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爾遜撓了撓頭,“我就是一個普通人,不過我認識霍司宴,還有你。”他指了指蘇洛洛。
蘇洛洛疑惑地指着自己,問道,“我?”
“對呀,你呀,你不認識我了?”
蘇洛洛努力地在腦海中搜索着眼前人的圖像,最後發覺確實在哪裏見過,只是想不起來了。
衛辰更是一頭霧水,但是看見蘇洛洛不認識威爾遜,他便警惕了起來。
“洛洛說不認識你,你可以走了。”
“我走不走輪不到你來管。”威爾遜大步流星走到亭子中間,旁邊的人都被嚇走了。
“倒是你,人家都結婚了,你還窮追不捨,真的沒有君子風範。”威爾遜雙手撐着大腿坐下,霸氣外露。
衛辰笑了笑,“什麼君子風範,是霍司宴乘虛而入,不然輪得到他嗎?”
威爾遜伸出手指擺了擺,“非也,非也,乘虛而入的人是你吧?我剛剛聽到你的話,你在人家父母離世的時候噓寒問暖,接着她一個人在異國他鄉,你又剛好可以提供幫助。你說說看,到底是誰乘虛而入?”
眼見他們就要打起來了,蘇洛洛趕緊站到兩人中間勸架。
“好了好了,都別吵了,衛辰,你先回去。還有這位大叔,我真的不認識你,你也回去吧。”
霍氏集團的總裁辦公室,正經嚴肅的辦公室被黑白灰三色所充斥,這讓辦公桌上那封粉色的書信顯得猶爲顯眼。
何昭好奇地掂了掂腳尖,“霍爺,這是什麼呀?粉粉嫩嫩的,跟你也太不搭了。”
霍司宴瞪了他一眼,何昭趕緊做了個拉鍊閉嘴的手勢。
雖然霍司宴答應了蘇洛洛不看這封信,但是他現在就像鍋裏有水的時候放了油,噼裏啪啦的又激動又焦急。
三秒後,信封的殘骸安詳的躺在旁邊,霍司宴已經開始反覆品讀她寫的每一個字了。
“霍爺,是洛洛小姐寄來的吧?她寫了什麼呀?是不是表白的?”
何昭嘰裏咕嚕的說話,可霍司宴根本沒受到打擾,上面的字體好像活了過來,蘇洛洛就在他身邊跟他說這些軟甜話語。
當看到那一句“我愛你”的時候,霍司宴的眼眶有些溼潤,這麼久的努力終於得到了迴應。
“阿昭,洛洛是不是下個月比賽?”
“是啊,霍爺,你要去嗎?可是公司最近事情有點多呀。”
“讓霍乾言替我吧,我想去給她加油。”
“說是加油,其實我都看出來了,霍爺肯定是想小姐了吧。”
“嗯,還有就是她會遇到劉栩洋,我擔心他會報復洛洛。”霍司宴嘆了口氣。
“霍爺,你別怕,劉栩洋就是紙老虎,肯定還沒有蘇正海厲害。”
“他本身的確是草包一個,可是劉燁在他身邊安排了各種能人,還是不容小覷。”
何昭也深知此次事關重大,他都查不到什麼,可見劉家對劉栩洋付出了多大心血。
“我派出去的人查到了劉栩洋的兩個得力助手,一個叫陳潛墨,是個律師,這些年幫劉栩洋打過不少大大小小的官司。還有一個叫童泰,這個人天生不會說話,但是身手極好,這些年主要負責保護劉栩洋的人身安全。”
“是,霍爺。”
霍司宴摩挲着手中的信紙,心中暗暗有了思量。
UG大學的食堂中,蘇洛洛邊喫飯邊思考有沒有見過眼前的人。
終於她想起來了在哪裏見過他,“那個那個,在霍家的照片牆上有你和霍爺的合照,我就是在那見過你的。”
威爾遜搖了搖頭,“你這小丫頭的記憶力不行,我跟你爸是戰友,小的時候我們就認識了。”
“真的假的?我怎麼一點印象都沒有?”蘇洛洛懷疑地看着他,咬了口雞腿。
“騙你幹嘛,你父親右腿上有槍傷,就是跟我們去高列打仗受的傷。”
這下蘇洛洛才完全相信了眼前的人,她站起來鞠了個躬,“對不起,是我有眼不識泰山。”
“沒事沒事,快坐下。”威爾遜跟她擺了擺手,“你和霍司宴那小子怎麼認識的,又是怎麼在一起的,怎麼結婚的,都跟我說一說,我好奇得很呀!”
蘇洛洛嗦着骨髓嘟嘟囔囔道,“什麼呀,你特意過來就是爲了問這個?”
“那當然了,你知不知道當時在軍營裏多少小姑娘對他芳心暗許啊,他硬是一個都看不上,這下突然結婚了,你說我好不好奇?”
“你好八卦哦,我不想說。”
“說說嘛,又不會少塊肉,大不了這樣,以後你有什麼事找我幫忙,我絕對義不容辭。”
蘇洛洛轉了兩圈眼珠,“就是這樣這樣,那樣那樣,然後我們就在一起了。”
“你這個丫頭怎麼這麼嘴硬呢?”
“你幹嘛不問他啊?”蘇洛洛起身打算回宿舍。
“他肯定不說啊,他這個人你又不是不知道,要是他不想做的,別人拿槍抵在他額頭上都沒反應。”
“這樣吧,你告訴我,我答應你一個要求。”
蘇洛洛猛地停下腳步,“你說真的?”
“真的,珍珠都沒這麼真,快說吧。”
“那我要你幫我保護霍司宴,特別是在最危難的關頭,請你一定先保護他。”
威爾遜愣了一下,不過他覺得這不算什麼過分的要求,而且也不會有這種情況發生。
他點了點頭,“小意思,現在可以跟我說了吧?”
“可以。”
蘇洛洛將他們之間的故事告訴了威爾遜,威爾遜聽的甚是入迷。
手下不太好意思地走過來提醒他,“長官,時間到了,我們該回去了。”
威爾遜站起來跟蘇洛洛握了個手,“你們的緣分深厚,故事也極爲精彩感人,我也沒什麼可以送給你的,這個是你父親當年在部隊的一些物品,現在是時候物歸原主了。”
手下拿了個鐵盒上來,將鑰匙交給她。紅鏽斑跡曲折地圍繞着盒子,花紋也被時間打磨得模糊不清。
蘇洛洛沒想到威爾遜會帶來這個,她看見鐵盒宛如看見了自己的父親,淚水滑落打在了鐵盒上。
她向盒子和威爾遜敬了個禮,“謝謝!”
威爾遜也向她回禮,“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