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傢伙先前殺了自己父親也就算了,隨後將自己兒子送到了大涼,還拋棄了辛苦抵擋大涼的泥術,剛纔又要拋棄外面的幾十萬士兵。
就這樣的人品,簡直就是令人髮指。
指望他能夠善待自己等人,那簡直就是不可能的事情,還不如指望大涼會善待俘虜呢。
如果繼續跟着這傢伙,搞不好以後自己等人也會成爲他的下一個犧牲品,一如當初他的兒子一般。81ZW.?0?4?0?2m
此子——超必殺!
阿什利徑直走了出來,怒斥道:“昏君,你禍害我霜西大地久矣。與其讓你繼續帶我們墜入深淵,不如我們送你一程!”
“阿什利!!!”
對於這一幕,阿史那天都額頭上青筋暴起,惡狠狠地盯着這個霜西的二號大臣,眼中充滿了仇恨。
當初自己造反,這傢伙也不過是在背後看着,如今居然主動下場給大涼做狗,這讓阿史那天都有種被羞辱的感覺。
他怒吼道:“阿什利,你可知道大涼徹底掌控霜西之後,天下就再無霜西可言,連痕跡恐怕都會被磨滅?
你的家族榮耀,你的祖輩榮光,一切都不復存在.........”
轟隆!
就在這時候,城門口傳來一聲驚天轟鳴聲,隨後城門徹底塌陷了,大涼居然直接是炸掉了城門。
如此一來,敵人可就要進來了!
阿什利眼中多了一絲焦急,直接是打斷了他的話,怒道:“昏君就不要多說廢話了,什麼榮耀不榮耀,還不是給你們當牛做馬。
反正是當牛做馬,給誰做不是做,非要給你阿史那家族做狗,然後被當做垃圾一樣捨棄嗎?
真要是那樣的話,我豈不是很賤!”
說白了自己也不過是給阿史那家族打工的,老闆對自己又不咋地,又何必爲了這樣的老闆拼命。
與其拼命幫一個不重視自己的人,還不如換一個老闆呢。
“有理!”
此言一出,衆人紛紛點頭,這話粗理不粗啊。
你阿史那天都今天犧牲這個,明天犧牲那個,跟着你實在是太不安全了,自然是跟着大涼比較安全可靠。
噗!
阿史那天都被這話氣得一口血噴了出來,他怒吼道:“朕當初放棄泥術,乃是爲了大局,爲了天下蒼生。
難道你們讓我爲了泥術,而讓所有的臣子都跟着陷入危機嗎?”
他不覺得自己有錯,如果自己當初不主動放棄的話,那自己這些人也會被大涼包圍,那就死得更多人了。
舍小我爲大我,我也是爲了霜西百姓啊。
“噗嗤!”
聽到這句話,人羣中一人忍不住笑出聲來,陰陽怪氣道:“陛下這句話說得好,我們現在就是爲了天下蒼生,捨棄小我。
既然泥術可以犧牲,那爲什麼不能是你呢?
只要你這個阿史那餘孽自縊,我們順手就投靠了大涼,百姓也不會遭受任何損傷,這豈不是兩全其美。
陛下,你自己動手吧!”
臥槽!
聽到這句話,衆人猶如見了鬼一般,這一聽還真他媽有道理。
一看說話之人居然是護兒,也就是泥術的弟弟,頓時感覺理所當然。
畢竟人家哥哥被你舍小我爲大我了,如今剛好輪到你了,這很合理啊!
庫柏眼前一亮,立馬是正色道:“陛下,舍小我爲大我,霜西百姓一定會感謝你的!”
“陛下,死你一人,成全大我,世人會銘記你的。”不少大臣都站了出來,同意了這個觀點。
人都是自私的,他們自然也不想死。如今大涼勢大,霜西擺明是保不住了,自己等人總不能陪着大涼死吧。
至少總不能老是咱們犧牲,好處都是你拿吧。
這次輪到你了!
噗!
阿史那天都再度吐血,心中的怒氣都要讓他冒煙了,他怒道:“你們這羣亂臣賊子,居然想要謀害朕,朕作爲皇帝豈能與你們一樣。
澤拉,快來滅了他.......”
砰!
話還沒說完,邊上的小牛已經是一錘子將他給砸暈了。
“磨磨唧唧的,說白了就是其他人都可以犧牲,就你不能犧牲唄,給爺倒!”他罵罵咧咧道。
這外面敵人已然是要衝進來了,現在可容不得他唧唧歪歪啦。
如果現在不投降的話,那就徹底沒機會了。
一邊的澤拉嘴角一抽,卻沒有動手的意思,他知道如今大局已定,當今陛下注定敗亡了。
阿什利看了澤拉一眼,沉聲道:“澤拉,我勸你自己放下武器投降。既然你是負責情報的,當知道大涼如今是何等可怕。
大西帝國或許還在,但是我已經得到最新消息,大涼五十多萬軍隊從海上殺了過去,現在已經進入大西帝國境內。
這種情況下,勝負如何你該明白吧!”
爲什麼他會突然對阿史那天都動手,就是因爲得到了這個消息,讓他看不到一絲希望了。
這次說起來是三國聯合,但摩西帝國不過十萬人而已,根本沒什麼卵用。
如今大西帝國還被大涼給殺進去了,恐怕很快後續就會無力,那麼霜西唯一的機會就是當前一戰保住都城了。
但現在最後一絲希望都沒了,那就徹底沒有了。
叭!
澤拉嘆了口氣,丟下了手中的武器,選擇了放棄抵抗。
看到這一幕,阿什利鬆了口氣,隨後下令讓霜西大軍放棄抵抗,放下手中的武器投降。
下達命令之後,阿什利鄭重地走到了一邊,朝着人羣一人請示道:“王大人,我們已經控制了局面,還請你通知外面的馬超和白自在,讓他們手下留情吧!”
嘶嘶嘶!
這一幕,讓在座的庫柏等人不禁是瞳孔一縮,原來阿什利這傢伙早就投靠了大涼。
好傢伙!
這廝藏得好深啊,難道他當初擺在薛仁貴手中的時候,就已經是叛變了不成?
不過現在也顧不得這麼多了,畢竟大涼已經是衝進來,再做其他抵抗都不過是自尋死路而已。
人羣中,王玄策緩緩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