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諾的那一拳把韓承給打蒙了,但蜥蜴的防禦力的確是高,韓承除了暈一點並沒有受多大的傷害。
寒諾看着大蜥蜴,眉間皺得都快要夾死蒼蠅了。
果然對付獸人自己還不行, 出其不意攻擊其人形的時候有絕對的勝算, 但是面對獸形的獸人,就會有點麻煩, 之前對付那個棕熊獸人,他可是用了不少靈力, 可就那樣他的手都麻了好一陣子, 而這次對付韓承,靈力少用了些, 竟然都沒把他給打暈了。
也許與他皮厚甲硬有一定關係。
“寒諾你在幹什麼”柳黛先聲奪人,那語氣中的控訴簡直能溢出來。
寒諾覺得, 這個時候他已經沒必要說什麼了,柳黛和韓州會帶着那麼大一批人進來,肯定不單單是爲了救他們兒子,再說了救兒子還能把那幾位長老給請過來
“小諾, 叔叔對你很失望。”韓州無奈的嘆息,臉上的愧疚真是觸動人心:“是我沒有教好你, 是我對不起大哥和大嫂, 你竟然爲了一個陌生弱小的獸人, 殘害自己的手足。”
“呵。”寒諾一聽這話, 一聲諷刺毫不避諱響起。
韓州背後的幾位長老們,臉上的表情各異,有的不滿,有的嘆息,有的感慨,有的憤怒
柳黛視線的餘光掃過那幾個長老,突然紅着眼眶衝過去,抱住自己的兒子嚶嚶嚶的哭起來:“我好歹也是柳家的人,嫁到你們韓家來也算是盡心盡力,我兒子雖然沒有繼承你們韓家的獸人血統,但好歹是一位優秀的獸人,可看看我兒子現在怎麼樣了,之前進了醫院,現在又差點被韓諾打死,這樣冷酷無情心狠手辣的韓家人你們竟然還如此庇護是在欺負我們柳家無人嗎”
寒諾淡淡的掃了一眼哭得梨花帶雨好不委屈的柳黛,臉上的嫌惡毫不掩飾。
什麼叫惡人先告狀,這就是
韓家大長老,一個長相十分威嚴的老者,定定的看着寒諾半晌後,問道:“韓諾,你可知錯”
寒諾瞥了他一眼:“廢話少說,我沒時間陪你們耗着。”
毫不給面子的語氣讓大長老沉了臉色:“韓諾你變成如今這副模樣對得起你死去的父母嗎”
“父母”寒諾一臉嘲諷:“你們有什麼資格提我父母”
掃過這些道貌岸然的長老們,趨炎附勢的韓家人們,寒諾一臉不屑:“當初我父母離奇死亡的時候你們怎麼不出來說我父母我在外被襲擊毀了體質和精神力的時候你們可曾問過一句我被人遣送出漓都半途失蹤你們又在哪現在你們有什麼資格站在我面前對我指手畫腳”
一連串的逼問讓大長老臉色通紅,很多事不是他們不知道,而是他們不想管。
可是現在,就算寒諾說得再有道理,也不能磨滅他不敬尊長,殘害手足,狂妄無禮等等的一切事實:“韓諾如果你還想再呆在韓家,就立馬賠禮道歉,然後接受家族的懲罰。”
“韓家我還不放在眼裏。”
囂張的言語讓大長老徹底憤怒了:“好好好我們韓家也養不出你這樣丟臉的人從今天起你就不再是韓家人給我立馬滾”
寒諾臉上沒有一絲一毫的驚慌,畢竟他對於韓家身份真沒啥感覺,有或者沒有都無所謂,再說了,沒了韓家身份,也不會影響他幫韓諾報仇,而且沒了這個身份,他都要方便很多,起碼不會隨便被韓州盯着。
他不怕盯,但是他會煩他一煩他說不定真會哪天直接弄死這些人
走過去,擡起籠子,韓諾毫不留戀的在衆人的視線裏,消失在了地下室。
大長老氣得臉都紅了,狠狠的瞪了韓州一眼,轉身離去。
柳黛眼中閃過一抹光,拍了拍自己兒子的大腦袋:“還不變回來。”
韓承聽話的恢復了人形,不滿的道:“媽,爲什麼讓那廢物離開,他打我的帳還沒算呢你們就應該狠狠的教訓他”
柳黛恨鐵不成鋼的看了自己兒子一眼:“爲了一時意氣放棄最大的利益,那是蠢人才會做的事現在,韓諾被驅逐出了韓家,你成爲韓家少主的最大阻礙也沒了,還需要怕他不過一個普通人罷了,想要悄無聲息的弄死他還不簡單”
韓承一聽,恍然大悟,是啊,現在韓諾可不是韓家人了,韓家不準殘害手足的規定對於他來說也沒啥作用了,現在他想怎麼教訓韓諾都可以了
不說韓承怎麼鼓足了勁兒打算怎麼去教訓韓諾,寒諾離開韓家後,上了韓柒的地航車,一路上都悶不吭聲,抱着手中的籠子不知道在想什麼,周身的氣壓低得嚇人。
來到洛水酒店,寒諾終於說了第一句話。
“怎麼弄開這個籠子”
韓柒一低頭,看向那個籠子:“給我,我來弄。”
sp;接過籠子,在籠子的上方點了點,籠子“喀特”一聲,打開了。
從裏面抱出蔫蔫的臭狗,寒諾深吸一口氣:“哪裏可以治療”
韓柒二話沒說,帶着寒諾去到酒店裏自帶的急救室,白煜澤的情況還算好,只不過被電得身體麻痹了一陣,然後麻藥的效用也漸漸沒了,那個審訊用的藥水倒是會持續一段時間,但時間一過會隨着新陳代謝排出體外,不算嚴重。
聽着韓柒的話,寒諾一直提起來的心終於是落回來了。
周邊的氣壓有所回升,韓柒想要說些什麼,但話到嘴邊又說不出口。
“我不再是韓家人。”寒諾留下一句話,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徒留被這句話砸得昏頭轉向的韓柒繼續留在原地吸收這個事實。
白煜澤有些怯怯的擡頭,金色的眸子閃閃的看着寒諾。
寒諾似有所感的低頭,狠狠的瞪了一眼白煜澤:“怎麼樣讓你亂跑喫苦頭了吧你這就是活該”
耳朵耷拉下來,白煜澤輕輕的“嗚”了一聲。
寒諾步子一頓,牙齒咬了咬下脣,其實這件事的發生和白煜澤一點關係都沒有,若不是他失察,若不是因爲他和韓州一家有仇的原因,怎麼可能會牽連到臭狗。
白煜澤感受到自己背上的手緊了緊,他擡起頭。
瞳孔微顫,因爲他從寒諾那張陰沉的臉上,看到了自責和愧疚。
“嗚嗚。”蹭了蹭寒諾的下巴,白煜澤的小爪子搭在了寒諾的胸口,似乎在安慰着寒諾。
抿了抿嘴脣,寒諾暗自下決定,必須要儘快變得更強,不再讓身邊的人再一次遭受到這樣的對待,至於韓州那一家子,他記下了
要知道他寒諾,可是超級記仇的
因爲白煜澤被抓,寒諾忙着去救狗,這一天的比賽自然就沒有參加,當然晉級也是不可能的。
所以,在韓州一家子看來,這一次的對弈,自己贏得漂亮。
然而,人算不如天算,韓州一家子絕對沒有想到,在寒諾落選的第二天,衛青就找來了,跟着衛青來的還有安雲玫。
寒諾擡眼隨意的看了一眼不請而來的兩人,並沒有好奇他們來的目的。
反而是韓柒有些驚訝,要說衛青來了說不定是來找他的,那安雲玫來了是爲了什麼
安雲玫一進門,視線上下掃視着寒諾,並在寒諾大腿上趴着的白色犬科動物身上停留了幾秒鐘:“我看過你比賽的視頻,以你的能力,如果能夠繼續下去,必然可以得到名次。”
寒諾捏了捏白煜澤的耳朵,引來了白煜澤無奈的“嗚嗚”聲。
“廢話少說。”寒諾這次頭也沒擡,語氣淡漠。
安雲玫並沒有因爲寒諾無禮的態度而動怒,反而眼中閃過一抹趣味。
“知道嗎,在帝國四大軍團內,有一種去到帝國軍事大學的機會叫做推薦生。”安雲玫抱着手臂,微挑的眼尾顯得她有些凌厲:“不過,推薦生名額也不是那麼好得的,四大軍團中所有新入伍不到三年的新兵,都有資格參加推薦生名額的爭奪。”
韓柒一聽,喜上眉梢。
寒諾擡起頭,定定的看着兩人:“我不是你們的兵。”
衛青別有意味的笑了:“你是不是,不過一份證明的事。”
“爲什麼”寒諾可不會那麼輕易的就相信眼前兩人是什麼心地善良的類型。
“我們只是不想人才就此埋沒。”衛青聳聳肩:“新兵比比皆是,可爲什麼還是有不少新兵想要進修帝國軍事大學呢因爲帝國軍事大學中的資源,是軍隊裏比不上的,從裏面出來的無一不是精英,在軍隊裏晉升的速度也快多了。”
“而你非常的有天賦,如果你能進入帝國軍事大學進修,出來後加入帝國軍,一定會成爲一名優秀的戰士。”安雲玫笑得真誠,兩人都表現出一副明顯的求才若渴的樣子。
不過寒諾哪是那麼容易就被忽悠的,這些人肯定是無利不起早的類型。
不然爲了一個陌生的人,就調動自己的權力給他開後門,怎麼想都覺得奇怪吧。
兩人被寒諾盯得有些心虛,同時也有些心驚,這個寒諾給人的感覺,真的非常神祕又隱含着難以言說的壓迫。
“嗚嗚”白煜澤扒了扒寒諾的手,喉嚨裏柔和的聲音似乎在訴說着什麼。
寒諾低頭,對上了白煜澤的金色大眼。
他能從那雙金色的眼睛看出贊同和鼓勵,寒諾心念一動這隻臭狗莫不是想讓他答應了吧
白煜澤的確是這樣想的,先不說以後會如何,但起碼現在他不希望寒諾再放棄這樣的好機會,再說了,真的等寒諾從軍事大學畢業,他一定不會讓他成爲被人人搶奪窺覷的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