,回頭見。”
蘇洛洛放下手機,再次檢查了一下自己的妝容,邁着自信地步伐向外走去。
記者們見到蘇洛洛出來,紛紛舉起攝像頭和話筒,閃光燈讓她的眼睛有些不適應。
“蘇小姐,終於等到你出來了,請問一下你的獲獎感言是什麼呀?”
“你好,我們是ny時報的記者,昨日你在會場上舌戰羣儒,實在是太亮眼了,可以分享一下你的心得嗎?”
“我們是hej時報的記者,請問一下你住院的原因是什麼呢?傳言是學習太用功了是真的嗎?”
……
蘇洛洛淡定應對他們的問題,“這次獲獎不止是我一個人的努力,我們的指導老師韓舟,還有我的成員們:塗桃桃、呂業、柯章,這是我們共同努力的結果。至於我住院的原因,可能只是因爲水土不服吧,我可不是個愛學習的人。”
“謙虛是中華傳統美德,我確實是習慣了謙虛,但是我剛剛說的也是事實,畢竟除了學習還有很多事情值得我去探索。”
“比如呢?可以問問蘇小姐有什麼愛好嗎?”
“業餘時間我喜歡賽車,感受速度與激情。”
時間在記者和蘇洛洛的一來一往交談中流逝,記者的採訪也到了尾聲。
“蘇小姐,請問你是打算留在國內讀研還是會考慮到國外留學呢?”
“都會考慮的。”
“好的,謝謝蘇小姐,我還有個私人問題,之前有位先生讓我們在外面等待,請問那位是你什麼人呢?”
面對記者八卦的眼光,她的嘴角勾起一個小小的弧度,回答道,“他是我叔叔。”
霍司宴在隔壁病房聽到她這樣說,肺氣得快要炸裂,他看向何昭,“你聽聽她說的是什麼話?早知道我就不來了。”
何昭有些不以爲然,“可是霍爺你對蘇小姐的老師同學說的不也是監護人嗎……”
“我那是怕她在學校受到非議。”
“或許蘇小姐也和你想的一樣呢?”
霍司宴抄起牀上的枕頭向他砸去,“你到底幫誰的?我看你最近挺叛逆的,反正我在m國也有公司,你不如留下來幹活吧?”
何昭接住枕頭,聽到霍司宴這樣說立刻就犯慫了,“霍爺,我錯了,我肯定站在你這邊呀,蘇小姐也真是的,明知道記者不會發出去的,居然也不承認你們的關係。”
霍司宴摩挲着拇指和食指,走向窗邊,心裏卻在默默籌謀如何把他們的關係昭告天下。
他轉頭問何昭,“阿昭,之前我讓你派人跟着蘇月月,不是說拍到了她和林成新在一起的畫面嗎?”
何昭拍了下腦袋,“對,之前在江家晚會上拍到她和林成新抱在一起的照片,不過怎麼了嗎?有什麼用嗎?”
“你把照片發給我,我自有用處。”
“是,霍爺。”
蘇洛洛結束採訪之後就去辦理了出院手續,走之前給霍司宴發了條消息。
“我要去見個朋友,晚上見。”
霍司宴看着消息是哭笑不得,他就耽誤了一會,蘇洛洛居然就辦出院手續走了。
何昭問他,“現在怎麼辦呀?霍爺?”
“回酒店等着,對了,你記得向那些記者要一份剛剛採訪的資料。”
“啊?要那個幹嘛呀?”
霍司宴冷冷的掃了他一眼,“問這麼多幹嘛,讓你拿你就去拿。”
“哦……”何昭不情不願地跑去攔住了即將離開的記者,花錢把剛剛的採訪資料買了一份。
將東西送到霍司宴手裏之後,他好像突然明白了什麼,說道,“霍爺,你是不是想把這個留作紀念?”
霍司宴將U盤插進電腦,開始看採訪,他揮了揮手讓何昭出去,“你懂什麼,以後這可是要放在婚禮上的。”
何昭一臉被狗糧塞飽的表情,離開房間後給喬經韻打了通電話。
那邊現在是深夜,語氣有點不耐煩,“幹嘛?”
“我想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