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司宴和我訂婚就是個局吧,不過他想從我這套出什麼風聲,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林蘭牽着她的手囑咐道,“那就好呀,月月,你可千萬不能讓霍司宴知道我們之前做的事啊,不然你就別想待在他身邊了。”
“哎呀,媽,你就放一百二十個心吧,現在徐菲被抓了,就只有徐浩和許友錢知道了,許友錢揹着命案怎麼敢出來啊?徐浩那小子徐家不給他錢,他媽和堂妹又得靠我們幫扶,他敢背叛我們嗎?”蘇月月說這番話的時候神氣十足,早就料定了一切都在她的掌握之中。
“那是,徐家的資產早就和江家融合在一起了,哪裏輪得到徐浩啊,他就只能靠我們活着了,難道他還會背叛自己的衣食父母不成?”
蘇月月還沉浸在喜悅之中時,手機的震動聲讓她瞬間回過神來。
她匆匆瞥了一眼,立刻神色大變,緊張地扯着林蘭的衣袖道,“媽,許友錢給我發消息了!”
林蘭拿過她的手機一看,一個陌生電話發來了條短信。
“星期六上午十點,蘇正霆墓碑前見,不來的話你們知道後果會怎麼樣。”
蘇月月嚇得夠嗆,林蘭拍着她的背道,“別慌,現在最重要的就是不能自亂陣腳,到時候我一個人過去,要是有什麼不對你就讓你爸帶着你跑。”
蘇月月驚慌地搖頭,“不,媽,你在胡說八道什麼啊?許友錢他不可能出賣我們的,我和爸也不可能拋下你的!”
林蘭的眼神變得堅決兇狠,“如果對方是許友錢就算了,我還能說服他,萬一是蘇洛洛或者霍司宴,我大不了跟他們撕個魚死網破,你和你爸好好的,我要是出了什麼事,你們就找他們算賬。”
蘇月月忍痛地答應了林蘭的要求,“好,媽,你一定要注意安全。”
警方在蘇家墓地前設了層層防控,只要目標一出現,他們立刻就會行動。
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太陽也漸漸升到了高空,蘇月月和許友錢卻遲遲沒有出現,只有個掃垃圾的大媽路過。
徐浩有些着急了,問霍司宴,“你這主意行不行的?萬一打草驚蛇了,我看你之後怎麼抓。”
霍司宴自信地指了指離蘇正霆幾個墓地遠的掃地大媽,“人都出現了,你在着急什麼?”
徐浩不屑地瞪了他一眼,“什麼啊,你是說蘇月月扮成大媽來赴約?她是有什麼癖好嗎?還有,如果蘇月月有許友錢的聯繫方式,她根本不可能過來好不好。”
蘇洛洛立刻反駁了徐浩的觀點,“不會的,許友錢連上個網都要去黑網吧,我看他的安全意識很高,不會留一個固定的聯繫方式的。”
林蘭見不到許友錢,立刻意識到了這是個局,轉頭就想離開。
警察此時一擁而上,“別動,我們現在懷疑你跟一樁命案有關,請你跟我們回去協助調查。”
林蘭看見警察的一刻鬆了口氣,只要許友錢沒來,她就還有絕地翻盤的機會。
蘇洛洛走過去幫她整理了一下着裝,“阿姨,你現在不是值得高興的時候吧?要是你心裏沒鬼的話,怎麼可能看到消息就出來了呢?還要僞裝成這個樣子。”
林蘭雲淡風輕地看着她,“洛洛呀,阿姨從小到大怎麼對你的?有好喫的好玩的第一個拿給你,你姐姐看到都要嫉妒的呀,現在怎麼反打一耙當了個忘恩負義的東西呢?”
“說到忘恩負義,那還得是您吧,當年要是沒有二叔幫我搶回家產,現在享盡榮華富貴的就是你們一家人了,你說還有誰會害我爸媽呢?”
“反正死人不會說話,你說什麼都行,你就盡情誣陷我吧,我告訴你,別在這白費功夫了,你爸媽就是被你剋死的!”
霍司宴不想再聽林蘭的詭辯之詞了,揮了揮手讓警察把她帶下去。
徐浩這才走了過來,問他們,“你們接下來打算怎麼辦?”
蘇洛洛看着林蘭被抓走的背影,“他的目的不是幫你爸翻案嗎?那我們就讓案子沒得翻,他自然會出來的。”
霍司宴和她一拍即合,吩咐何昭道,“阿昭,給媒體發消息,就說墨江山莊命案兇手已經確定是許恭復了。”
徐浩捏着拳頭,咬牙切齒地說,“你們爲了引他出來就要誣陷我父親的清白?”
蘇洛洛拍了拍他的手臂,安慰道,“這也是沒有辦法中的辦法了,不這樣做你父親和我爸媽就會永遠死不瞑目,難道你不想知道真相是什麼嗎?”
徐浩冷冷地掃了他們一眼,轉身離開,留下一句話,“你們是不知道流言有多可怕,我爸就是被流言害死的!”
徐浩這樣的表現讓蘇洛洛有一瞬間覺得自己做錯了,她擡頭問霍司宴,“二叔,我們是不是不應該這樣做?”
霍司宴摸了摸她的頭,“這已經是最好的方法了,我們等消息吧。”
另一頭,蘇家早已兵荒馬亂。
蘇月月見林蘭遲遲不回來,她拖着行李就想打車去機場。
蘇正海剛好從外面回來,坐到沙發上喝了口茶問她,“你這是要去哪?你媽呢?”
蘇月月知道事情兜不住了,放下行李嘆了口氣道,“昨天許友錢給我發消息了,讓我今天早上十點去蘇正霆墓地前跟他見面,媽怕有人害我,她就自己去了。”
蘇正海一掌將茶杯摔到地上,指着蘇月月罵道,“你們娘倆一個比一個蠢,人家挖個坑就往裏跳啊?”
蘇月月忍不住哭了起來,“爸,你現在罵我們有什麼用啊?我們趕緊跑吧!”
蘇正海甩手就給了她一巴掌,“跑什麼跑?他們有什麼證據嗎?你給我淡定一點。”
蘇月月抽泣着點了點頭,“好,爸,那我們接下來怎麼辦?”
蘇正海眼神果斷冷靜,走到門前轉身道,“把徐浩叫過來,現在只有他有扭轉乾坤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