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乃是真南王朝邊境第一道防線,鎮守此地的人乃是南柯的心腹擇日龍溪,不過此刻他的心情可不怎麼美麗。
先前張飛大搖大擺地從自己地盤走過,拿着真南王朝百姓的財富離開,那不可一世的樣子讓他無法釋懷,所以整個人都不好了!
他狂灌了一口氣後,咬牙道:“這真是奇恥大辱,不但要歸還喫到嘴裏的地盤,還要賠錢給大涼,老子的心好痛!”
真南王朝何時這麼卑微過,自己一直都是這片土地的霸主,殺人屠戮簡直就是家常便飯,這個大涼居然敢威脅真南王朝。
這簡直就是恥辱,奇恥大辱。
坐擁兵馬二十萬,他居然讓一個張飛拉着錢走了,這讓他簡直無法接受。
扎心!
“是啊,那可都是我們的錢。”
“陛下已經老了,居然會賠償對方這麼多錢,那都是我們搶回來的血汗錢啊。”
“難以置信,陛下居然如此沒有血性了。”
“不如我們派人追上去,幹了那張飛,將錢搶回來!”
“那張飛也不是好東西,那嘚瑟的樣子,剛纔我差點忍不住要動手。”
看着將軍一口一口喝着悶酒,幾個心腹頓時發起了牢騷,一個個膽子也大了起來。
看到這一幕,一邊的副將不禁是打了個哆嗦,這些傢伙越說越離譜,這簡直就是要造反了,陛下那是可以隨便非議的嗎?
深吸了一口氣,他立馬安慰道:“擇日將軍,你也不要太生氣了,陛下也是爲了穩住大涼纔給了錢,有朝一日我們一定可以報仇的。”
雖然他也覺得很憋屈,但是現在不得不忍一手,至少要等到大軍到來纔行,對方可是人數不少。
一旦他們現在就進攻,那後果不堪設想。
想要動手的話,至少也要有足夠的力量拿下大涼的軍隊,否則只會是自找麻煩。
“哼!”
聽到他的話,擇日龍溪眼中閃過一縷殺機,卻也沒有反駁。
雖然他對國王的軟弱有些不滿,但也知道此刻大涼的威勢,此刻自己這邊必須要積蓄力量,才能成功復仇。
他陰沉着臉,一臉殘忍道:“大涼胃口不小,居然敢開口三千萬的賠償。有朝一日我殺上大涼,要在大涼殺三千萬人,讓他們知道什麼叫做真正的殘忍。”
恥辱就要用鮮血來洗刷,自古以來真南王朝就是欺負別人,什麼時候被別人欺負過了。
等到國家緩過來之後,必定要讓大涼血流成河。
“殺三千萬人?”
衆人不禁是打了個哆嗦,那豈不是要將大涼殺到差不多,三千萬人被殺之後,大涼恐怕就是一個空殼了吧。
不愧是將軍啊,果然是殺人如麻。
幾人吹着牛逼,卻沒發現邊上一個護衛一臉嘲諷地看着幾人,那樣子彷彿就是在看小丑一般。
他心中冷笑道:“就憑你們也想要殺大涼三千萬人,簡直就是心比天高,你們現在可以保命就不錯了!”
轟隆隆!
似乎是驗證了他的話,突然前方一聲轟鳴傳來,隨後整個關口都在顫抖起來,這讓正在喝酒的擇日龍溪臉色大變。
“什麼情況?”
“好像是關口出事了,我們去看看!”
衆人也反應了過來,這分明就是關口的方向有了動靜,這麼大的動靜難道是敵人打過來不成?一個個絲毫不敢猶豫,朝着關口而去。
幾人出了府邸,朝着關口而去,一個個頓時臉色煞白。
“嘶嘶嘶,這起碼三十萬大軍了吧!”
衆人不禁倒吸一口涼氣,大涼這莫不是發動了總攻,直接是要掀桌子了啊。
一眼望去,前方是密密麻麻的敵人,那最前方的人赫然就是胡狼國的老對手,大涼的王牌騎兵虎豹騎。
場上己方外圍的士兵,此刻正在被瘋狂絞殺,剩餘的人也在被追殺之中。
“該死的,敵人居然直接殺上來了!”
“三十萬大軍來襲,這是動真格了啊。”
“這羣王八蛋,大涼居然出爾反爾,拿了錢還是進攻!”
衆人臉色難看到了極點,一個個忍不住破口大罵起來,這他媽簡直欺人太甚,感覺自己這邊簡直就是大蠢驢。
恐怕一開始大涼就是忽悠自己這邊,沒準備真的要談判吧。
這一擊,簡直讓人措手不及。
看着對方如狼似虎的騎兵,擇日龍溪更是臉色鐵青,咬牙切齒道:“快點關城門,不能讓敵人衝進來了!”
即便此刻不少士兵沒有逃回來,但是他也顧不了那麼多了,一旦敵人殺進來,後果不堪設想。
吱呀呀!
大門被關閉,剩餘的真南士兵瞬間絕望了,一個個難以置信地看着自己的將軍,將軍居然放棄了自己。
“擇日龍溪,你不得好死!”
“快點開門,你會害死我們的,虎豹騎已經來了!”
看到這一幕,擇日龍溪痛苦地閉上了眼睛,如果敵方騎兵長驅直入的話,那麼後續兵馬也會源源不斷而來,那麼關口就徹底完蛋。
現在他別無選擇,只能是犧牲掉這些屬下。
他怒吼道:“大涼帝國,你已經是成功激怒了我,你們要爲今日的行動,付出慘重的代價!”
拿高原惡霸當猴耍,簡直就是找死。
只要老子抗住這一波,定要讓你大涼蜀地幾州血流成河,老子到時候一定要屠城。
看着衝了上來的虎豹騎,他怒吼道:“給我射擊敵人,不要讓敵人靠近關口,將他們射殺在這裏!”
就算是要報仇也要扛過這一波再說,只有守住了大新關,自己纔有報仇的時候。
他親自領兵上了戰場,同時也派人回去求援了。
咻咻咻!
一時間,天空中佈滿了弩箭,猶如密集的雨點一般落入了大涼前方的陣營。
.........
面對漫天箭雨,大涼前方的盾牌兵直接是豎起了盾牌,連騎兵也用盾牌護住了要害。
唯有虎騎重騎兵絲毫不受影響,在箭雨之中橫衝直撞,直奔最前方而去。
看着真南王朝的反應,張遼眼中閃過一絲不屑,冷笑道:“呵呵,不過是垂死掙扎而已!”
老子都兵臨城下了,你以爲關門就可以了,簡直就是癡心妄想。
他看了一眼自己的手下,冷笑道:“二柱子,給老子將紅衣大炮都拿來,老子要轟了這大新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