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陌的目光落到池子底部，人魚在進行自殘時，掉落了不少鱗片，此時那些鱗片躺在池底。
金紅的顏色，看上去格外醒目。沈陌來到池子的另一邊，按下其中一個按鈕，只見池子底部緩緩升起一層隔板。
沈陌也從另一邊來到了池子上方，他剛到不久，那塊隔板就升到了最上方。
金紅色的鱗片有些殘缺，不過，也算是個收穫，沈陌蹲下身，一手拿着準備好的器皿，另一隻帶着純白色手套的手從隔板上拿起鱗片。
如此好幾下，才把所有鱗片收集起來，等沈陌帶着鱗片回到人魚身邊時，人魚已經放棄了掙扎。
連眼睛都懶得睜開一下，閉着眼躺在那裏，對沈陌的靠近毫無波動。
沈陌卻伸手戳了一下人魚，不管人魚是什麼反應，目光落在他鱗片掉落的位置。
此時，那個位置看上去還有些血肉翻飛的樣子，還有幾片鱗片要落不落的掛在身上。
看到這裏，沈陌又從一旁的格子裏拿出一把鑷子，動作不算溫柔的將那幾片鱗片取下。
只是剛拔下一片，人魚的尾巴就不受控制的動了起來，雖然被禁錮住了，卻也能看出人魚掙扎的動作有多大。
人魚睜開眼看着沈陌，要不是不能動彈，他此時都能把沈陌撕了。
那塊被拔去鱗片的肉，更是痛的痙攣個不停，沈陌反應平淡的繼續拔下一片鱗片。
一連好幾次，痛的人魚都開始吼叫了起來，等徹底拔完那幾片鱗片，沈陌纔看向人魚，嘴上冷冷的說着。
“我還以爲，你自殘是感覺不到痛呢。”
人魚呲牙：“……”
沈陌把收集來的鱗片放好，又從另一邊的櫃子裏拿出幾種藥物來，不管人魚的反應，給他沒了鱗片的位置上藥。
人魚努力擡起頭去看沈陌的動作，就發現自己剛纔火辣辣痛的地方傳來一陣舒爽的清涼感。
連帶着他暴躁的心情似乎也被安撫了下來，此時的人魚努力看着沈陌，只能看到沈陌的側臉。
沈陌留着一頭乾淨利落的短髮，露出光潔的額頭，高挺的鼻樑上架着一個普通的黑框眼鏡，眼鏡的厚度不算太大。
以人魚的角度，還能看到沈陌拉平的脣角，整個人看着都帶着涼意。
人魚看着這樣的沈陌，感受着傷口處帶來的清涼，眸子裏帶起了幾分迷茫，又躺了回去。
那個雌性人類被他蠱惑到了，還給他出主意讓他能逃避一段時間的實驗，結果……出了個餿主意。
想到這裏，人魚的表情就有些難看，轉而又想到沈陌，心裏暗暗嘆着，這個人類太難被蠱惑了，他也不喜歡當小白鼠。
在人魚腦子裏左思右想的時候，沈陌也已經給人魚上好了藥，他嘴上不說什麼好話，只是看着人魚的模樣落下一句。
“你別想着離開這裏，有我在一天，就永遠不可能。”
說罷，沈陌帶着收集來的人魚鮮血和鱗片離開了實驗池，人魚則依舊被禁錮在躺椅上。
沈陌走到門口，就看到了原身的兩個助理，他朝着其中一個助理說着，“一個小時後記得提醒我，把人魚放回實驗池。”
助理應聲，兩人也跟着沈陌一起回了沈陌的專屬實驗室。
原身這兩個助理，生活助理叫做賈曄煒，另一個助理則叫做馬洋，兩人很早就跟在原身身邊了，所以也更瞭解原身的一舉一動。
都不用沈陌多說什麼，馬洋就給他準備好了等會兒需要用到的實驗器皿，至於賈曄煒，則看着時間，好提醒沈陌。
賈曄煒的事情比馬洋要便利許多，他主要負責提醒原身按時喫飯和睡覺，偶爾會給原身處理一下其他的東西。
例如，原身有潔癖，確切來說應該也不算潔癖，只是對個人的衛生比較在意，若是不乾淨了，就會心情不好。
賈曄煒則負責及時按捺住原身不好的心情，及時找到辦法解決。
有這麼兩個貼心的助理在，沈陌也覺得很舒心，做起事情來，也越發得心應手。
沈陌見過的人魚有很多，而這些人魚的設定也會根據世界背景，產生不同程度的變化。
例如這個世界，人魚的實力很強，可以說在水裏，人魚的勝率高達百分之九十。
而原身之所以會做人魚實驗，也是因爲人魚傳染給了人類一種病毒。
這個世界，嚴格來說還是屬於都市世界的範疇，不過不知道哪一天，人魚突然從水中出現。
原本只存在於書中的傳說，突然出現告訴大家，他們是真實存在的。
在發現人魚後，全世界的人類都沸騰了，人魚啊，人們猜測過很多，猜測人魚的長相有美有醜，還爭論過人魚是怎麼生活的。
直到人魚出現，人們才第一次直麪人魚的美好。
然而，人魚的出現並不是讓人類感知他們的美的，相反，在那段時間裏，好多人跑到海面上就想一睹人魚的風采。
然而這些人，大多有去無回，人魚對人類可沒有任何的好感可言，他們面對人類的窺伺，選擇殺了這些打擾他們生活的煩人精。
倒是有人僥倖活了下來，只是對方帶着不知名的病毒回到了人類的世界，那種病毒有潛伏期。
起初，一切平淡無波，除了對人魚美麗又兇殘的討論外，再沒有一個人關注過。
直到一年之後，一種病毒猛然爆發，直接席捲了大半個世界，沒人知道病毒是從哪裏來的，只能用他們不熟練的方式進行治療。
這其中，最先採取有用措施的便是原身所在的華國，華國地大物博，人民又格外信任國家，所以華國人民衆志成城，在一次又一次的呼籲下，安靜等待着國家的安排。
與此同時，外界輿論不斷，華國在尋找辦法的同時，也在尋找病毒的來源。
沒想到，還真讓他們找到了病毒的來源，幾個月前，一支其他國家的旅遊隊伍來到了華國。
他們走過的地方，爆發的病毒也越厲害，就這麼，關於病毒的來源，有了明確的指向性。
在世界輿論之下，大家不得不一起尋找源頭，最終追溯到了那個從人魚手中逃出來的人身上。
也是那時，人類發現，他們身上的病毒，源於人魚。
而這，也是原身能夠用人魚做實驗的其中一個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