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洛洛也只能默默喝着飲料,百無聊賴地拿起桌子上的雜誌開始看。
上面是這次國際金融比賽的資訊,關於她的報道雖然只有寥寥百字,卻放在了最顯目的地方。
她高興地拿着報紙戳了下旁邊的男人,“二叔,你看,我登報紙了誒。”
霍司宴皺了皺眉,“你又不是第一次登報紙了。”
上一次是和他的緋聞,蘇洛洛反駁道,“那能一樣嘛。”
“跟我一起上新聞很丟臉嗎?”
“不是和你上新聞丟臉,是他們寫的就不對啊……”
“那確實沒有剛剛那人送你特產那樣值得你開心,說到底還是我在你心裏的地位不高咯。”
蘇洛洛沒想到這也能扯到衛辰身上,她剛想回懟,就看見何昭讓她噤聲的動作。
她收斂了點,說道,“不就是個特產嘛,這你也喫醋?”
何昭看不下去了,小心翼翼地說道,“霍爺那是因爲他對小姐的稱呼太親暱了才生氣的。”
霍司宴瞟了他一眼,“何昭,我看你最近挺跳啊,要不要送你回軍區再好好訓練訓練?”
何昭一想到之前在軍隊被霍司宴各種魔鬼訓練,渾身都發疼,連連擺手道,“不了不了,我閉嘴,我不說話了。”
蘇洛洛挽過霍司宴的手臂,“哎呀,二叔,不就是個稱呼嘛,那老師同學們都這樣叫我呀,那你這醋怎麼喫得過來呢?”
“蘇洛洛,那能一樣嗎?你怎麼一點邊界感都沒有啊?是,你對他可能沒有感覺,但是他對你呢?”霍司宴嚴厲的表情讓蘇洛洛不敢再嬉皮笑臉。
“我覺得是你想太多了,我跟衛辰認識這麼久了,他有幾個女朋友我都知道,我們就是好朋友而已……”
霍司宴沒再理她,拿起她剛剛放回桌上的報紙繼續看。
回到家後,徐媽見他們之間的氛圍不對勁,又不敢開口問,只好默默幫他們把行李放回房間。
看到那幾箱特產還問了句,“這是什麼呀?這麼多?”
霍司宴冷哼一聲,“某位的’好朋友’給她送的特產唄,徐媽,找個地方收起來,別出現在我眼前。”
“是,霍先生……”
蘇洛洛走過去抱起那幾箱特產走回房間,“我自己拿回去,不礙着你的眼行了吧?”
兩人不歡而散,林西歌卻偏偏挑了這個節骨眼過來。
林西歌剛見到蘇洛洛就衝上去抱住她蹭了蹭,“洛洛,你可算回來了,你真的好厲害啊,新聞我都看了,一等獎誒,我要沾沾你的喜氣。”
“好了好了,別把你的粉底蹭到我的身上。”
林西歌稍微起身就看見了那幾個突兀的箱子,問道,“洛洛,這是什麼呀?給我帶的禮物嗎?”
蘇洛洛應了聲,“你看看你喜歡什麼就拿去吧,反正我一個人也喫不完。”
林西歌好奇地打開包裝,發現裏面放了不少巧克力還有各種零食,她的饞蟲都被勾了出來。
“可以呀,這麼多好喫的,你自己買的?”
“一個朋友送的。”
“什麼朋友呀?”林西歌翻着翻着發現裏面藏了張賀卡,她好奇的拿出來看了眼。
“哦……那他是不是喜歡你啊?”
“哪有啊,你別亂說,送個特產就叫喜歡了?”
林西歌將賀卡上面的內容讀了出來,“洛洛,不知道你會不會喜歡喫,我記得你小時候就喜歡喫酒心巧克力,也不知道這麼多年了你的口味有沒有變。其實見到你我有很多話想跟你說,但是千言萬語都抵不過一句’再次見到你很高興’。”
“送個特產不叫喜歡,可是這賀卡寫的也太曖昧了吧?”
蘇洛洛走過去搶過賀卡看了眼,她沒想到箱子裏面居然藏了這個。
“這有什麼嘛,我看是你想太多了就跟霍司宴一個樣。”
“怎麼了?你們吵架了?讓我猜猜,不會就是因爲這個寫賀卡的人吧?”
蘇洛洛點了點頭,“我不知道他在多疑什麼,我跟衛辰就是普通朋友啊。”
“唉,男人的佔有慾就是這樣的,何況這個人對你確實不一般啊。”
“好了,林西歌,你是不是看熱鬧不嫌事大呀?”
林西歌住了嘴,撓了撓她的癢癢肉,“好了好了,我不說了,不過照你這樣說,霍司宴爲什麼會出現在m國機場啊?特意去接你的?”
“不是,他說是來給我加油的……”
“我看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林西歌不懷好意地笑着問她,“你們就沒發生點什麼?”
“你腦子裏天天都想洗些什麼啊,我們什麼都沒有,對了,我不在這兩天,你和言叔進展怎麼樣了?”
林西歌悄悄在她耳邊說道,“什麼都沒有,不過我發現了他的一個祕密。”
“什麼祕密?”
“他左邊的耳朵有個耳洞。”
蘇洛洛以爲她會有什麼驚世駭俗的發言,剛被吊起的興趣被澆了頭冷水。
“這都是什麼鬼啊?”
林西歌叉着腰很神氣的說道,“你不好奇我是怎麼發現的嗎?”
“怎麼發現的?”
“他送我回家的時候,路上衝出一條狗,然後我被嚇到竄到他身上,接着我就靠在他的肩膀上,一擡頭就看到了他的耳洞。”
“我就問他,你爲什麼打耳洞啊,你猜猜他說什麼?”
“說什麼?”
“他說那是因爲他的心缺了個角,需要有個人幫他填滿,而那個人就是我。”
聽完她的話,蘇洛洛算是明白了,她哈哈大笑道,“哈哈哈,我真沒想到言叔居然會說這種情話,真的是人不可貌相啊,哈哈哈……”
“哈哈哈,我也沒想到,當時我就無語了,直接跳下來,對他說:’霍乾言,你身上這麼多毛孔,難道都要讓我填上嗎?’”
“哈哈哈……”蘇洛洛被林西歌的才智笑得肚子疼,眼淚在打轉,完全忘了之前不開心的事。
霍司宴在樓上聽到她像銀鈴般的笑聲,還以爲她是在跟衛辰聊天,找來徐媽問她,“她在聊什麼啊?這麼高興?”
“是小姐的同學過來了,好像是在聊什麼趣事吧,這我也沒聽清楚呀。”
霍司宴揮了揮手,“行了,你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