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聽說我活不過十章[穿書] >35.活不過五十章
    此爲防盜章

    當時的聶辛在書中的回答是, 我只知道人要活在今生, 前世如何, 與我無關。

    其它幾個男主, 要麼揹負着仇恨,要麼地位超然、有着野心。唯有聶辛始終獨行、孤身一人, 這也讓他看起來更加瀟灑不羈、隨性而爲,沒有什麼能將他牽絆住的東西。

    至少在沈二少死之前, 他一直是如此的。

    這樣的一個人, 怎麼看也不像是會問出這種問題的。

    沈明淵困惑地微皺眉頭, 沒有立即回答, 視線長久地落在聶辛身上, 試着找出眼前的人哪裏出了問題,

    “聶大俠信這個”

    “原本是不信的。”聶辛看着他,站起身來, 朝着沈明淵靠近兩步, 看上去也是有些疑惑,“爲何不叫我酉卿”

    聶辛,字酉卿。

    沈明淵莫名其妙看他一眼, 心想爲什麼要叫得那麼親切, 我又不是原主那個傻白甜聶辛這是知道了什麼

    不應該啊,聶辛要真是有原著中的記憶, 怎麼也不該是這個態度。

    他乾脆也湊近了一步、只離他半步遠, 眯着眼似笑非笑, 放軟了聲線試探道, “你想讓我叫你的字酉卿”

    聶辛卻是忽然偏過了臉,乾咳了一聲,不自然地澄清道,“我的意思是,沒有人會管自己的護衛尊稱姓氏,叫什麼大俠的。”

    被沈二少忽然湊近,面容聲音一瞬間和夢境重合,叫人晃神。

    很快,沈明淵又退了回去,重新拉開距離,“聶大俠擔得起這個尊稱,不必拘禮。”

    聶辛再看去,那人已恢復了一副客客氣氣的疏離模樣。

    他看着,一句話再說不出,覺得心中驟然空落落的。

    還有點隱隱的癢,只要瞧見那張臉、那個背影,便生出抓心撓肺的不滿足。

    夢中的沈二少善解人意、體貼溫柔,對待他是不計回報、一廂情願的好。他覺得有趣、新鮮,照單全收。

    眼前的沈明淵冷淡疏離、拒人於千里之外,不管他的死活,連看也似乎不願多看他一眼,僅有的那點溫和都給了親人和佳餚。

    他是自鬼門關轉了一圈活過來後,開始每夜都夢到沈二少的。夢境的真實感頗強,且是前後連續的,像是在透過另一個自己的眼睛,瞧着那個世界中沈二少與自己發生的種種。

    一夜又一夜,不曾停歇,直至前幾日,夢中的沈二少在他傷好之時,對他表達了愛慕之心。

    聶辛覺得自己或許是中了蠱、發了瘋,可夢境中察覺到的些許痕跡,如沈家的佈局、沈二少的衣着習慣等等,卻一一與夢中相同。

    唯一不同的,便是如今的沈明淵,不再癡迷於他。

    也許是對他沒了情字,眼前的沈明淵並未親自照料他的傷勢,言行舉止間也像是完全不同的另一個人。

    就在剛纔的午睡小憩時,夢中的沈二少一次次貼在耳邊喚他酉卿,催他醒來。

    他便被叫醒了,睜開眼,看到本該貼在身側的人,遠遠站着看他,眼裏盡是訝異與戒備。

    聶辛盯着人背影沉思,也許,自己會做這些離奇的夢,會和沈家的血統有關。

    傳聞中沈家人本就有着未卜先知的本領,只是隨着一代代的傳承,每個子嗣的本領呈現方式不大一樣,水平高低也有差異。

    既然沈明淵並不如傳聞中那樣是個半吊子,一見面就能叫出自己的名字,那麼或許這個人身上,還存在着更多祕密。

    烏鴉嘴、掃把星之類的說法,或許只是個僞裝。

    似乎是察覺到了他的想法,沈明淵走到拐角處,忽然回過頭來,狡黠一笑,

    “聶大俠,當心上面啊,這樹最近有野鳥築巢,不宜乘涼。”

    說完就繞到他的視線之外,兀自去練習術法了。

    聶辛還未反應過來這話的意思,便覺得頭頂被什麼砸中了,不很疼,他伸手去抓,抓着個嘰嘰喳喳的雛鳥。

    母鳥瞧見了,兇巴巴地飛過來要護崽,瞄準他頭頂就要丟鳥屎,被他堪堪躲過。

    雛鳥趴在手心歡實得很,完全沒有需要母鳥保護的模樣,嘰嘰喳喳又往下跳,貌似正在學飛。

    聶辛的臉色越來越黑,再也不敢懷疑沈二少烏鴉嘴的功力。

    沈明淵成功拿主角一號做了實驗,皮得很開心。一下午過去,花落水修習得小有所成,修爲也有所提升。

    修煉這事,像是學樂器,打基礎的時候枯燥無比,上手了以後逐漸自得其樂,厲害了還能拿去耍帥。

    沈明淵得了便宜,直接越過了打基礎的階段,上來就往着更高層修煉,加上剛穿過來不久的新鮮感未退,一下就沉浸其中。

    後果,就是忘了掌握好一個度,不小心

    脫力了,渾身虛軟得厲害,彷彿遊了三百里地不知疲憊的小傻子,上岸後就懵逼了。

    這樣的失誤,往往只有初學者和急功近利的修者會犯。

    聶辛全程在旁邊圍觀,早就發現了不妥,也不出聲提醒,只等人反應過來後身形一晃、站不穩了,才上前去,長臂一攬讓人靠在自己身上,扶穩了。

    像是早就等着這一刻。

    沈明淵不知是虛得還是嚇得,霎時間出了一身冷汗。

    耳邊是聶辛低沉的聲音,“沈公子,還站得住麼”

    沈明淵連忙點頭,故作沉穩,“沒事,我站得住。”

    聶辛就忽然放開他,往旁邊錯了幾寸。

    他腳下虛浮,深吸一口氣,向前剛邁出一步,便覺得一陣頭暈目眩。

    然後便往後一倒,靠回聶辛身上了。

    他沒瞧見聶辛的神情,只聽耳邊又說道,

    “還是我扶沈公子回房歇息吧。”

    說是扶,身子卻忽然低下去,一手摟着他的大腿根,將人直接扛在了肩上。沈明淵身子重心一歪、下意識就要喚出疾風,換來的卻是渾身經脈一陣抽痛,倆眼都跟着發黑,就這麼讓人得逞了。

    這種扛沙袋式的姿勢,倒是和他當初抗重傷的聶辛時如出一轍

    聶辛的肩膀寬大厚實,除了骨頭就是肌肉,隔得他一口氣沒上來,聲音都變了調。

    “唔你、你放我下來”

    這般情形,對於從小嬌生慣養的小少爺來說,可以說是非常屈辱、非常地顏面盡失了,聶辛料定了他不會喊僕從過來看笑話,只無聲輕笑,毫不猶豫地向前走去。

    “馬上就到了。”

    在他瞧不見的地方,沈小少爺卻沒有如他臆想中那樣嬌羞,臉色發紅也只是腦袋充血的緣故。

    沈明淵暗自翻了個白眼,在心裏默默吐槽。

    不就是救你的時候動作不夠溫柔麼,居然這麼記仇,我寫的主角怎麼可能這麼幼稚

    難道是因爲沒有黑化,所以性格也不夠成熟

    想到聶辛在原著中的種種表現,沈明淵臉色變幻莫測,算了,由他去吧,記仇就記仇,總比殺人好。

    剛給自己做完了心理工作,不去和主角計較,沈明淵就聽到木門被推開的聲音,屁股突然被拍了兩下,

    “到了。”

    聶辛動作得非常順手,若無其事吃了豆腐,將人放在牀榻。

    “聶辛”

    屁股被拍的觸感還鮮明地殘留着,沈明淵這回是真的惱羞成怒了,咬牙切齒地擠出男人的名字,幾乎炸了毛。

    聶辛居然拍他的屁股

    他居然被自己親手塑造出的主角兒子拍了屁股

    炮灰就沒人權嗎後爹作者沒人權嗎

    沈明淵完全忘了將炮灰一個個寫得悽慘無比,一點人權都不給的人正是自己,滿心憤慨。

    聶辛站在牀邊,神情看似嚴肅,視線卻並非漠然不帶情緒,他等着小少爺衝他伸出頭頂的犄角,一頭撞進懷裏,“嗯”

    沈小少爺卻沒有露出山羊犄角,更沒有伸出利爪和尖牙,在眼中最初的震驚與憤怒後,他高高揚起了右手,重重落下。

    啪地一聲,也拍在了聶辛的臀部。

    這樣的反擊,饒是聶辛也不曾料到,怔愣片刻過後,臉色便陰沉難看起來,彷彿玩夠了的獵食者終於沒了耐心,就算是不餓也要喫掉眼前的獵物了。

    衝動是魔鬼,未來的大反派聶辛是更大的魔鬼。

    沈明淵拍完了這一巴掌,立刻就後悔了,腦子裏一瞬間閃過諸如你屁股上有蟲子,我剛纔走火入魔了之類的不靠譜藉口。

    就在聶辛一點點逼近牀邊,甚至給了他一個殺氣四溢的牀咚後,沈明淵眼睛一閉,選擇了哺乳動物面對危險時最原始的應對方式:裝死。

    還不忘配套地擺出虛弱痛苦的神情,期盼武力值遠高於他的聶大俠看了以後,能稍微消消氣。

    別說,身子一放鬆,腦袋一沾枕頭,渾身發虛的感覺一下就成倍洶涌上來了,裝死很快就有了真死的趨勢。

    沈明淵額頭再次滲出細密冷汗,方纔的激動情緒過去,只覺得一根手指頭都擡不起來,明明躺在結實的牀榻上,卻覺得陣陣眩暈,彷彿感受到了地震。

    皮這一下真是代價太大了

    正爲自己默哀着,身子忽然被小心扶起了,手腕被捉住了脈門,後背靠入一個結實溫暖的胸膛,絲絲縷縷的靈力順着經脈匯入。

    耳邊是聶辛壓低了嗓音,帶着些不確定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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