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玉看了他一眼,沉聲道:“我讓你派人查清楚對方的兵力情況,還有裝備輜重情況,你查得怎麼樣了!”
大戰也結束了幾天時間,再怎麼也應該有了消息,西涼總不至於是鐵板一塊吧。
“將軍放心,對方雖然一直嚴防死守,但是我們還是查到了不少的消息,這次不是林逸親自出手,來的是西涼軍師,還有一個就是將軍的熟人!”董成武將手中的一份資料交給了蔡玉,笑着說道。
“熟人?”
“北涼修羅軍團大將軍白自在!”
“哼,居然是這老東西!”
蔡玉瞬間不淡定了,打開這一份案宗一看,居然還真是這個老東西,看來自己兩人還真是冤家路窄,居然在這裏遇到。
本來以爲這老傢伙在西涼,自己在西寧,兩邊不會遇到了,萬萬沒想到命運如此神奇,這可就有意思了。
“將軍跟白自在有仇?”
一邊的副將董成武有些哭笑不得,自家將軍一直都是與世無爭,這麼罵一個人老東西還是第一次聽到,這裏面有故事啊。
他就是有些想不通,自家大將軍四十多歲,白自在估計已經快六十了吧,這兩人之間能有多大仇啊,記了這麼多年。
“此仇不共戴天!”蔡玉咬牙切齒道。
“他殺了將軍的親人?”
“不是!”
“那是奪走了將軍的愛人?”
“哼,就憑他這個老東西,豈能奪走我的嬋兒!”
蔡玉看了他一眼,爲了避免他亂猜,解釋道:“當初本將軍在西寧防守霜西帝國,硬是用五萬大軍阻擋了對方二十萬大軍,足足兩個月時間。
這是何等的榮耀,可謂是我輩軍人的高光時刻。
結果白自在這老傢伙居然嫉妒本將軍,說我是縮頭烏龜,全靠頭縮得快才能守住西寧,這豈能忍!!!”
額!
董成武直接目瞪口呆,就這麼一個原因將軍居然記了快十年,將軍果然是堅守之人啊。
他乾笑道:“這白自在確實罪大惡極,大將軍當初鎮守住西寧郡,可謂是拯救了整個大寧,他居然敢這麼說,簡直就是過分。”
“哼,這次讓這老東西知道本將軍的厲害,必讓這老傢伙知道什麼叫做絕世猛將!”蔡玉憤憤不平道。
啊?
董成武微微點頭,不過還是有些擔憂道:“大將軍,這次白自在只是先鋒而已,他們做主的人乃是西涼軍師,這個人恐怕不簡單,還要小心一點啊。”
同樣的十萬大軍,在不同人手中,那威力可謂是天壤之別。
而這個軍師用了一天半覆滅兩國,這般戰績即便是十萬打五萬也沒有這麼誇張的,這隻能說明這個主帥很厲害,特別厲害。
“是啊,這個賈詡不簡單!”
蔡玉看着案宗上對於這一仗的記載,眉頭緊皺起來,沉聲道:“這一戰看起來西涼軍一路橫推,直接打崩了兩國,實則不然,恐怕還沒有到達車師國,這賈詡已經開始了佈局!”
“什麼,這怎麼可能?”
“爲什麼不可能?”
蔡玉冷笑不已,指着一段文字道:“看到沒有,車師國防衛戰除了前線被打崩潰之外,後方也發生了暴亂,使得車師國十萬炮灰不攻自破。
臥槽!
董成武恍然大悟,他先前就覺得這裏有點問題,現在大將軍提起來才發現了問題所在,這十萬人就算是炮灰,那也不是這麼容易搞定的。
即便是他們利用大量財物吸引了他們注意力,也不可能完全讓他們亂起來,只能說對方還有更大的手筆。
好傢伙,這個軍師不簡單啊!
“你再看看這裏!”
蔡玉隨後指向了一處要點,笑道:“白馬義從衝散兩國聯軍,這些人在騎兵手中就是待宰的羔羊,但是他卻沒有完全殲滅這兩萬人,反而是放走了一部分,你覺得爲什麼?”
啊?
董成武微微一愣,可以全殲的事情爲什麼這個軍師還放走了一部分回去,這是什麼情況。
“攻心之術!”
蔡玉眼中閃過一絲讚賞,笑道:“難怪此人爲西涼軍師,不以小得失論成敗,那就只能說他所圖甚大,此人乃是一個大局型軍師,擅長佈局啊!”
其實說白了,賈詡就是要這些潰兵回去,讓他們將西涼的情況告訴兩國國王,使其對西涼的實力產生一絲畏懼。
別小看這一絲畏懼,這一絲畏懼會讓士兵恐懼不說,還會讓兩個小國束手束腳。
如果車師國一開始散開的話,或許可以利用東道主的便利,藉助各種地形跟西涼拉扯,或許還可以拖到自己趕到。
可惜恐懼讓他們選擇了抱團取暖,那就註定會被一網打盡。
兩國聯合抵擋攻勢,看似是唯一的選擇,然而白馬義從繞後一擊,輕鬆就可以拿下沙馳國。
雙臂斷了一隻,自然是獨木難支。
說白了還沒開打,這一戰實際在賈詡心中已經結束了,這兩國怎麼都要滅亡,因爲主動權就在西涼這邊。
賈詡真不錯啊!
董成武不禁是目瞪口呆,本以爲這一戰是橫推,沒想到裏面還有這麼多套路啊。
他忍不住感嘆道:“好傢伙,有文化的人惹不起,這是走一步算百步,這誰頂得住啊。”
“廢話,要不怎麼是軍師呢。”
蔡玉白了他一眼,沒好氣道。
不過這樣也好,至少未來這段時間自己有對手了,這些年霜西帝國一直沒有動靜,其他小國雖然偶爾來騷擾,但都是小打小鬧,西涼現在可是大貨啊!
“大將軍,那我們怎麼辦?”董成武皺眉道。
蔡玉懶洋洋地看了他一眼,笑道:“我們什麼也不用做,這種事情自有皇上來定奪,不是我們可以決定的,我們只需要盯着就行。”
額!
聽到這句話,董成武不禁是嘴角一抽,果然不愧是你啊將軍。
世人皆以爲號稱西寧之壁,就是一位極爲強勢的猛將,殊不知自家這位大將軍是出了名的好脾氣,從不輕易發火的。
現在敵人都到門口來了,還能夠如此淡定的,恐怕也只有咱們將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