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兒,莫開山估計待裏面受不了害怕的不行跑了出來,反正那小子已經嚇跑了。
他剛剛探出頭來,夏穆一下子掐住了他的喉嚨,摁翻在地上,一腳踩在了他的肚子上,“說,紫荷在哪裏?不說我弄死你,這個窯廠洞都荒廢了,扔進去老鼠馬上喫光!
其實,也不一定有人會找你這樣的垃圾,對吧!”
莫開山篩糠一樣嘴皮子打顫,“別……別……好,好歹我,我養,養大了,紫荷,拿,拿點錢花,也,沒,沒,沒錯吧?”
“不知悔改的傢伙!”夏穆憤怒了,腳下的力度增加了十倍,莫開山殺豬一樣嚎叫求饒,“你,你弄死,死了我,紫荷,紫荷就找,找不到了。”
“還不說!”夏穆的心沉重的受不住了,“紫荷在哪?”
“你答應我別報警,再,再給我一些錢,怎,怎麼樣?”
“沒問題!說出來,我給你兩萬塊,趕緊的。”
“說話算話!?”
夏穆打開行李袋掏出兩沓鈔票扔給莫開山,“站起來,說吧!”
莫開山放下了戒備,把錢塞進了棉衣裏面,“她在火車站對面衚衕裏的快達旅館裏,204,現在應該還在睡覺。”
“什麼意思?”夏穆的心揪在了一起。
“她好好的,我就是搞點錢花。”
“剛纔那個人是誰?”夏穆越來越急,一邊向車的方向走去,一邊揪着莫開山不放。
“我……不能說,你去吧,那個人就是想打你一頓出氣,沒有膽量弄死你。放了我吧,我真的沒有騙你。”
“敢騙我,明天立即會通緝你!”
“不敢,不敢……”莫開山在夏穆鬆開手的一剎那就飛快的消失在夜色裏。
夏穆不敢耽誤,飆車去了快達旅館。
他等不及喊店家開門,一個飛撞把門撞開了,“紫荷,紫荷!”
屋裏兩個單人牀,一個躺着姥姥,一個躺着紫荷,都昏昏欲睡,絲毫反應都沒有。
被下藥了,看樣子劑量還挺大,真是個畜生!
夏穆直接把穆徵叫了過來,來不及解釋,一起把姥姥和紫荷送去了醫院。
果然,她們兩個服用了過量的安眠藥,醫生馬上安排了緊急輸液,不到一個小時,紫荷就醒了過來。
夏穆一下子撲到牀前,“紫荷,你可把我急死了。”
“姥姥呢?”紫荷左右看看,發現姥姥就在鄰牀,一下子放下了心。
“你和姥姥是怎麼回事?”
“我接到姥姥的電話,就去旅館找她了。我們聊了一會兒,姥姥把手裏的飲料給我倒了一杯,誰知道喝完後越來越困,睡了過去。
當時因爲是姥姥給的,我也沒有多想,我猜,應該是莫開山利用了姥姥……”
“就是這個混賬,我讓穆徵報警去了。當時我也是緩兵之計,答應給他錢後不報警,但這種人不會改邪歸正,錢花完了還會起歪腦筋,必須好好懲戒改造。
有了邵嶺嶺的前車之鑑,必須讓壞人接受懲罰!”
“怎麼回事?”紫荷的心裏有了個大概,“莫開山利用我一直沒有回家敲詐?”
莫開山不說這個人是誰,聽他的意思,應該是特別恨我又沒有多少膽量的人,不然那麼想打我一頓,幹嘛跑?”
“不會是單衡吧?”臨市這個地方除了單衡,沒有什麼敵人。
“莫開山抓住後好好審審,不知道他會不會開口。”
是單衡嗎?紫荷猶豫了,想起以前她差點被單衡下藥侵犯,這次的行爲怎麼大相徑庭?
“好好審審吧,現在的人捉摸不透,記得跑掉的人什麼樣子嗎?”
“天太暗了,反正比莫開山高,不胖,不過力道沒有我大,跑的挺快。”
“……”紫荷的直覺應該就是單衡,“姥姥上次說過,莫開山被一輛桑塔納帶走了,我想車主應該就是單衡。
那……跑掉的十有八九就是他!
最近莫開山常常過來搗亂,應該就是受了邵嶺嶺的指使,而邵嶺嶺被抓的時候就在單衡家,說明這三個人都熟悉,也沒少做壞事。”
聽了紫荷的分析,夏穆給所裏打了一個電話,把知道的線索都提交了,建議他們調查一下昨晚單衡的去向。
很快,單衡的家門被敲開了,單老爺子一愣,“你們?”
“我們接到報案,單衡有可能和一起綁架勒索案有關,我們過來調查一下情況。”
老爺子心裏一沉,知道自己的孫子完全有可能啊,不免有些失態,“他不在家。”
“老爺子,你是明白人,阻礙辦公也會有相應處罰,謊報瞞報同樣也是。”
“……你們進來說話。”老爺子冷靜下來,心裏和明鏡一樣,這個孫子總是和紫荷過不去,喜歡人家又不讓人家痛快,就是自己得不到就報復的臭脾氣。
“單衡在家吧!”
老爺子一看,這幾個帶帽的不是盲目過來,周圍估計也瞭解了一下。
“他……在,”這時一聲“爸”打斷了老爺子的話,姜素茶推門走了進來,接到兒子的電話後她一分鐘都沒有耽誤。
“咳咳,你怎麼回來了?”
“我兒子在學習,讓我送一本書過來。你說,昨晚吃了飯一直學到半夜還不休息,越來越懂事了。”
老爺子有些尷尬,兒媳婦這謊話說得真溜啊,他猶豫半天沒有搭腔。
“這幾位是?”
“我們是派出所的,過來找單衡瞭解一下情況。”
“他在看書,稍等。”
不一會兒單衡就走了出來,手裏還卷着一本沒有看完的書。
“這麼用功?”所裏的一個同志打着招呼。
“也不是,我昨天學到半夜沒有看到規定的頁數,只好今天加把勁趕上去。”
“什麼書啊?我可以看看嗎?”
單衡猶豫了一下,還是遞了過去,“金融行業。”
“真是年輕有爲,這是看到十六章了?”
單衡愣了一下有些迷茫,他只不過就是裝裝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