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加了賽車競賽,組建了自己的俱樂部,收穫了一個世界上最棒的朋友。
和二叔結婚,讀書,被分配給一個優秀的教授,雖然之前遇見了一些神經病,可是新來的舍友很可愛,也更友善。
除了阿歌的終身大事還懸而未決之外,好像一切事情都很順利。
至於劉栩洋,她已經拋在腦後了。這種扶不上牆的爛泥,想了也是白想。
大年二十九,霍氏集團還特意舉辦了一場宴會,爲的就是答謝這一年來客戶們的不離不棄。
世界性的流感災難對每個企業都是毀滅性的打擊,這一年除了藥廠和醫院數錢數的手軟之外,大部分企業要麼倒閉,要麼被合併。
霍氏抗壓能力不錯,但也損失了不少。
難得現在可以熱鬧,大家當然沒有不湊上來的道理。
蘇洛洛也被邀請,請柬上寫着盛裝出席。
她收到這封請柬的時候正在和教授開視頻會議,打開那張金燦燦的信封之前她就有了一些不太好的預感。
打開之後,果然。
她氣得要摔請柬了。
盛裝?盛什麼裝!霍司宴就是故意的!
全世界大概只有霍司宴知道蘇洛洛最討厭所謂的盛裝,除了穿起來繁瑣之外,蘇洛洛套在那些昂貴的皮毛之下,時常會感覺自己像個珍惜動物。
再珍惜也只是個動物,而且那些衣服一般都會爲了凸顯女性的身材刻意把尺碼做得緊一些,好讓曲線看起來更加曼妙。
蘇洛洛每次穿,都會覺得自己喘不過氣。
第一次穿某件高定,然後她發現自己一個人脫不下來之後,找了好幾個人才勉強把她從那件衣服裏扒出來之後,蘇洛洛就對盛裝這兩個字恨進了骨髓。
她憤憤地把請柬摔在了書桌旁的矮櫃上。
威爾遜感覺自己好像聽到了什麼砸東西的聲音,“洛洛,你剛剛有聽到砸東西的聲音嗎?”
蘇洛洛的聲音聽起來無辜又真誠,“我沒有啊。教授您聽錯了吧?”
最後還是穿了一件禮服過去。
林西歌過來幫的忙,她看着蘇洛洛同手同腳地試圖把自己塞進衣服裏,實在受不了了。
“你別動,我來。”
她手腳麻利地把鏈子解開,讓蘇洛洛雙腳站進去,然後迅速地往上一拉,完成。
“看你穿衣服跟打仗似的,誇不誇張啊你。”
蘇洛洛一臉委屈,“阿歌你都不疼我了。”
林西歌哼笑,“不疼你我大老遠跑過來就爲了給你穿件禮服。”
蘇洛洛的眼睛又亮起來。
“阿歌會陪我一起參加晚宴的對吧?”
林西歌沉默了。
請柬確實也給她發了一份,這種殊榮讓她有點對方不安好心的錯覺。
還是何昭親自送到她手上的。
她有時候看着何昭那股子懂事體貼勁兒,真想問一句何昭有沒有找對象的打算。
實在不行他倆湊合過算了。
在滿足林西歌對於伴侶不用說就能明白心意的體貼這件事上,許浩和霍乾言都不合格。
最後她選擇放棄思考這個問題。
“那你借我一條裙子,我就陪你去。”
蘇洛洛如獲大赦,“那沒關係,這衣櫃裏所有的衣服任你挑!只要你喜歡,直接挑走也沒關係!”
畢竟她是真不喜歡這些禮服。
晚上宴會選在一棟郊區的莊園別墅內。這個莊園也是霍家的資產,蘇洛洛再一次感嘆,她這個姻緣線牽得像根事業線一樣。
會場來了許多人,蘇洛洛一個也不認識。但是大家都過來和她敬酒,所有人都知道能被霍司宴帶在身邊的女人肯定不是普通關係。
雖然霍司宴還沒公開婚訊,一方面也是爲了保護蘇洛洛,不讓她被輿論驚擾。
另一方面也覺得現在還不是特別合適的時候,他希望有一天能讓全世界都知道蘇洛洛是他的妻子。
林西歌沒跟在蘇洛洛身邊。
她被霍乾言絆住了腳。
林西歌一進場就被霍乾言攔住了,霍乾言言辭懇切,像是願意付出一切只要她願意聽他說兩句話的模樣。
她看見霍乾言這樣還是會心軟。
何昭照常的體貼,給她遞過來一杯沒有度數的氣泡香檳就走了,留下她和霍乾言大眼瞪小眼。
“說吧。”她裝成毫不在意的樣子。
“我對那天的你說的話想了很多,還有之前的很多事情。我希望和你結婚,是因爲我愛你,不是別的任何原因。我不是爲了和霍司宴鬥氣,想跟他攀比。”
“也不是突然覺得我非你不可,我就一股腦兒上頭要和你結婚。我是深思熟慮之後得出了這個結論。”
“我想跟你一起生活,我知道我做的不夠好,知道我沒有讓你很滿意。我知道也許我們在一起爭吵會多過說愛的時間。”
“可是我們一定會在一起的。”
他眸光裏閃爍着認真,林西歌一時忘了這時候應該說什麼。她沉浸在霍乾言的那雙眸子裏,她以前從未覺得那雙眸子裏閃爍着的光如此耀眼。
像流淌的宇宙,被月光裹住的海面,沙漠裏沉寂的鑽石。
霍乾言這一刻是如此認真。
“就算我們會一直爭吵,我們仍舊彼此相愛。我們會在吵完架的第二天早上和好,你會做好早餐,或者我去把早餐買回來。”
“我們會對一件無法達成共識的事情一直爭辯,可是我還是會送你花,你也還是會把那束花插進花瓶裏。”
“因爲我們相愛。愛就是無論你上一秒多討厭這個人,下一秒你還是會因爲他受傷而落淚,會因爲冷戰而心痛,會因爲他一切的不在乎而感到窒息。”
“我不想繼續和你蹉跎光陰了。”
霍乾言第二次從懷裏拿出那枚戒指,上次他沒有拿出來,但是這一次他覺得他想好了。
“我想好要跟你一起面對柴米油鹽醬醋茶的生活了,林西歌。嫁給我吧。”
就算今天不是最好的時機,可我不想再錯過你任何分秒的時間。
“我愛你,林西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